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我倒不担心,就国内那帮警察吊儿郎当的那个熊样,能成什么事儿?!我是怕
他们之间进行军事合作,头,可不可以从苏梅嘴里套一套这方面的消息?”
“嗨!就她那个位置,她能接触到什么机密?我看和街上卖烧饼的老太婆知
道的差不多。”张云彪笑了,“前两天和我争辩时,她也提到了国内帮姓谷的培
训缉毒警察的事,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的事,能吓唬住我们,什么‘《云南
日报》都登了,你们不信就等着瞧吧’,看她振振有辞、小嘴里的俏舌头不知所
云地乱翻一气的样子,差点没把我乐死,女人嘛,‘人俏智短’、‘波大脑小’
。”
“不过,”张云彪收拢起笑容,认真地道,“国内在姓谷的协助下对我们采
取行动,这倒也是我最担心的。”
“一两次联合袭击倒不怕,最可怕的是国内会帮助姓谷的吞并我们。”李向
前道。
“这个嘛,可能性不大。”张云彪坦然。
“为什么?”
张云彪自信地说道:“你想啊,他姓谷的势力已经第一了,如果整个缅东北
都变成他的一家天下,那对国内也未必是件好事,越南就是个很好的例子。79年
邓小平为什么要打越南?战役上讲,是为了迫使越南从柬埔寨抽兵;战略上讲则
是阻止越南统一柬埔寨、老挝,建立他们所谓的‘印度支那联邦’。这就是所谓
的‘国家利益’:与其和一个强大统一的邻邦为伍,不如构建一个小国林立、多
种生态的缓冲地带。反过来,与大国为邻的小国,轻易不要动做大的念头,否则
大国的铁拳就要无情地擂到你的头上,这叫‘地缘政治’。对于我们来说,只要
不倒向国际上的那些反华势力,国内未必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存在,当年李司令的
父亲拒绝加入台湾的联合,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就是看准了这一点。那些没有头
脑的自以为投靠台湾派来的李弥、柳元麟就找到了娘,结果呢,60年、61年毛泽
东两次出境攻击,统统把他们撵走了,唯独没有对老司令采取行动,这决不是偶
然的。还有,中共跟誓不两立的缅甸政府和缅共同时保持友好关系……”
张云彪说到这里突然收住话语,凑近李向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而对于
你我来说,周遭越是强敌林立,李司令越是得罪国内,我们这些后来者在这里就
越是有分量,明白吗?”
张云彪诡秘地说完,又坐直了身子,笑道:“这里面文章多了,用老子的话
来说,叫‘玄之又玄,以至无穷’。所以呀,这次你作为前敌总指挥,在战役的
后期要注意分寸,不要光图痛快把人家都杀绝咯,除了堪坤的山炮营,其它的能
放过就放过。我倒不是对这些山炮本身有什么兴趣,那种玩意机动性差,弹道的
曲度不够,在这山峦迭嶂、沟深林密的地方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而堪坤这个蠢货
却它们当宝贝似地供着,我就利用他这个心理,想在战后跟他谈判,拿它们来交
换他手里的货,弥补在国内下地坡村的损失,让堪坤老儿这次‘偷鸡不成,反蚀
一把米’。”
张云彪的话,让李向前佩服得五体投地。
“哟,都过10点了,再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就该发炮了。”李向前低头看了
看手表,道:“张头,你还是放心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怎么,嫌我碍手碍脚?”张云彪笑道。
“怎么,嫌我碍手碍脚?”张云彪笑道。
“哪里、哪里,你多考虑些大事,大方向有你把舵我心里踏实,具体作战的
事嘛,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数?”李向前逗笑道,“再说苏梅副官还
等着你过去‘打炮’呢。”
“你小子,油嘴滑舌,”张云彪啐道,“眼馋了是不是?”
“阿弥陀佛,我敢吗?馋她还不是找你的‘铁拳无情地擂到我头上’?!”
李向前捡起张云彪刚才的词句学舌道,“不过当兵的没有不好这一口的,等打完
这一仗,头,你可要把我的小老乡,那个叫什么娟的,敲锣打鼓、八抬大轿送到
我这里来哟。”
说着,他摇摇头,嘴里咕囔道:“咳,遗憾,遗憾啊!”
“怎么呢?”张云彪纳闷。
李向前凑近张云彪,道:“张头,这次你要是把她一起带了来,那我就在今
晚23时30分准时向她发射‘开苞第一炮’,一边射一边手拿话筒命令弟兄们,‘
开炮!轰他妈那个龟儿子的!’”
张云彪被他逗得“卟哧”地笑喷了出来,顺势一锤擂在他肩上,“妈的,你
小子,亏你想得出!我看啊——这事得重新考虑考虑,免得她来了以后,你小子
就知道天天在床上‘炮声隆隆’,战场上却无精打采的,尽放哑炮!”
“别、别!”李向前急了,“哪能呢?自古以来,男人打了胜仗就得女人,
吃了败仗就丢女人,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
山洞中的作战室里回荡起两个男人很男性化的笑声。
南国的群山下,山中有洞,洞中有山,那是地球的造山运动将远古的江河覆
盖,山体的岩石受地下暗河河水的冲刷侵蚀造就的迤逦风光。
在被隔出来作为房间的一个宽敞洞穴内,暖洋洋的炭火驱散了溶洞中的寒气
和湿气,炭火的红光照在苏梅一身冰清玉洁的肌肤上,使她原本就醉人的胴体愈
发诱人发狂。
此刻她被张云彪从背后拥坐在床上,男人从她腰间环绕到前面来的一双大手
在她身上各个敏感部位恣意挑逗抚弄,而她身上的这些令男人往的部位对他早
就没有了一丝抵御力,把她刺激得是花颤枝摇,整个人虚弱得像是被抽去了骨架
似的摊靠在男人怀里,尽管这是被俘以后她每个晚上的必然经历的过程,但她意
识到,今晚和以往不同,过了今晚,一切的改变都将是无可挽回的了,她将作为
身心都已归属于身后这个男人的女人来承受他的所作所为,而不再是作为一个女
俘虏。想着远方的那个他,苏梅淌下了伤心的泪水,不住地在心底里呼唤着:“
快来救救人家吧,要不就太迟了……”
苏梅睁开了浸泡在泪水中的眼睛,在炭火映红的泪光中,她看到的依然是张
云彪那张英俊的脸,这张脸正痴迷地注视着她。
张云彪见她回过来,温柔地笑着说道:“小乖乖,你还说你不爱我,你看
看,我还没插入呢,你就这么激动,还晕过去了。”
男人说着将她的玉指牵到他两腿间,用她手上的触感来证实他的说法,他还
俯下身来不住的轻吻她的脸颊。
苏梅再也不能否认什么了,只是她不甘心,“这个人要是人家早些认识,是
自己人该多好,可他为什么偏偏是个敌人……”
忽然,苏梅猛地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她觉得她心好恨,几乎用尽了吃奶
的力气,疼得张云彪“哎哟”一声叫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