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
以前为了方便训练剪了短发加上身高优越,声音也雌雄莫辩,经常被问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一开始她会说自己是男生,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她觉得说自己是男生会得到更优越的对待。
后来性别意识觉醒,加上留了长发,就很少有人这么问了,即使有人这么问也会说自己是女生。
作为女生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而且,就算说了是男生,也会有人说:“男孩呀,这么白这么瘦,多吃点,怪不得这么高。”
说女孩又会说:“女孩呀,这么高不好找对象的,怎么像个男孩一样。”
后来许如明白了,这叫刻板印象。而且她的身高是父母给的,并不为了和某些人相配,就算喜欢男的对方也应该感恩戴德她有这么好的基因。
更别提她只喜欢女生,确切的说只喜欢姜意。
许如轻声问:“你觉得我像男生吗。”
姜意摇头:“不,是女生。女生什么样都是女生,和外表特征无关。”
女生可以是酷的,可以是帅的,可以是美的,可以是天赋异禀的,可以是平庸的,可以是善良的,可以是恶毒的,唯独不可以是被男权社会塑造成千篇一律的。
不可以是那种附属于男人,为男人服务,符合男性审美和期待的,只是子宫的形状。
气氛变得温和了些,姜意问:“还要继续吗?”
她牵起许如的手,轻吻了一下,带了些爱意。
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她们现在的关系本该有的范围,许如知道,这是补偿。
她用动作回应姜意,去舔她的耳朵。作为对姜意刚才在她耳边撩拨她的报复。
舔了一下姜意就软了,姜意觉得因为许如的舔舐她的下体又开始变痒,虽然是她先提出了,此刻又开始紧张,害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了,伤害许如。
姜意想不着痕迹挣脱开,岔开话题去做别的事情,但被许如识破了意图,她牢牢搂住姜意的腰,不让她离开。
因为发现姜意的耳朵是敏感点,许如更放肆了,沿着耳廓舔咬。把姜意的耳朵变成了很色情的颜色。
到最后,许如含着姜意的耳垂,姜意佯作嗔怒损她:“只知道兔子又可爱又乖顺,倒是忘了兔子也长了牙,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恶趣味,会戏耍主人,也会咬人。”
只是小点心而已。姜意害怕再次伤到许如,许如就不怕要二次面对那样的狼狈吗?
所以谁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
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拥抱着对方,姜意把脸埋在许如怀里,闷闷地说:“对不起。”
许如轻轻拍了拍姜意的发顶,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不代表原谅。
许如没有问她原因,姜意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她只需要等待。
如果原因合理……那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短暂地休息了一天后姜意又马不停蹄投入了工作,要整理入选的成员的名单,要熟悉三年没练过的花滑,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或善意或恶意的问询和目光。
而许如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反倒落得一身轻松,虽然因为不能经常性见到姜意,不能和她一起练习花滑而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好在如今也有了沟通的途径,许如会时不时发信息关心姜意,姜意忙完看到了也会回复。
许如也不懂自家的女王大人为什么这么自信她一定能入选,如果不是对她特别有信心就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许如明里暗里试探过许晨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都被她圆滑地打了回来,表示自己确实只是相信她,觉得以许如的水平用不上走后门,肯定能入选。
许如觉得有古怪,专门发消息问姜意:“我妈妈有没有使用钞能力要保送我?”
姜意的回信话里话外透着一种狡黠。
“总教练告诉我,你妈妈专门交代过不要让告诉你她有来尝试活动过,不过你放心好了,总教练耍了滑头,让你先来试,试过了没进再让她来活动也行。”
“而且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许如:“先坏消息吧。”
姜意:“你确实没进。”
许如:“那这个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姜意:“……”
许如:“好消息呢?”
姜意:“我手头不是有一个保送名额嘛,那个名额给你了,开不开心?”
许如:“……开心。”
能听出来是很纠结的开心,可以和姜意相处了,但是许如多少会怀疑自己这个名额来得是不是有些来历不正,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
“你把名额给我是因为我们……睡过了吗?”
姜意的口气带了点诱惑:“想知道真实答案吗?听真话多少要给我点好处吧?”
怕许如get不到还专门添了一句:“带sexy的那种。”
许如耳朵悄悄红了:“你提吧,只要我能接受我就去做。”
姜意:“跳蛋塞下体滑一首花滑的时间可以不?”
想到许如那副纯情的样子又补充:“这次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做就行。”
许如咬咬牙:“可以。”
姜意回了个满意猫猫表情包。
“答案就是不是因为你偷偷爬上评委的床所以才把名额给你,我是过来人,你现在经历过的我都经历了,看你滑的时候那副鬼样子就知道你怎么了。”
“我自己走过的弯路当然不想让你再走一遍,我当时就决定把名额给你了,看能不能帮你一把把你拉出来。”
许如因为姜意的话有些害羞,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回了一个谢谢的小狗表情包。
原来姜意也注意到了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滑的时候一直单箭头暗戳戳看她。
这种有回应的感觉真不错。
嗯……塞跳蛋也值了。
当天晚上下班以后,姜意在家门口被一个怪的人拦住了。
对方脸上有一条纵横的伤疤,凶恶煞,浑身是烟酒的味道,眼睛浑浊,看见姜意浑浊的双眼一亮,带上了贪婪。
他躲在树后抽烟,因此没被门卫发现和驱逐。
他醉醺醺朝姜意走来,先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嘿嘿一笑:“真没想到啊,当初被扔了的人,居然能飞黄腾达,天天上电视,我还没认出来。我怎么就没这个好命。”
他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头扔地下碾碎,紧盯着姜意:“大冠军,徐招娣,我的好姐姐,还认得我不,飞黄腾达了都不来带弟弟一把,你呀你,可真不够意思!”
在听到那个噩梦一样困扰她的名字时,姜意的脸色就变得灰白一片,她最厌恶,最不想面对,最想掩盖的过去,还是出现了。
姜意闭了眼,又睁开,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绝望,她轻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徐招财满意:“和大冠军说话就是不一样,不费劲,还上道,弟弟我呢,最近比较缺钱,你都大明星了,施舍给弟弟000万,不多吧?”
姜意知道对方是故意激她,但还是有些压不住怒火:“你想抢劫可以直说,没必要惺惺作态来狮子大开口这一套。”
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能生气着了对方的道之后,姜意平复下来重新开口:“000万不可能,你重新说个数。”
徐招财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