其实根本不用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的,因为大姨妈来的是乐乐又不是我,所以拿去结帐的人当然是乐乐啊。但是乐乐这人也不知道是在坚持什么?说什么也不想让蔡汉宇看到她拿卫生棉。
请问一下,这是什么鬼坚持?
最后,我拿着用纸袋包着的卫生棉走出商店。
没错!最后拿去付钱的人是我,但钱是乐乐的。
一走出去他们两个当然就马上看见我们了。
「下来买什么?还用纸袋装着,买了什么见不得别人的东西吗?徐又晴。」陈子靖一脸欠打的情,所以我就立马成全他了。
「唉呦,很痛欸!手劲有够大的,难怪没人要。」陈子靖摸着他的左手臂不断搓揉。
「你就欠打啊,让我觉得我如果不成全你,我会对我自己过意不去。怎么?想要去跟柏苓打小报告吗?」我右手拿着卫生棉叉腰。
「为什么要扯到柏苓?」乐乐问。
「因为……啊喂!」我都还没说出来,就先被人从后脑巴下去了。
转头一看,兇手是蔡汉宇。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兇恶煞的嘴脸,我马上就彻底明白我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好吧,如果现阶段还不想承认的话,我也就先别到处造谣了。
□
乐乐没有跟我一起回房,因为她跟蔡汉宇偷偷约会去了,而我就顺便帮她把卫生棉拿回来了。
不意外的张茗仪已经洗好澡出来在整理东西了,看到我回来,房间里瀰漫着我有话想跟你说的氛围。注意!是张茗仪有话要说的氛围。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这动作连续了五次之后她才终于开口。
「我跟谢元谚已经分手了。」
「蛤?」怎么会?我记得我当初在书店看到的时候,谢元谚不是没有答应吗?
「在毕旅前几天。」她又说。
吱呜了好一阵子,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句来问,只能挤出三个字,「你确定?」
「确定。」
「但是我看到的明明就不是这样啊!」我激动了。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啊?
「你看到?你怎么会看得到?」张茗仪问。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无须隐瞒直说了,「我那天下午看到了,你们在书店吵架的那时候。」
张茗仪没有说话,但眼很明显的是叫我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听到你提分手,但谢元谚并没有答应还叫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要分手,不是吗?怎么你们短短的几天就确定分手了?」顿了顿,顺便吞了口口水补充,「连后面他走出去后,你骂我的话我也一起听见了。」呵呵,我乾笑。
「那你听到后有什么感想?」
「嗯?感想?」
「对啊,我骂你的话。」
「……无言吧。」我汗顏。
「其实你也蛮好相处的欸,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到啊!」她拍拍我的肩。
……我本来就很好相处,是你自己要搞得这么有火药味的好吗!而且又好死不死你又正好是谢元谚的女朋友,这样让我该怎么对你好呢?
「其实我后来想通了。我觉得我后来或许已经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到后来应该只是剩下不甘心吧。心里觉得凭什么你一出现,他就对你这么好。所以才使用这么偏激的手段。现在分手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只是因为不甘心?」
「有一部分是,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还喜欢他。」
原来还有喜欢他的成分存在,不然我就想问问自己到底自己一直在祝福他们祝福个什么劲啊!
「那现在就不喜欢了吗?」我再问。
「现在还是喜欢啊,只是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所以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我话应该说得够明白了吧?你应该听得懂吧。」
无意识的回了个单音节,「嗯……」然后我就陷入思考的无限回圈里了。
想起那天早上起来的那通未接来电,是不是就是因为谢元谚想对我说些什么所以才打来的?
那问题又来了,如果真的有话想说应该还会再打第二通才对,不是吗?那为什么后来就没消没息了?
张茗仪的暗示我不是不懂,我只是有很多疑惑。
他的心会在我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