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感意外的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每日都能够看到那名女子,她好似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位置一般牢牢地钉在那儿,一动不动,而且她的面容也是永远那幅表情,没有半丝变化,只有乌漆漆的眼珠或怨或憎还稍显生气,表明她是一个活人。
有这些发现后梁金古愈加好,多看几次后畏惧之心大减,没事也找一些话上前搭讪,当然没有一次有回应。梁金古也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只要一接触她冰冷的眼,他还是会觉得全身发寒,哪还敢有其他动作表示。
这一日气温骤降,北风刮得愈加猛烈,到后半夜时已飘起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至清晨雪停时分四处已是银装素裹,一派北国风光。
梁金古这几个月练功已成习惯,早晨起来得很早,看着四周的白色世界只觉心情爽快,兴致大增,信步就步出房门,抓起雪团四处乱扔。自从修习这九阳真经后,他就觉得力气似乎大了不少,精也好了许多,现在不论看多久的书都不会有疲倦的感觉,还有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完全不怕寒冷,若是在去年下这么大的雪,他根本就连房门也不敢迈出一步,穿着棉衣围着火炉还嫌冷,那能有现在这样的兴致出门游玩。
出得门来,梁金古不自觉地又向后山走去,这几日都见到那怪的丑女子,不知今日这么大的雪她还会不会在那儿呢?梁金古竟有一丝期待,自己为什么会想见到那名丑女子呢?梁金古觉得怪,她有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地方吗?自己不是一见到她就觉得害怕吗?也许是每日都能见到她所以形成习惯了吧。梁金古也只好这样为自己解释。
崎岖的山路铺满积雪,湿滑难行,梁金古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来到半山腰,令他失望的是没有见到期待中的女人,只有一个胖胖的雪人塑在那儿,真人一般大小。梁金古感到好,什么人大清早会在这儿堆个雪人呢?是那个丑女子堆的吗?她堆个雪人做什么?为了好玩吗?看她好象也不是这样的人。按捺不住好紧走几步,凑近前去瞧个仔细。
越看梁金古越觉怪,雪人仿佛也是一个女子,与那丑女子的姿态十分相似,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最怪的是它的两个鼻孔还在轻轻的冒着气,梁金古大感诧异,伸手就朝雪人的脸部摸去,这一摸雪花却应手而掉,现出一副女人的面孔,不是那丑女子还有谁。
梁金古心中大惊,顾不得多想,忙挥手抹去她头上身上的积雪,这才发现确实是那平日所见的丑女子被冻僵在雪堆中。摸摸她的脉门还传来微弱的脉搏,知道她还没有冻死,梁金古松了口气。
梁金古来不及细想她为何会被冻僵在这儿以及如何施救,只想尽快将她弄下山再说,去找人来帮忙恐怕来不及,只有辛苦自己了。梁金古抱起比自己还高的丑女,一步一步向山下艰难的行去。上山容易下山难,道路实在是太滑,稍不留脚下不稳就会变成滚地葫芦,还有性命之忧,况且抱着这么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女人,简直难受之极。梁金古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拼命打起十二分的精慢慢下行,一路不停地祈求灵保佑。
好在练习九阳真经后力气大增,腿部也稳健不少,终于有惊无险地下得山来。梁金古没有将丑女送到大夫那儿去,因为最近的大夫离村子也有十多里路,只怕到达时她早就断气了,梁金古还是决定先将女子安置在自己家中。
回到卧室,梁金古将女子的湿衣通通脱去后将她放进自己的被窝里,又搬来火炉,将房间烘映得暖暖的。忙完这一切,梁金古回转来检查女子的情况,只见她身子仍然冰冰冷冷的十分僵硬,手足青紫嘴唇发白,怪的是脸色却并不如她身子的其他地方那样难看,仍旧如最初见她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