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池立刻反驳道,“我们没吵架,只是理性探讨了几天。”说完便牵着余淼淼转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宋逸还在低声骂着闫一池这小子见色忘义。
闫一池把余淼淼送到了她课室的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就会到了自己的课室。
这一天开始,两个人过得很往常一样,但又有些变化,两个人在学校里不再是假装互不相识,两个人会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约着吃饭,每一天里都有彼此的陪伴。
这天放学,闫一池先在校门口等余淼淼出来,刚等了没多久就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上前找他问话。
“你是闫一池吗?你的母亲是叫闫淑仪吗?”
闫一池先是震惊,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名字,然后又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母亲?”
听到闫一池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了他,男人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叫李故,是你父亲,淑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当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丢下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闫一池对男人说的话将信将疑的。
随后男人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闫一池,“这是当年我和你母亲的定情戒指,我的这枚里面刻着Y,你母亲的那一枚里面刻着L,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你就是当年我和淑仪的孩子。”
闫一池接过那枚戒指看了看,他认得这个样式,它和母亲曾经拥有过的那枚一样。那枚戒指,母亲连临死的时候都紧握在手心里,视若珍宝。那枚戒指作为母亲的遗物,闫一池一直好红好保管着,他偶尔会拿出来看,他想应该是她和父亲的戒指吧,他想两个人一定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父亲又为什么这么狠心丢下他们了呢?
“一池,当年我并不知道淑仪原来已经怀孕了。我是新加坡人,当年我是被父亲派来海城处理公司的业务的,一待就待了一年多,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淑仪。我们很快在一起了,我还和她求了婚,当我还想把淑仪带回新加坡的时候,我被通知我的父亲得了急病让我立刻回去新加坡。可当我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我父亲是骗我的,原来他知道我和淑仪的事情,知道淑仪家境不好,所以想要拆散我们。那时候我本想回来海城,但是却收到了淑仪的一通电话,她亲口跟我说她不喜欢我了,要跟我分开。”
闫一池努力吸收他所听到的一切,他很想知道母亲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最后会绝望到自杀,也很想知道这个说是自己父亲的人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李故哽咽了一下,“当年父亲把我骗回新加坡,然后又派人和淑仪说我回去是要和别人结婚,让淑仪对我死心,所以她才会给我打了那通电话。那时候父亲收走了我的护照,不给我回海城,我想尽方法联系淑仪也没有下文,父亲也安排了我和别人联姻,无奈之下我接受了。我的那段婚姻并不长久,维持了几年就潦草收场,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有淑仪,我又一次想回海城的时候,父亲来和我说她已经有孩子了,让我不要再妄想。那时候我想,既然她也已经嫁人,那错过了便错过了吧。就在不久前我父亲去世了,在弥留之际他才告诉我真相,他和我说淑仪没有嫁人,那个孩子也应该是我的。在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之后,我就派人来海城调查,终于找到了你。我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淑仪。”
眼泪在闫一池的眼眶里打着转,他强忍着泪水。他不敢想象母亲当年是有多难过,误以为被自己爱的人背叛了,但还是心甘情愿生下他们的爱情结晶,更不敢想象母亲当年独自带着自己的日子里是有多绝望,最后才会郁郁而终。
这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藏了多少辛酸,在暗淡无光的日子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