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名字就叫百姓饭庄, 开张后生意极红火。
孟玉娴怀了身孕, 韩举很高兴,最初孕吐过去, 大翠嫂每日换样地给孟玉娴做好吃的。
魏楚说;“嫂子别去私塾了。”
孟玉娴摸了日渐隆起的腹部,脸上浮现出温柔笑容, “这才几个月, 就什么都不干,在家闲着闷得慌。”
三娘带着妞子过来,对魏楚说;“你帮妞子裁件布衫, 我裁不好, 去年的衣裳小了,小孩子长得太快了。”
韩大娘招呼妞子, “过来听听, 你婶子肚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妞子趴在孟玉娴的肚子上, 听了听, 说;“弟弟”
孟玉娴笑道;“弟弟妹妹都好。”
魏楚比量着布料,说;“我哥说了,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裁完了布衫,三娘卷了回家。
魏楚送她出来,看小黑和大宝在门口玩。
秦家门里站着一个梳髻少妇,身材丰满,这是秦家新买的妾。
秦大娘子早起去了尼姑庵,她便自由了,在院门口站着嗑瓜子,朝外面瞧热闹。
林生走了,王铜锁补了林生豆腐坊的缺。
王铜锁勤快,有眼力见,把后院菜园侍弄得长势喜人,这院里的粗重活计全包了。
逃过难的人对如今吃饱穿暖的日子格外满足。
丁乙是豆腐坊的旧人,王铜锁来后,丁乙摆出师傅的架子 ,每每支使他,王铜锁没有怨言。
小黑和大宝在胡同里玩,小黑注意到胡同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警惕地暗中观察。
二日去学堂前,小黑从褥子底下摸出一把短刀,放入书包里。
孟玉娴在屋外喊;“小黑,咋还不出来?”
小黑挎着书包出去了。
丁乙去上房领了钱,带着王铜锁去附近村子进黄豆。
胡同口杂货铺林家的朝胡同里看,嘀咕,“这两日咱胡同里总有几个人转悠,别是偷盗,小心点。”
街坊邻居,附近的住户都熟头熟脸,这几个人不像是本地人。
大翠嫂做好了晚饭,念叨,“今人怎么都没回来。”
韩举在衙门里没回来,孟玉娴和小黑从私塾回家晚了。
魏楚说;“天热,饭菜放一会不凉,等他们回来摆饭。”
说着,走去门外望望。
烟筒里冒烟,各家各户做晚饭,胡同里没人。
魏楚往胡同口走,突然前面出现几个人,拦住她的去路,在镇上住久了,魏楚一眼看出这几个人不是淳朴的本地人,不像善类。
想反身回去,身后有两个人围上来。
孟玉娴领着小黑和大宝出现在胡同口,看见几个人抓住魏楚。
小黑的清澈的瞳仁闪过狼一样凶狠的光,果断地从书包抽出刀子,冲了上去。
抓魏楚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小黑握着刀子,照着其中一个抓住魏楚的男人狠狠地刺去。
这人吃疼,一脚把小黑踢飞出去,刀子甩出老远,魏楚高喊;“小黑,快跑!”
小黑爬起来,扑上去,狠狠地咬住一个男人的手臂,他的手正钳住魏楚,那人挥拳打小黑,小黑咬住他不放。
孟玉娴赶上来,将手里的提盒砸向这个人。
被他一脚踹倒,魏楚急喊:“嫂子!别管我。”
孟玉娴怀有身孕,一个孕妇和一个孩子当然不是对手,小黑又被甩在地上。
马明义送豆腐去酒楼,推车回来看见,推着车冲了上来。
被两个人拳打脚踢。
小黑爬起来,又扑上来,阻止带走魏楚。
魏楚喊:“你们别伤害他,我跟你们走。”
米铺朱掌柜提着一条肉回家,看见这情景,刚要喊,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吓得肉掉在地上,“好汉别杀我。”
“不许出声!”
朱掌柜动也不敢动。
当这伙人绑着魏楚正要塞进马车时,突然七八个人从天而降,围住这伙人,双方动手不消片刻,这伙人被制服。
邓朴解魏楚身上的绳子,魏楚说:“邓将军原来一直与我为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