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了——
“也就是说,在跟我以前,你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连自己的手都没有?”
“嗯……”
司徒朝暮突然就心花怒放了。
老道士一样古板保守的男人也不是不好,最起码一定是干干净净的,不仅没碰过其他的女人,连自己的手都没碰过。
第一次全是她的。
司徒朝暮松开了他的手,又握住了他:“那我让你感受一下。”
临近十二点,雨势才停。
穿戴整齐之后,又将被弄的不堪入目的车座收拾了一番,他们两个才继续上路。
一路都开着车窗,让雨后的清风大力灌入,通风换气,顺便驱逐一下旖旎的味道。
抵达四革马小区门口时,街道两侧的商铺饭店都已经尽数关门了,但要是换在天气好的日子里,那些街边饭馆可都是能一口气营业到凌晨三点的。
一场雨,浇熄了东辅的夜间繁华。
顾晚风正准备将车开进四革马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时,司徒朝暮却突然喊了声:“停车停车!快靠边停车!”
顾晚风赶忙打转了方向盘,刹车于路边,紧接着,就顺着司徒朝暮所盯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四革马小区的大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进口奔驰,车旁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年轻姑娘,站姿如同小学生一般规规矩矩,双手交握于身前,老老实实地等待着车里的人下车。
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了,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年轻男人。
他甩上车门之后,就迅速朝着站在另外一侧的姑娘跑了过去,然后和她一同并肩走进了四革马小区的大门。
那位姑娘顾晚风认识,是周唯月,但那个男人,顾晚风不认识,丝毫印象都没有。
“他是周唯月的男朋友么?”说完这句话之后,顾晚风才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正在举着手机偷拍录像,于是就没再开口。
等司徒朝暮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之后,他才又说了句:“我一直以为周唯月喜欢的是裴星铭。”
司徒朝暮都惊了:“妈呀,连你都能看出来呀?”
顾晚风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司徒朝暮还真无话可说了,周唯月对裴星铭的喜欢那么明显,只怕除了裴星铭本人一直在假装看不出来之外,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出来。
司徒朝暮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回了句:“裴星铭那人,渣得要命,有什么好的呀?周唯月还一直心心念念地忘不了。”
顾晚风有点儿懵了:“那这个男人又是谁?”
司徒朝暮答疑解惑:“周唯月恩师的儿子,好像叫什么李之桥,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应该是对月月有些意思,在追她。”又说,“我前几天听月月说她们舞蹈团有新节目要上,最近都在排练,经常排到二半夜,不过之前就算她排练到再晚,她爸妈都会去剧院接她,风雨无阻。”
今天下了暴雨,周唯月的爸妈却没去接她,甚至都没有来小区门口等待,说明他们老两口相当的信任李之桥,也很放心他。
顾晚风又问了句:“他谈过很多次恋爱么?”
司徒朝暮原本还以为顾晚风是在八卦,正准备打趣他,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他这种性格冷淡的才不会有那份八卦的心思呢,他只是在单纯地在对标裴星铭。
“应该没吧,而且现在是单身,平时工作挺忙,顾不上找对象。”司徒朝暮回答说,“但就算他上学的时候谈过恋爱,那也比裴星铭这种五天换四个的人强得多吧?”
话糙理不糙。
顾晚风表示赞同:“那确实。”
“而且我舅舅和舅妈他们俩根本接受不了周唯月的缺陷,就算裴星铭真的敢打破世俗偏见和周唯月在一起,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裴星铭还不敢。”司徒朝暮一边说着,一边把刚才录下来的那段视频发送到了那个名为“渣男回忆录”的微信小群里,“所以我还是很希望周唯月能擦亮双眼,考虑考虑李之桥。”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司徒朝暮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句:“人家李之桥长得好,家境好,见过世面,父母还开明随和,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选李之桥。”
顾晚风的脸色瞬间就清冷了下来,淡淡启唇,语调冷冷:“你的选项还挺多。”
司徒朝暮:“……”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她急切不已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他挺优秀的,很适合周唯月!”
顾晚风依旧是一副冷淡面孔:“嗯,长得好,家境好,见过世面,父母还开明随和,应该选他。”
看似是在附和她,实则醋意十足。
司徒朝暮都无语了,心说:
瞧你那小气劲儿吧!
但她拒不承认自己有错,就是顾晚风自己小心眼,不分青红皂白地吃飞醋!
她就是不哄他,还极其不服气地说了句:“随你怎么想吧!”
反正我就是这个强硬的态度了!
“行。”顾晚风也没再多言,冷着一张略显幽怨的脸,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轿车。
将车停至七号单元楼楼下,顾晚风解开了安全带,语气冷淡,言简意赅:“我走了。”
司徒朝暮满含挑衅地盯着他:“那你就走呗!”
顾晚风叹了口气,缓缓推开车门的同时,强调着甩了句:“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官说的,要对我负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