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知道……」他说,「可是我不也是你的客人麽?我会给钱的。」他说,一切都轻车熟路,他刚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说话底气也足了。
「哈哈!」水儿「咯咯」地笑起来,「这麽说你还是蛮遵守约定的嘛,我这就过来,就按我们说好的,都熟人了。」她说。
挂了电话,他起来把客厅的灯开着,好让灯光穿过窗户照到车道上,以此来证明他还没睡。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着,想着那天淩晨他和水儿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事,很快就要重新演绎了。
水儿来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一进房间就脱起身上的牛仔短裤和白色吊带裙来,动作很是麻利,很快就脱得赤条条的了,还是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还有结实的臀部和流畅的线条……乐阳看着她骄傲而又优雅地迈着猫步,赤着脚掌踩在地板上,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一切仿佛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不曾离去。
「你知道你上次犯了什麽错误吗?」水儿揭开被子爬上床来,和温热厚实的乐阳躺在一起,眨巴着眼睛说。
「什麽……什麽错误?」乐阳一头雾水,他只记得上次一切都很顺利,至少双方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是故意装傻是吧?」她歪着头盯着他的双眼,这种聚精会的凝视使他有些不习惯,「你射在了里面,你就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水儿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吃了一惊,「这个……这个……不会怀上的吧?」他侥幸地说,他确实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避孕套的存在,也曾因爲没有带套子而担忧过,不过他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命根子,自从和莎莎那次稀里糊涂地做了没什麽事之後,胆子就大了起来——莎莎、艳琴、还有水儿,他都射在里面了——他脑袋里乱起来,又有些不确定了,「不是都要上环的吗?」他慌张地问,温妮上了环,他也以爲每个女人都上了环的。
女人看着他一脸的惊慌,得意地笑了,「做事不经过脑子,这回糟糕了吧!」她幸灾乐祸地说,「不过……还算你走运,艳琴姐和我都是干这行的,如果连这个都不防范,一年到头都不晓得要拿掉多少孩子了!」她看着乐阳想不开的窘样,笑吟吟地说。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还故意吓我哩!真被你吓着了!」
「一般都上环了,有的事後吃紧急避孕药……很多方法的。」她顿了顿,瞥了乐阳一眼,此刻的他像个小学生认真地聆听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干净,一般都要求带上套子,那样减少了性病的发生概率。」
「还这麽多讲究啊,可是……慢着,那你就确定我就没有什麽病什麽的?」他有些搞不懂,水儿能让他射在里面,说明她对他很有把握,不知道她是依据什麽来判断这一点的。
「这个嘛,怎麽说呢?」水儿想了一想,「如果做这一行做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很多行业都这样,像那些长期收藏古董的人,一件东西放在面前,一眼就能看出个真假新旧来——我们也差不多!」她自信满满地说。
「越说越玄乎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麽就知道我是没问题的……」他挠了挠头,迷惑地说。
「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啦,在风月场中打滚的油子,可比你要老道得多,不会像你那般拘束,还记得你那天早上见到我的样子吧?」她笑起来的时候,浅浅的酒窝在两颊漾起来,真好看。
「记得……」他的脸刷的一下烫起来,他又想起来那天早上自己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落到她身上去了,确切地说是她的小腿和脚掌,还有那春光乍泄的风景,「我懂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他低声问她,可不想让她再次描述那天早上自己的样子——当时自己整个就一色狼样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