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师不死心地问。
“我会的。”黛霜淡淡地,不无鄙夷地回答,然后客气地说:“谢谢您这么关心我,老师。”她加重了后面两个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庄文浩听黛霜说完,问她:“那你考虑得怎么样?”
黛霜偏着脑袋,说:“还能怎么样?多好的机会呀,我可舍不得放弃,再说,那个团委副书记又那么帅。”
“好啊!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庄文浩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可怎么活呀?”
“就是要喜新厌旧。”黛霜推了庄文浩一把:“我不要你了。”
庄文浩抓住她的小手,顺势转过身来,把它贴在自己的裤子外面:“那它多可怜啊!”黛霜用力抓住他:“就是它坏!”
“坏吗?”
庄文浩往前靠了靠,他的身体不可扼制地膨胀起来。
黛霜把他的衣服脱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身体的悸动不安,让它受到一点小小的折磨。
庄文浩闭上眼睛,认真地享受这种感觉。他的脑海里很快浮动着若干个女人的器官,它们被无限制地夸大了,变得透明而坚实,像液体一样从他的头顶灌下去,包围了他的整个身体,他就浸泡在这种粘稠的温暖的液体中。
黛霜持久地欣赏着他。这就是男性:孤独、冲动、盲目和热情。而就是那些乳白色的温热的液体安慰了女人的子宫,并在那儿植根、发芽、生长,衍续着人类的生命之环。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黛霜仰着脸问。
“你呢”
庄文浩伸手托住她的脸反问道。
“都喜欢。我们生个双胞胎,男的像你,女的像我,好不好?”
“当然好。”
庄文浩对女人这种狂热的生育热情有些厌烦。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纵使在做爱时也会问这种问题,难怪女人的性高潮那么不可捉摸了。
他现在已经成为妇科的主任医师,俨然以专家的身份被那些女病人看重。每天来来往往的女病人给他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因为他现在面对那些器官时,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情,而不是过去一段时间内一直愚蠢地怀着的职业圣心理。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爱情的忠诚,正是因为大量的对比、鉴别,才更显示出在面前这个女孩的胴体中优越的魅力。当他在诊床前,对作为女人身体的一部分的阴道发生兴趣时,那里面兽性的成分要多一些,或者说完全是兽性的;回到黛霜面前,他的人性就会战胜兽性,把她的身体作为一个归宿而不是冒险或猎,从她的身体深处找到宁静。
男人是动物与人的复合体,因此,他总是在冒险中狂欢,在回归中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