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人道:“状元街上的铺子差不多就这个价了,长流街上的能便宜个二三十两,但是地段没这么好,也没这么大。”
苏小小看着他:“你是想说一分钱一分货咯?”
李保人笑了:“是这个理。”
符郎中走了过来,将苏小小拉到一边,小声道:“我觉得太贵了,这间铺子出过事还喊如此高的价,没出事那得多少?要不咱们上别家看看吧。实在不行,咱换个保人。”
苏小小倒是觉得李保人不赖,有生意人的精明,算不上奸诈,他喊的价,与她这几日了解到的行情相差不大。
“行,去别处看看。”
苏小小应下,对三小只道,“大虎二虎小虎,我们走了。”
一行人出了铺子,李保人把门儿锁上。
苏小小偏头往隔壁的仁心堂看了一眼:“这就是那间生意爆火的医馆?”
“没错。”李保人收好钥匙,“仁心堂在京城开了好几家,最早的那家开了三十年了,也算一个老字号。”
苏小小:“哦。”
一行人往状元街的另一间铺面走去。
酒馆不论大小或格局,都不能让苏小小满意。
“还走不走得动?”苏小小问三小只。
三小只点点头:“走得动!”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长流街。
他们先看了那家酒窖,一开门,一股烈酒的气味儿扑鼻而来。
小虎夸张地捂住小鼻子:“好qu(臭)呀!”
二虎吐舌头:“我要晕啦!”
李保人被孩子们逗笑。
他并不担心孩子们的反应会影响到今日的生意,因为酒窖根本就不合适,他敢打赌,那位姑娘不会选。
苏小小看向符郎中:“你觉得呢?”
符郎中清了清嗓子:“咳咳,还是去看下一家吧。”
余下的两间铺面仍在营业,一个做茶叶生意,一个卖布料,价钱上的确比药铺便宜,然而离家有点远,另外不是格局小,非南北透通,采光不大好。
苏小小问符郎中:“你最中意哪一间铺子?”
符郎中看了眼不远处,笑呵呵逗弄三小只的李保人,低声道:“茶叶铺子的价钱最合适。”
苏小小道:“撇开价钱。”
符郎中:如今都这么豪横了吗?
“第一间。”
他如实说。
苏小小点头:“那好,就第一间。”
不是,怎么就那好了?
这、这是决定了?
一月一百两的租金呐!
咱得看多少病人?
符郎中在镇上行医,多给穷人治病,时常入不敷出,别说一百两了,他一月能挣个七八两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在他看来,就算京城的诊金与药费能比镇上收得贵,那也挣不到一百两。
“这……是不是不好啊?隔壁就是医馆……咱这是不是抢生意呀?”
“仁心堂去开医馆时,不也抢了药铺的生意?”
符郎中哑口无言。
苏小小走过去对李保人:“你把药铺的东家约出来,我们谈个价。”
……
苏小小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能今日解决,绝不拖到明日。
在与药铺的东家杀了一个时辰的价后,最终以六千两将店铺盘下。
苏陌给的诊金两千两,她拿了六成,另外四成是给符郎中的,加上卫廷给的三千两,临走前苏玉娘塞给她的一千两,又搭上了这几日做点心挣来的银子。
苏小小算完账:“还差六百两。”
符郎中二话不说把苏小小分给他的诊金掏了出来。
一共八百两,全给了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