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异样的感觉都尽数抽离了,那些让他紧张害怕恐惧甚至不知所措的东西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可他却像是被夺走了什么东西似的,失落接踵而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垂下头,拉住她的手,将额头贴在她掌心,像是要讨一点垂怜。
景春尴尬得已经快要爆炸了。
人类的爱情从某种含义上是多巴胺的产物,而现在人类身体的他和她在一起,她几乎是在欺负人。
因为只要她想,她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控制他。
但刚刚,真的不是她故意为之。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那些记忆也并不连贯。
景春贴近他,想要给他一点安抚。
可他却忽
然扣住她的侧颈,压抑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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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桑寻和景春同时请假了。
餐桌前,桑寻和景春各坐一头,离了有八丈远。
佣人各自给两个人准备早餐,在心里嘀咕这俩人怎么一大早一个比一个怪。
别墅的另一侧,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靠在门口,桑小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秘书和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带着笑脸的桑小姐。
她今天不止抱了一只猫,还带了一只鸟。
那鸟被银链拴着脚踝,威风凛凛站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出一点那鸟的委屈和不甘。
猫咪一如既往的乖巧,窝在桑洛怀里,一上车,就自己找了位置趴着。
秘书熟练地把电脑递给她,让她早些把事情处理完。
她一向不耐烦在公司待着,消失的时候谁也找不到。
“景区负责人说,希望您今天能过去一趟。”
桑洛今天难得心情好,笑眯眯应了句:“好。”
秘书活像白日见了鬼。
富贵儿忍不住对黑猫传音嚎叫了一句:“踏马的,你这主子到底什么毛病,它把我抓起来干嘛。”
猫咪翻了个白眼:“那你非过来招惹她干嘛?”
“我这不是好,她到底在搞什么。还有她昨天给景春留的印记,到底是什么鬼啊!不会出事吧?”
的赐福一般是好的,但桑洛,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实在不像个好人啊……
猫咪打了个哈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片刻,实在是开不了口:“没事。”
富贵儿天天在景春肩膀上踩来踩去,但站在桑洛肩上,它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人踩出什么好歹来。
她昨晚一秒晕倒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
……如果忽略掉她的战斗力的话。
“那她没事吧?昨晚都那样了,怎么还要乱跑。”
黑猫:“没事,她没那么脆弱,只是她灵力本来就弱,赐福消耗太大了。”
又绕到这个点,富贵儿挠头:“所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桑洛也是落地胎,但因为不在六道内,虽然上了籍,
但关于她的能力,却是一片模糊。
猫咪拒绝回答。
桑洛终于皱了眉,她侧头,弹了小鸟一个脑瓜崩:“小鸟,你很吵!”
富贵儿顿时噤声,一动不敢动地僵直在那里,安静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靠,这什么变态,传音术这种单向通话,她也能听见?
没有听见这只鸟发出任何声音的秘书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桑洛去集团待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但都默契地不说话,整个气氛就像是一个黑老大带着一帮小弟准备去哪里砸场子。
但事实上这些人只是想汇报工作,但一路上,竟然一个敢先开口的都没有。
最后就变成一群人送她上了车。
她踏入车后座。
司机替她关上车门,小鸟趴在车门,猫咪盘卧在她腿边。
忽然,有人鼓起勇气敲了车窗,司机从中控台把右后侧的车窗降下来。
桑洛缓慢地转过头,眼冰冷没有丝毫情绪地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