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为了看清自己的命运而对新生的阿波罗特别看重。
可惜阿波罗还是太年轻了,面对命运交织出的庞大世界,他也时常无所适从,并且看不清,这导致很多次预言出错。
普罗米修斯看命运之线的能力比年轻的阿波罗强。
可是每次都要折磨他好多年才能撬出一点预知信息。
他折磨他都折磨累了,还不如培养新的预言之。
赫拉一脸严苛的冷意,望着自己丈夫的眼没有柔软的爱意,只有昂扬的斗志。
“是一位高贵的女,还是伟岸的男?”她语带嘲讽地说,“以你的宽广的心胸,哪怕诞生的是一块木头,都能与之结合并且吞噬下对方的力,夺去对方的权吧。”
宙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正在沉思谋划什么。
赫拉的话对他而言就是耳边风,每天爱他咒他编排他的声音多了去,他每一个都要在乎或报复的话,哪有时间与腰带精美的女子欢愉生孩子。
“难道是第一次结合不顺利,所以才没孩子诞生?”宙斯想到哈迪斯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处男,而不是别的那样只是保持身份的忠贞。
他们的繁殖能力都很强,一次就诞生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没有成功才荒缪、宙斯心心念念哈迪斯的娃,终于低下矜贵的头颅,去寻找自己负责跑腿的孩子,“赫尔墨斯呢?”
他拨开云雾,也没有看到头戴双翼的传令。
赫拉冷着脸说:“藏起来了,我本来想抓他出来,挖出他的心肝喂孔雀,再将他那张骗人的嘴黏在火山口里炙烤,没想到他竟然敢带走阿佛洛狄忒之子,那个闹心没脑的蠢玩意,一路奔跑入黑夜里藏匿起来。”
宙斯对于赫拉的怒意习以为常,他伸手摆了下,让倾倒饮的去叫睡,“跑快点,我需要他带一样好东西,赠与哈迪斯。”
赫拉警惕看了他一样,将不安压在眼里,她的手指轻点了下自己的奈克塔耳,确定宙斯没有什么反应才说:“叫他送什么东西给哈迪斯?”
宙斯转头吩咐了宁芙一声,很快这群随从就捧来了一沓一沓的羊皮纸放到桌子上。
“我看看有哪些比较漂亮的画艺,挑出来一同送给我那个从来不识欢乐为何味的兄弟。”
赫拉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趣地移开视线。
宙斯挑挑拣拣好几卷羊皮画纸,比娱乐自己还认真。终于他数了数目,确保了各种姿势都涵盖到了,才用带子将所有皮纸捆扎起来放置到一边。
等待睡回归冥府的时候,可以带进去。
他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杯子,指尖还没有落到桌子上,就碰到了赫拉递来的饮。
宙斯抬头,恰好就看到赫拉的表情已经变得温柔,眸光流转起来比缪斯的圣泉还清澈美好。
当她脱下保护女性婚约的威严统治者的外衣,就露出了身为妻子方面最让宙斯心动的一面。
她的话如长了翅膀般从嘴里飞出,“宙斯,冥王与他喜爱的女子沉浸在床榻的欢愉里,你可感受到激荡的情波,在你的心间碰撞,那是对我的爱意。”
这话轻易钻入宙斯的耳朵里,他也是惯会嘴舌沾蜜,四处调情的性子,顺手将赫拉给的金杯接过后,低头就轻吻了下她的手指。
然后凑到她身边,温热暧昧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边,“赫拉,我的妻子,你又要算计我什么?”
说完,手里的饮直接倒到她脚边,甜美的液体流出黑色的粘稠物体,如蠕动的毒虫在寻找宿主那般四处流淌。
宙斯忍不住挑起眉头,一脸假装出来的惊,“竟然是违反与冥府的誓约的反噬诅咒,我要是真喝下去,以后数十年都要遭受到哈迪斯的诅咒之力侵蚀。
而且还是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呕血,哪怕奥林波斯最好的医,也无法用任何药物缓解我半分痛苦。”
赫拉收起假惺惺的柔和嘴脸,那些从饮里爬出来的诅咒缠上她的脚,甩不掉躲不开。
她的脸上终于显露出暴躁的愤怒,连对宙斯的恐惧,都被这日夜纠缠的污秽诅咒所消磨掉。
她猛然起身抱住了宙斯,整个人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亲密无比,她的指甲却扎在宙斯的脖颈皮肤上,用扣出肉末的力道按压着。
“宙斯,这就是你兄弟给我们带来的美妙礼品,我以为你会欣然接受。毕竟大地如今一片狼藉,我们很快就要面临人类大量死亡,众权消减的恐怖景象。都是你一手促成的结果,凭什么要我承当所有的痛苦。”
宙斯冷笑出声,“我每次进行什么行动,你就怂恿众来阻挠我的计划,试图与我作对。结果等到你自己有了灾祸,倒是要我替你去面对。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才让你疯了一样来谋夺我的位。”
她疯狂的野心都溢出了眼眸,连飘逸的裙子都染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通过婚约来束缚抢夺他的力,利用所有女性婚约对她产生的崇拜力,用来对付他打压他,企图回归到远古时期女占据上风,凌驾男的辉煌过往。
赫拉的头颅如火在烧,违背诺言的后果,就是哈迪斯能利用所有最恶毒的诅咒来折磨她,干扰她,甚至不顾一切污染她的力。
他们兄弟姐妹之间,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充满了阴谋与抢夺。
哪怕有片刻温情的相处,也带着警惕的谋诈。
她对宙斯的忌惮与害怕都抛之脑后,本来想将誓约违背的后果放入饮中,哄着宙斯乖乖喝下,至少让他病痛缠身个几十年。
结果却失败了。
赫拉如阴冷的蛇,用两条白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她似柔弱的少女般将脸贴在他肩窝处,轻声细语地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是你对我不忠,打击我的权力,才逼着我与你做对。所有与你上床并且生下孩子的女人,都是你参与谋夺我权力的同谋,都该遭受我的报复。”
宙斯也没有客气地伸手揪住她的长发,这头如水般顺滑的秀发,也曾经与他的黑发纠缠过,可惜现在的他们却在互相撕咬。
“赫拉,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依旧如喷涌的泉水无法止住。你不该如此忤逆我,只要你弯下高傲的头颅,乖顺地成为我怀里的爱人,我从不会剥夺你从我身上得来的雷霆之力,你我从来都是一体的……”
这如蜜水般美好的话,让赫拉终于忍不住嗤笑起来。
“如果没有婚约之力制约,你早就将我撕碎吞噬下去,你蛊惑灵的能力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