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师兄,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才是大师兄,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有乱说,要不然这不是闹笑话了吗?”
可说完之后,陈年又不禁问道:“对了二师兄,你刚才说你今年二十八岁,可周岁才二十六是咋回事?”
“二十八是虚岁,二十六是周岁这有啥问题?”
“你几月生的?”
“腊月。”
陈年心想这就能说得通了,通常来说周岁就是按照出生年月日的岁数,而虚岁是按照年满多少岁的基础上再加一岁。
现在钱虎还没有过生日,所以周岁只有二十六,但如果按年算的话已经是二十七了,再加一岁的虚岁便是二十八岁。
所以按理来说,钱虎是二十七岁差不多。
可二十七岁就能长这么一脸胡子,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陈年,我感觉我比你要大不少,所以就不叫你陈师傅了,直接叫你名字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也觉得叫名字比较合适,要不然你们老叫我陈师傅,我总觉得怪怪的。”陈年笑着说道。
“听说你以前在戏班子里做饭?”反正现在也没事做,钱虎便不禁问起了陈年。
“嗯,先前在一个戏班子里做,后来戏班子散了,我这才又找到了咱们津武门。”陈年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们那个戏班子里有没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有啊,而且我们那个戏班子里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每天我做完饭之后就跑到前面看他们去唱戏,去的时候再从厨房抓一把豆子,一边吃一边看,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要钱,快栽的很。”陈年说起来还有些怀念当初的那段日子。
“挺不错。”钱虎有些羡慕的点了点头,“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包一个戏班子,也不对外开放,整天就给我一个人唱,想想就美!”
第42章 指定不能输啊
钱虎的话音落下之后陈年想了想,如果能有一整个戏班子每天什么也不做就给自己唱戏,好像确实挺美的。
“如果是二师兄你的话说不定还能做到,习武学的好了还能出人头地,我们就不一样了,厨子干的再好也只是厨子。”陈年说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能学出名堂来,到时候自己开个酒楼也能赚大钱。”
“哈哈,那就托二师兄吉言了。”陈年笑着说道,“要是我真有发达的那一天,二师兄每天尽管来我这边吃饭,就算当做饭堂也没关系,不管吃什么,我全请!”
“痛快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人。”钱虎也乐呵呵的说道。
“不过也不知道孙师傅跟你说了没有,过几天咱们这边要多做些饭,因为今年天津各大武馆的比武是在咱们津武门的,一般来说在谁的地盘上比武,东家都得管饭。
以前他们就是这么干的,而且做的饭还不能太次了,要不然容易被人家挑毛病,到时候再出去喊上几嗓子,那对武馆的名声也不好。”
“还有这回事?”。
“当然有,每年都要比,天津武馆这么多,每家武馆都有不少人张着嘴要吃饭,像我们这种人吃饭吃的又多,要是没什么进项,用不了多久武馆就要被吃塌了。
所以我们开这武馆也要接一些活回来,有时候是保护某些大人物,有时候是去给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们当武术师傅,所以每年的排名就很重要。
对于那些雇主来说,反正都是花钱,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排名靠前的武馆?除非就是有经常合作的武馆,否则一般的老板都是看名气来挑选合作对象的。”
陈年听到这里就差不多明白了。
武馆的经济收入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武馆的掌门本身就有其他能够赚钱的产业,另一方面可能是有一些老板愿意赞助,还有就是武馆依靠学员本身出去创收。
既是武馆开门收徒,传授武学,又是一种另类的保安公司。
不过过几天有很多武馆的人来这边比赛,这倒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作为津武门的厨子,肯定不能让其他地方的人看不起。
所以到时候陈年想着肯定得给他们好好露一手,不过津武门这边有孙师傅在,他们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因此就在下午陈年和孙师傅出去买菜的时候,陈年又说起了这件事。
“那肯定得把他们盖喽,要不然的话,人家还要以为咱们津武门的人每天吃不好喝不好,不管三爷和他的徒弟们到时候能不能打赢,至少咱们厨子不能输。”
陈年点了点头:“没错!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孙师傅您是鲁菜的大厨,到时候再怎么也不可能比他们差。”
“那可说不准。”孙福全摇了摇头,“我听说之前去别的武馆的时候,有好几个武馆会提前几天找一个天津大酒楼的厨子高价聘请过去,充充门面。
在天津这地界上,还是有几个厉害的家伙的。”
“没事,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伙食好不好武馆里自己人最清楚,就算从大酒楼里聘请了厉害的厨子在外人面前显摆,但过后他们还是要吃回以前的东西。”陈年说道。
显然一时的快乐只是在外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只有每天都能够吃得到的美味才是最真的。
“说的好!”孙福全不禁抬手拍了拍陈年的胳膊,“就凭你的这些话,咱们津武门也不能输,要不然老子天天白给他们做那些好吃的了!”
“哈哈哈,那我回去就敲打敲打他们,就说都是孙老爷子您的原话,让他们都一个个的打起精来,每天训练的时候不要磨洋工,要不然到时候输了,丢的是孙老爷子您的面子!”陈年笑着说道。
“去去去,别跟我在这贫嘴,咱可都是给三爷办事儿的,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要从我手里学东西的,你这么做算是欺师灭祖!”孙福全虽然嘴上说的严重,可实际上满脸轻松。
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而进一步拉近了几分。
“对了孙老爷子,您之前是在酒楼干的啊?”顺势陈年问起了这个话题,“之前我好像听武馆里的师兄们说过。”
“嗯。”孙福全点了点头,“我年轻的时候一直都是在酒楼里干的。”
“都是鲁菜的酒楼吗?那孙师傅您一定也有一个好师父,水平又高,而且还愿意教人,要不然您怎么可能把鲁菜做到这种地步?”陈年不动声色地吹着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