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找到李院抗议陆娇请假这事儿的时候,李院那叫一个偏心哦。
用李院的话说就是……人家陆娇三年没回老家了,他这个做领导的怎么好意思拒绝陆娇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
俗话说得好,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再说陆娇如今可是研究院的宝贝疙瘩,那不得哄着点儿?
人家小陆不就是想休假,必须满足她的要求啊。
退一步说,人家陆娇请假之前说清楚了,项目那边的事儿老徐自己就能搞定就能处理,真遇到不好解决的事儿,打电话联系陆娇不就好了。
听到李院这冠冕堂皇的话,徐教授是真被气笑了。
好家伙,徐教授直呼好家伙!
感情累的是他老徐不是李院呗,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累死累活加班加点的不是你李院呗。
可是事已至此,徐教授还能怎么办,那就是哭着也要干啊。
徐教授更忙了,几乎都待在实验室,他那么多工作,都有些虚了。
等到陆娇回来,陆娇回来他老徐不休假半个月他就跟着她姓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徐愤愤不平寻思着等陆娇回来一定要让她体会一下他此刻的感觉。
来参加交流会的专家们最终被送走了,陆娇没空且不在京市,他们就是继续耽误也见不到人啊。
外交部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了,听到人都走了李院也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陆娇回来,就能安安心心搞项目了吧?
一转眼,两天时间过去了。
清明节前一天,小雨纷纷扬扬撒下来,落在人身上的小水珠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这两天陆娇回来充分体现了她的好人缘,那上门请陆娇过去家里吃饭的了不要太多,纵使陆娇拒绝了大家伙热情的吃饭邀请,大家也依旧热情不已,直接来一个曲线救国,把自个儿家好吃的都盛一部分送到陆家。
所以啊,这两天吃饭,陆家饭桌上经常出现村里人送过来的好吃的菜色,这搞得陆娇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大清早,准备好了扫墓的东西,一行人开始上山。
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到地儿,墓地杂草丛生,其实也正常,每年清明扫墓,来年扫墓时候墓地四周都是呈现一副杂草丛生的模样。
不等陆娇开口,傅倾已经拿起了镰刀开始割草,哗哗哗伴随着沙沙声儿,傅倾动作看上去还挺熟练,不一会儿四周的杂草就清理了许多。
旁边,陆家三兄弟帮忙一块干活儿,一个个低着头,干活儿时候却偷偷红了眼眶。
记忆中和父亲相关的记忆仍旧在他们的脑海中,愈想到以前的父亲,眼眶愈加酸涩难受。
陆娇一声不吭帮忙干活儿,割草这种体力活不用她做,她便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包好的白粽,一块用福酒浸泡着的炸猪肉,还有苹果香蕉部分水果。
把东西摆在墓前,陆娇望着那石碑,心里五味陈杂。
大概三四分钟,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几个人站在墓前的空地上。
陆家三兄弟红着眼眶絮絮叨叨说着话,就算是知道父亲听不到,也仍旧把他们这几l年的事情说给他听。
出乎预料,傅倾也开口了。
他只说了两句。
一句感谢父亲曾经照顾陆娇,另一句就是……从今往后,他会照顾好陆娇还有陆家三兄弟。
听到傅倾的话,陆盛陆楷陆放三兄弟难得没有反驳,而是无声赞同了傅倾这句话。
因为他们知道,陆娇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如果陆娇没有喜欢的人还好,如今都处对象了那就是喜欢,结婚生子都是正常的事儿。
虽然傅倾这个男人照顾陆娇或许比不上他们三兄弟,但是比起其他男人,可以说是矮个子里边拔高个儿,算是比较好的了。
在山上待了半个多小时,下山之后陆娇又去了这身体的亲生父亲和姥爷的墓地扫墓,待忙活完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爬山一整天,浑身都是汗,加上山上穿梭陆娇胳膊被蚊子叮了几l个大包,她本就皮肤白净,这几个红肿的大包,看起来忒严重了。
一回到家,傅倾烧热水,陆家三兄弟立即找来了清凉油给陆娇涂抹。
被如此照顾,陆娇觉得自个儿像是一个宝宝。
“别弄了别弄了,我这涂上了一会儿不还得洗掉,就是看起来挺严重其实也还好。”陆娇哭笑不得瞅着蹲在旁边给自己涂抹清凉油的陆放,无奈开口道。
“那不行,洗了再涂就是了,姐你这细皮嫩肉的蚊子叮几下就这么严重,你看看我也被叮了,就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儿。”陆放瞅着姐姐那大块红肿,然后看看自己胳膊被咬的地儿,觉得这个姐姐太娇了。
“嘿,臭小子,挤兑我呢?”陆娇没好气抬手直接给了小崽子一个爆栗子。
忘记这个家里,她的家庭帝位了是吧?!
“姐姐姐我错了,女孩子白净点才好,你说你要是像我似的皮糙肉厚,那傅同志还能看上你不?”
陆娇:呃……
瞅瞅跟前儿原本白白胖胖,回来没几l天就撒丫子撒欢儿把自己晒黢黑的陆放,陆娇一脸嫌弃。
长成陆放这模样,别说傅倾看不上她,她自己都得哭。
还有啊,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已经是嫁不嫁的出去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