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他落单,就拉着他和我和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想不到他唱歌也相当拿手,这让我有些意外。他后来也借着酒劲,独唱了一首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伤感苍凉的韵味模仿拿捏得恰到好处,引来了大家的一片喝彩。
我们那天还是喝了不少酒,最后是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间。
赵建新一回到房间就钻到了卫生间呕吐不止,我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等了他半天都没见到他出来。我有些不放心,就起身去卫生间找他。
一推开门,我就发现他歪倒在卫生间的地上,脸色惨白,涕泪交流地背靠着浴室的玻璃围墙。
我去拉扯他起来,他略微清醒些,摆着手对我说道:「贺总,贺兄,你不要管我,让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我没事,待一会儿就好了。真是丢人,我的丑态让你……让你看到了。」说罢,他双手捂着脸,肩膀抖动着无声恸哭不已。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知道东北男人是比较刚强的,而他肯定是心中有许多难言之隐、难说之痛,否则他不会在醉后这样伤心难过,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感到痛苦和伤心。
我动了恻隐之心,担心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出点事,就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把他架出来,将他安顿在他的床上。
我沏了一杯热茶,扶起他,喂了他半杯热茶。他感激地看着我,想张嘴说些什么致谢的话,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我又帮他脱去外衣和裤子,并且为他盖好被后,才去卫生间洗漱。
我出了卫生间,发现他已闭着眼睡去。我收拾停当后钻入被窝,关了床头灯,房间一下子陷入虚无黑暗之中。
正当我朦胧欲睡之时,在漆黑寂静的夜里,赫然听到赵建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贺兄,美—女—都—是—美—女—蛇,你—要—当—心。」
我被他的话一下子惊醒,想等他再说些什么,但他却又不再言语,房间重新被黑暗和寂静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