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游书朗的声音由戾转缓,“与爱无关。”
与爱无关!
樊霄的心脏像被谁执着鞭条重重地抽打了一下,他甚至慌乱的错开目光,不敢去看游书朗的眼睛。
支撑墙面的手臂被拂开,游书朗的话中带着很深的疲惫和无奈:“樊霄,你只是一时兴起,收收性子吧,回归正常,去谈个女朋友,这事就算翻篇了。我今晚不回去住了,明天咱们机场集合,以后…以后咱俩也少联系,只谈工作,不论私交。”
扔了烟,游书朗又深深地看了樊霄一眼,然后转身、扬手:“走了,樊总。”
行至巷子口只要三五步,披着街灯余晖的晚风缓缓入怀,也未能吹散游书朗眼中的落寞。
转过壁角,就是陌路。眸子被街灯点亮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的手腕被再次扣住!
“游书朗。”樊霄的声音不同往日的低沉,“你等等。”
无谓的拉扯,让游书朗蓦地怒了,他骤然反身,大声怒斥:“樊霄,你有完没完?你他妈要是想玩,走两个街口就是同性酒吧,凭你樊总的条件,有的是愿意陪你玩的!求你了,别他妈来烦老子!以后…”
“我爱你。”
逆着风的三个字清晰的传来耳畔,横冲直撞地截断了游书朗的话。
从震惊到审视再到认清事实,最后游书朗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胡扯。”
樊霄走近,额头几乎与游书朗相抵,方寸指间都是两人的呼吸和温度:“游主任说是胡扯,那我就胡扯给你听听。我每天都想见到你,见到了不愿分开,见不到抓心挠肝;为了见你找了很多拙劣的理由,博海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我也不喜欢游览什么湿地公园;我方向感差,但还不至于不会用导航,很多时候都是主动走错路,不过是想你来接我;我右手好了很久,左手甚至比右手还要灵活,可这些烂借口都是想留你在身边,和你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间隙收得更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游主任你见多识广,你给断断?”
“你…”游书朗鲜少地感到慌乱,甚至开始躲避樊霄炽热的目光,他想逃却逃不掉,男人的手从他腕子上一点点向下,插入指缝,与他五指相扣。
s市的夜风太过温柔,裹着人不断沉沦。
“樊霄,你想与我交往?不是玩玩,也不是一时兴起?”游书朗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再次问道,“我不需要你承诺未来,但你至少想过我们的未来是吗?”
樊霄语迟了半刻,他的眼睛又躲进了阴影里,沉声说道:“嗯,我认真的。承诺无用,但此刻我脑子里的未来中都是你的身影。”
游书朗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樊霄,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我不愿拖人下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了。”
交握的手上发力,游书朗将樊霄再次带入暗巷,用力地抵在墙上,充斥着遇望的目光深锁英俊的男人。
“快吻吧,游主任。”樊霄将人凶狠地压在胸前,蓦地深吻,“等不及了,我的菩萨。”
第44章 我来教你
宾馆的门被撞开,又被合上。交缠的人影在一瞬的光线中看了个大概,继而没入黑暗。
没有人开灯。
仿若没有边界的黑暗中只有凌乱沉重的呼吸声。
“游书朗,” 嘴唇紧密贴合,樊霄说话时并没有离开男人的唇,字字句句几乎是含在两人口中,模糊不清,暧昧至极,“喜欢肤白貌美、身娇肉软的?嗯?”
男人的幽怨惹来了几声低笑,游书朗的声音依旧含混:“你有什么优势,让哥哥验验货。”
啪!壁角的灯骤然开了一盏。冲破重重黑暗,一盏夜灯散发隐约朦胧的光线,将两个英俊的男人框入一片温柔之中。
樊霄的嘴唇终于离开了游书朗,他站直身体,情有些冷傲披靡。
“游书朗,你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娘们。”
他的指尖搭在休闲服的扣子上,眼中带着近乎凌厉的遇色直视游书朗。
手下一动,一颗纽扣滑脱,暖光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暧昧地铺上了那片裸露的皮肉,将颈上那尊面相颇凶的四面佛都映得慈善起来。
游书朗放松脊背靠在墙上,抛了一颗烟到口中,笑着说:“继续。”
又一颗纽扣被解开,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第三颗扣子也失去了作用,紧实的腰腹让游书朗想到了急速奔驰中的雄狮。
呼吸有些急促,游书朗忘记了点烟。
再往下是漂亮的人鱼线,樊霄没有让他隐于裤中,上衣滑落在地面,他顺势又拉开了裤带,两个大拇指插入边缘,抬眸看着靠壁而立的男人。
游书朗感到口干舌燥,一团火在他的身体里烧了起来,绷紧脊背,他抬了抬下巴:“继续。”
地上散落着衣物,游书朗面前站着犹如邸一般的男人。
知道樊霄身材好,却不知这么好。游书朗的瞳眸蒙上一层深暗的遇色,身体中的渴望在疯狂的叫嚣。
通身只着“四面佛”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钟鼎震在耳边。
“游主任,货验的可以吗?”樊霄的大掌抚上游书朗的侧脸。
游书朗抬手将他勾近,重重吻了上去,唇角泄了一句:“樊总,早脱衣服啊,直男我也认了!”
凌乱的大床,矫健的身躯,令人失控的呼吸中却突兀响起一声:“游书朗!”
“怎么了?”被叫了名字的男人用手肘撑在樊霄上方,舛息的问道,“怕了?”
“让我抽支烟。”樊霄咬了胭脂入口,靠在床头轻笑,“一直带入的是上面的角色,现在…,没事,你让我缓缓,做做心理建设。”
他将慌乱和忍耐刻意装进眼里,还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强颜欢笑。
浓郁的烟草味缭绕着两人,游书朗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樊霄心里开始打鼓的时候,男人摘了他的烟,深吞了一口,然后送到烟灰缸中用力按灭。
男人反身躺在床上,踹了一脚樊霄:“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