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花很难寻到,后来的人费尽心思也才寻到那一朵,几经转手这才到了宁云的手中。
可宁云自从收到这花后便是整日郁郁寡欢再也没接过客,也怪不得刚刚那老鸨这般气恼,怕是只觉得对方脑子被人给弄糊涂了。
两人坐在屋内就这样僵持着,不论简翊安说什么宁云都是提不起兴致来,这叫简翊安很是难办。
他望着宁云满是愁容的脸,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人?才这般愁苦。”
此话一出,宁云倏地抬起头来看向简翊安,眼角稍夹诧异:“公子怎么知道?”
“我刚刚听你妈妈说过有关你的事,你今年多大了,瞧着不像是来这许多年的样子。”
简翊安从不来这种地方,对这种地也不是很了解。
“并不是,我自小就在这了,只是前两年成年了才出来接客罢了。”
提到过去,宁云不由得闭上眼,很显然并不想细说,“若是公子来寻宁云是想寻欢作乐的便直说,宁云暂且不接客了。”
“我不是来寻你寻欢作乐的,我不喜欢这些。”
简翊安当即否认,他怎会来这个地寻小倌们做那些事,若是被那人知道怕是要生他的气的。简翊安这回出来特意别和对方说清楚,只是说他出来两日寻东西,没说他来的是这地。
想到这,简翊安不免有些担心。那江湖小姐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他招架不住,习武这几个月来每日几乎都要索吻,甚至渐渐开始得寸进尺,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再这么下去,简翊安只怕会被对方拿捏得更为严重。
这是简翊安决不允许发生的,等这回回去还是不能事事都由着对方来。
“公子?你有在听我说吗?”
宁云的声音将简翊安飘远的思绪拉回,简翊安看向对方,却只见其正认真地盯着他看,片刻竟是笃定说道,“公子是不是已经成婚了?”
“......是。”简翊安有些困惑,不知为何这些人总要问他这个问题,上回在江州文商那个小地主也是,一眼就看出简翊安已经成婚,甚至临走前还和简翊安要了幅字画,行为实在是疯癫,叫简翊安不敢苟同。
宁云听到简翊安这话后露出了一抹嘲讽色。
“没想到像公子这般这么贵气的人也会背着夫人在外头偷吃。”
“你别乱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简翊安正襟危坐,纠正了对方说的。
宁云却不以为然,觉得简翊安不过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说的这般好听,可来我这的人都是这般说的,道貌岸然,自以为品行端正,实则一点诱惑都受不住。不过公子放心,就算你真的在我们这做了什么,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话音刚落,简翊安便站起身来,满脸不悦。他最不喜旁人平白无故冤枉自己。
谁想宁云嗤笑了一声,突然俯身凑近,将简翊安整个人拽了回去。
对方熟练地将手伸到简翊安的衣襟里,带着简翊安的手让其攀上自己的腰肢,简翊安只觉得手下一片香软,对方的眉眼也顿时满是媚色。
“公子也只是说说而已,等尝过味道公子怕是再也说不出刚刚那些话了。”
不知为何宁云的态度突然大转变,简翊安的身子整个僵住,明明对方身上的香粉味道浓郁,却叫简翊安闻着由内而外的恶心。
“哐啷”一声,简翊安将对方掀翻在了一旁,站直了身子,刚想呵斥两句这时门被猛地一脚踹开,屋内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正对上颐尚荷那张笑容扭曲的稠丽面容。
第30章 采花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宫晏盯着屋内的人细细瞧了瞧,一眼就瞧见了衣领大敞着的简翊安,另一人正满脸委屈可怜的倒在地上,周遭的小物件散落一地,让其眼底更幽深浓稠了些,“没想到还挺会玩啊,相公。”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简翊安不知是谁和颐尚荷通风报信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可眼下他也来不及细想,将自己的衣领收了收便想同对方解释,谁想其根本就不听,冲着他只是抬起手指“嘘”了一声。
“殿下,你先别说话,我们待会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宫晏朝着倒在地上还未爬起的宁云走去,对方却见到宫晏也不怕,只是坐在地上露出个苦涩的笑来:“怎么?想杀我泄愤是吗?那你便杀吧,反正我不过一条贱命。”
“杀你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看我相公的,你们在谈什么,可以继续谈。”
宫晏随手扶了个椅子倾身坐了下去,扭头示意简翊安回来。
“你在这......”
简翊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宫晏打断。
“我在这什么都不会说,你们继续。”
宫晏眯着眼,话语随性,就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简翊安而已。
简翊安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宁云听到这话却是眉头一皱,整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终于是清醒了些:“倒还真是怪,我还没见过正室来这地这般大度的。”
“荷儿。”
简翊安想同宫晏再说两句解释的话,却被宫晏拉住手轻轻拍了拍手背,似乎是让简翊安放心。
见状简翊安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刚刚还和宁云绕了一大圈,如今颐尚荷来了他便只能张口直接问道:“宁云公子,我来这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听闻有一株北疆百年难遇的花在你的手上,若是公子愿意,我可以花重金将其买下。”
“那株花,你也要那株花?”
宁云歪着头问道,听到简翊安所说非但不生气反倒有些诧异,“那株花这些天怎么突然这么受欢迎?”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也有人来过这寻你要那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