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莫每天对她的杀意那样露骨,她看他不爽可久了呢。
吉莫“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怒目圆瞪。
“你几个意思?什么叫我信口胡说?我吉莫要是冤枉她时冽一句我不得好死!你忘了我又是溺水又是鼻青脸肿被送进医院?她做的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你跟她相处一天,我可是和她连续见面了一个月,你只是没机会看见她疯起来的样子罢了!那个疯女人耍了什么手段给你洗脑让你一回来就骂我!”吉莫气急了,口不择言大声吼叫。
祁观礼的目光更冷:“你拙劣的演技能不被拆穿全凭我和她过去深刻的交集,我无法想象你抱着敌视的心态接近她这一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事,往后除了晨练你不准再用我的脸靠近她。”
吉莫张了张口还想辩驳,可他触碰到了祁观礼暗含杀意的眼,顿时失语。
祁观礼真的会杀了他。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除了陪时冽晨练,已经对祁观礼没用了。
如果哪天时冽不再需要他,那照祁观礼对他的态度他会原谅他犯下的错么。
祁观礼不管他在想什么,冷漠地丢下一句:“她送了我一条项链,如果问起你为什么不戴,你就说担心运动的时候弄坏。”
他不会把时冽给他的东西交给别人。
吉莫悲怆又无语。
祁观礼你别太离谱!
第章
◎时老板日记:让我看看是谁先开窍了◎
次日一早晨练时分, 吉莫顶着一张黑成焦炭的脸咬牙切齿出现,旁敲侧击询问时冽她昨天对祁观礼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时冽笑嘻嘻反问:“和平常一样呀,难道才过来一天你就不记得了?”
吉莫只敢说没有。
时冽笑得意味深长。
她挺想看看失去作用的吉莫落到视人命为草芥的祁观礼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不喜欢吗?”时冽明知故问。
吉莫道:“怎么会, 我特别喜欢。只是晨练运动量大又出一身汗, 我不想把它弄脏, 所以收起来运动的时候不戴。”
祁观礼宝贝得跟什么一样,他连项链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哪敢奢求戴出来。
“原来如此。”时冽状似随口一说,“最近我店里太忙了,明天开始咱们晨练暂停吧。”
吉莫表情僵住:“啊, 不、不练了吗?要不还是运动运动吧,我都养成习惯了,一天不运动浑身难受哈、哈哈。”
他用假笑来掩饰慌乱。
将功赎罪之前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失去作用, 否则祁观礼看他不爽一定会处理掉他, 那家伙似乎开始反感他扮演过“祁观礼”这件事。
他万分想要逃离, 可脖子后面偶尔的异物感时时刻刻提醒他,他的小命捏在组织手里。
过去依仗组织行事有多跋扈,现今他就有多恐惧。
他几乎以乞求的口气对时冽说:“或者既然你店里忙,我去帮你干干体力活好不好?我还是想每天固定锻炼锻炼。”
时冽垂眸沉思。
短短五六秒对吉莫来说比一个世纪漫长。
送上门的免费苦力时冽当然接受,她那儿好多定制款机械, 基础部件堆积如山来不及组装。
她装作犹豫的样子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组装机械部件的工作费时费力又枯燥, 我不想拿这些事情麻烦朋友。”她说。
吉莫巴不得天天出任务不呆在祁观礼面前。
“一点也不麻烦!我又空又想出力,能帮到你就太好了。”他连忙答应。
吉莫几乎喜极而泣。
结束最后一次晨练, 时冽回到家中。
目前组织的目标是潜伏,姑且不会有所行动, 他们不需要继续呆在游家躲避风头, 因而学校公寓一重新装修好他们便搬了回来。
文亦蓝为了方便蹭饭带着是筝明租下隔壁公寓, 时冽又有了新邻居。
打开家门,是筝明正坐在她家客厅,瞧见她回来放下捧着的瓜子,拍拍手里的碎渣说:“苏乐半个小时前登录了,我们也进星网吧。”
今天十点过后有个小型挑战赛,不限年龄不限学校专业皆可参加,他们约定好参赛磨合队伍。
“其他人呢?”时冽环顾四周问,“不是说好十点前我到家然后一起登星网吗?”
指针指到九点五十分了,家里却只有是筝明一人。
是筝明竖起大拇指朝某个方向耸动示意:“问宋小熙咯。他算到他常去的那家自助餐厅重新营业,非缠着许梦忱带他去。”
时冽微微点头,竟然有些共情店家:“被宋小熙盯上真可怜呐。”
当宋小熙盯上一家自助餐厅,可谓如鱼得水如饥似渴如狼似虎,能够想象店家如临大敌如坐针毡如丧考妣。
他面前摆几摞试卷一边算一边吃,胃口好比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