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只要把这小丫头送的远远的……
“父、父亲。「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小丫头面无表情的拽着他的衣服,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念叨着刚刚学会的几个字:“抱抱……”
道纪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无奈道:“这不是抱着么?”
“抱抱!”她非常自然的命令道。
道纪的双臂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果然将她环抱了起来。
这孩子并没有多少对这个新世界的好,她觉得舒服了,便迅速靠着这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不是睡觉,她自然的、本能的入定,开始吸取灵气了。
道纪一动不动,许久之后,似乎过了整整一昼夜,新的一天清晨到来,他看着拂晓中升起了一半的太阳星——这预示着新生,预示着一天的起始。
他突然开口,对仍旧没有醒来的女孩喃喃道:“晓莲,你就叫晓莲罢……”!
第72章
“你是在回忆往昔么?”
元莲睁开眼睛,锦衣华服的兰御仙尊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旁。
他半讥半讽的道:“想你这种人,也会‘回忆’么?”
元莲平静道:“为什么不会?”
“你从来都高高在上,对于下位之人不屑一顾,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从不回望……难道不是么?”
元莲还当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对方说的居然还挺对——她确实也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承认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她淡定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了解我呢?”
兰御的下颌崩得紧紧地,他声音很冷:“你要否认么?”
元莲摇摇头,解释道:“我倒不是要否认……只是,要是旁人这样说也就算了,你却又为什么指责我呢?”
这句话平平淡淡的,也不带着任何情绪,却让兰御扎扎实实的愣了一下,他的表情怔忪,连一贯的邪气都没有保持住,他问道:“你……记得那件事?”
元莲终于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在这个外表不可一世,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十分复杂的情绪。
那种惊讶中夹杂着一点隐约的欣喜……
元莲实话实说:“之前是忘了,前阵子因为遇上了你的爱妾,所以偶然想起来了。”
“……”
兰御的脸色登时变得青白交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或者说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
说起兰御和元莲的初见,那已经是近千年前的事了。
当时元莲刚出生没多久——至少在道纪王看来是这样,他的女儿只有十五岁,恰逢那一年正是界举办百宗朝拜的年份,元莲便不情不愿的被父亲带在身边参加了大典。『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那时候还被称作“刘玉茗”的兰御便是与常松竹一样,作为凝气期的最后一名,有幸得以朝拜王。
朝拜大典的整个过程乏善可陈,甚至比不上千年后的这一次,起码有景撤和常松竹这两个人增加了不少看头,那一届的朝拜在最后一人上台前都非常平淡,看得元莲皱着眉头,靠着道纪的
肩臂多少有些不耐烦。
然后有趣的就来了。
当时世上还没有“禁魔窟”这个宗门,兰御是作为赤星宗门内弟子参与大比——这个宗门现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刘玉茗只有十来岁,已经有凝起后期的修为了,即使在界也称得上天纵才,他身形瘦弱,比元莲还要矮小,一身勉强合身的衣衫,行了大礼跪拜道纪王,并且久久不愿起身。
这引起了道纪的注意,他能看得出这孩子身上隐藏的秘密,但是却不知道他想要求什么,便问他有什么所求。
那孩子高高扬起头,那双眼睛中猛然迸发的是无穷的野心与炽烈的欲望,让当时的元莲都有些意外,只听他大声道:“求王准我脱离赤星宗,恢复自由!”
现场哗然一片,赤星宗的宗主几乎要站不住,他呵斥道:“刘玉茗!你在说什么疯话!”
其余的宗门也在议论这孩子忘恩负义,竟然被刺宗门,实在是大逆不道。
“竟然在王面前大放厥词,我看你是……”
道纪王挥挥手打断了赤星宗宗主的话,他向来不愿意多管闲事,更不会插手各宗门的内部事务,因此稍作了一下犹豫。
而这时候元莲已经觉得有些吵闹,不想继续看这闹剧了——要不怎么说她小时候相当难伺候,无论故事是平静顺利还是跌宕起伏都不能使她满意。
她坐在父亲的宝座旁,居高临下的瞥了这男孩子一眼,美丽却有些稚嫩娇气的脸上微微蹙着眉头,淡淡道:“还不结束么?既然他是大比的胜者,便应允这个要求也不为过。”
刘玉茗的身子紧紧的崩了起来,看上去紧张又激动。
道纪便也点了点头:“便如你所愿吧……”
说着,数道符咒交缠而成的绳索从少年的体内被抽出,见到这样的场景,其余众人口中指责刘玉茗的话也渐渐停了下来,道纪倒是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对赤星宗宗主道:“此事便到此为止,以后莫要为难他。”
那宗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宗门内的脏事被当众捅了出来,还损失了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弟子,简直令他颜面尽失。
但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没那个胆子反抗王,因此也只能
咬咬牙应了一声“是”,又忍不住解释道:“此事,弟子并不知情。”
道纪不管这些,摆摆手叫他们退到了一边去,顺便吩咐开启饮宴。
这宴会要持续数日,元莲不过半日就没兴趣了,她跟道纪王说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但是,等离开天宫,便见之前那个瘦小的少年被人卡着脖子狼狈的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