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真的快要坐不住,准备撂摊子起身时,恰好虞讳开口:“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让人把合同寄来。”
冉元青点头后,虞讳起身离开。
他一走,虞熠之肯定不会逗留,冉雪嘱咐了两句注意身体后,也出了病房。
冉雪询问虞熠之这次合同谁是甲方,他还是虞讳?
虞氏在国内有好几家公司,其中也有挂在虞讳名下的。
眼看虞熠之和冉元青的姐姐在说话,保镖又在前面。擦身而过的瞬间,林津渡冲虞讳大大方方笑了一下。
虞讳微怔,下一秒人已经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
冉元青艰难地挪动身体,昨晚不知道摔到了哪根经,他只感觉腰都是僵直的。
刚又不得不坐着陪聊半个小时,现在积攒了满腔郁气。
看到健康朝气的林津渡后,这股无名火更是蹭蹭往上冒。
冉元青:“帮我接杯热水,我现在喝不了太凉的。”
他看着一切正常,只在微笑地要接过林津渡递来的水时,手指屈了一下。
“抱歉。”冉元青好似在为没有拿稳道歉。
幸好林津渡躲得快,只被泼到鞋子。
典型的迁怒和毁灭性人格,林津渡知道这只是一个变态的释放情绪的渠道,笑得很和善:“没关系。”
为了不给护士增添麻烦,他开始收拾地面。
冉元青看青年半跪捡东西的画面,心情稍微舒坦了些。
他喜欢看人伏低做小的姿态。
正如同刚刚的自己。
冉元青忽然开口,温和的语调带着一丝阴森:“我周围对年轻男孩有兴趣的不少,如果我把你送给别人,你会如何?”
林津渡:“我服从调剂。”
“……”
·
再说虞讳这边。
离开医院后,虞熠之回公司,虞讳另去了其他地方。
夏季的警局和医院一样,过度凉爽。
虞讳过来自然是询问案情进展。
投毒案由一组的人负责,负责审讯的小组组长和虞讳握了下手。
虞讳开门见山:“不便泄露的您不说就是。但我想确定王婶是否受人指使,或者说需要小心什么人,毕竟我弟弟的生命安全目前还存在隐患。”
组长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
昨夜他们已经突击审讯,起初王婶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但说不出药物来源,后来经过进一步问话,终于承认了是有人指使。药物每个月会放在一个寄存柜,她会定时去取。
警方已经派人去实地探测过,那边的摄像头形同虚设。
两人说到一半,王婶正好从审讯室被带出路过。
看到虞讳,她的目光十分躲闪。
“你儿子应该快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王婶猛地抬头。
虞讳每一个音都像是毒蛇的吐息,又轻又凉:“可惜现在市场不景气,天又常有不测风云……”
组长用咳嗽打断虞讳的话。
王婶顿时像是疯了一样想朝虞讳冲过来,旁边人死死按住她的胳膊。
出于职业要求,组长硬着头皮说:“祸不及子女。”
虞讳自然不会顺着血缘打过去,不过有了这句话,王婶哪怕在狱中恐怕也寝食难安。
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虞讳莫名说了句:“家人是软肋。”
家人是软肋,也有可能是动机。组长自然也清楚这点,他想了想说,“已经有同事去查,她儿子确实有点不干净的事,后来疑似被摆平了。细查还需要几天。”
这些办案细节,原本是不方便对外说明的。
只是刚虞讳警告时的样子很骇人,让他有些担心别真去做什么。
不过转眼就看虞讳情恢复正常。
就在刚刚,林津渡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