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虚得看了看儿子,其实医院也这么交代的,但她实在忍不住,“有没有法子即可以治也能吃的?”
“没有。「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白苏有些无奈,“如果不严格遵循,再好的大夫也帮不了你的。”
何信撇撇嘴角,又想要这,又想要那,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老太太,吃药是要忌口的。”
老太太既不想死,又是真的不太想忌口,纠结许久才缓缓说道:“那还是先吃药看看吧。”
“只吃药效果折半。”白苏简单同老太太的儿女沟通道,“最好是针灸放血治疗一起。
老太太脑补出杀猪的画面,默默往后挪了挪,“放血?”
白苏疑惑地看向老太太,这么怕刺血吗?但刺血对心脏病效果挺好,所以她还是多说两句:“你身体内痰浊聚集,心血瘀阻,可以是放一放,不然淤堵太快心脏负担也重。”
老太太的儿女有些担心:“放多少毫升?会影响身体吗?”
白苏解释:“只是扎一下挤出十滴血,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中年女人松了口气,那还好,她以为是抽血那么一大罐:“要扎多少次?”
白苏回答:“先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七天。”
中年女人又问:“一个疗程是连续来还是过几天来一次?一个疗程后能好吗?扎完之后要注意什么?扎了之后不会贫血吧?这个病要吃多久药才能彻底痊愈?”
“……”白苏乌黑的眸眼里浮过一丝疲惫,好累,比和师父师兄们熬夜制药还累。
最终,老太太的儿女俩商量着先针灸一个疗程看看情况,要是效果不好就不来了。
白苏也没多劝,只是将情况说清楚,确保都听明白后才起身帮老太太刺血和针灸治疗。
刺血对血热和血瘀很有效果,老太太血瘀症状严重,所以白苏直接那三棱针刺了手肘窝的曲陵穴,暗黑色的血瞬间往外冒。
白苏挤了十滴血后便停止了,消毒后为老太太贴上止血小绷带,随后又直接开始针灸,针灸心门穴、火包穴等位置,留针三十分钟后取下。
因为留针时间长,老太太都打起了瞌睡,被叫醒时习惯性的擦擦嘴角的口水,“好了?”
中年女人忙问:“妈,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轻松一点?”
老太太揉了揉眼睛,“好像是精了一点。”
“那看来这小医生医术还不错。”中年男人心想这几百块钱没白花。
白苏已经出了针灸的小隔间开药,用的是滋阴泻火、交通心肾的黄连阿胶汤,因为老太太时而会出现胸闷症状,所以去掉白芍改用了桂枝和炙甘草,另外加入炮附子、川穹活血,用量都比较足,争取三副就将血管里的淤堵打通。
“记得忌口。”何信包好药交给了中年男人,兄妹俩随即就带着老太太回家去了。
等他们走后,白苏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又喝了口水润润喉。更多小说 LTXSFB.cOm
“这几人也太能说了。”何信拉了椅子坐下,小声嘟囔着:“从来没见过那么中气十足的病人。”
“她那些捡纸壳塑料瓶不是白捡的,每天走路步数比我们多多了。”白苏觉得多走走也挺好,但强抢老板家的纸箱就有点过分了。
何信得知老太太的葩事迹后困惑地咦了一声:“看着也不像是不讲理的。”
“求人的时候当然和和气气的。”白苏笑了一声,然后去伸手拿书。
何信跟着拿起书看了看,看书时忽然想起小师姐救老太太的事儿,于是问道:“小师姐,你之前都给他扎哪些穴位啊?”
一般何信问什么,白苏都会告诉他:“先扎的是内关、人中、涌泉穴。”
“掐人中是我们民间惯常用的方式,对心脏病、中风或是中暑等昏迷都是有效的。”
“涌泉穴位于脚底,为肾之精气,但也治头晕、晕厥等病症,是晕厥后的急救穴位。”
“手臂上的内关,对心绞痛、心悸、癫痫、癔症皆有效,和人中、涌泉穴等部位配合效果很好。”
白苏想了想,又补充了几个穴位:“另外合谷穴、劳宫穴、阳陵泉穴、至阳穴都是突然急症的救命穴。”
“说回前三个穴位。”白苏继续说人中涌泉内关:“这三个位置若是没有唤醒病人,可以十宣放血,还可以扎十个脚趾放血。”
何信知道放血这个穴位,他以前见师爷帮人放过:“小师姐,还有百会穴可以放血,对吧?”
“对,百会穴一般都是放血,尤其是对刚中风、脸部胀红的病人有效,放血时他会感受到一股清凉,瞬间就清醒了,不过百会穴在头顶上,把握不好穴位和尺寸别乱碰。”白苏叮嘱了一句。
何信点头,默默记下。
白苏又说:“另外最关键的是关元、巨阙、少府,对心跳骤停效果很好,尤其是少府,少府针下去后如果心跳没有恢复,那这人基本上就没救了。”
“另外心脏突发时还可以配穴涌泉、公孙,另外还有火包穴,也适合急救。”白苏顿了顿,“我针灸时有运气,效果翻倍,但你还没有练出来,所以针灸时需要针深一点点。”
何信拿着笔记下。
“对了,你还没学会针前不要乱用,遇到需要急救的病人就按人中放血,也可以试试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白苏建议何信。
何信怔了下,“那不是西医的吗?”
他们也要学?
“有用的我们可以学一下。”白苏从来不认为中西医就该对立,各有所长,而且她们也不能一直原地踏步,要取其所长,才能更好传承下去。
“那我学。”何信拿着书坐到角落里,安安心心地看书去了。
白苏见状,也看了会儿书,然后回后院溜达溜达再重新回到医馆继续为人看病。
叶敏敏撑着太阳伞过来的,头上还带着个帽子,帽子下的头发编成了一个辫,瞧着十分乌黑油亮。
白苏打量着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