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舒适地倚坐在特制的软榻上,姚烨身边一左一右依偎着娇软的女体。『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主爷儿,倩如给你揉揉腿,好不好?」在他左手边的李倩如将胸前丰满的乳房紧抵在姚烨的手臂上,讨好地在他手臂上磨蹭。
另一边儿的康怜怜见状也不甘示弱,连忙捏细了嗓子,将嘴凑到姚烨耳旁吹着气。「爷儿,怜怜好想你呢!」
康怜怜说着话的同时,纤纤小手已经从他的大腿处摸上他腿间的男性,手指灵活地在他傲人的部位揉搓了两下,姚烨的下体就起了反应地硬挺了起来。
「爷儿……」手下的粗壮让康怜怜脸红心跳,她很久没使过这玩意儿了,想得心痒痒的,整个人娇软地半伏在姚烨身侧,用一双满含春意的美眸瞧着他。
李倩如见状,更加凑进姚烨,让两团硕乳压得都变形了,拉开他的衣襟,将手探进他结实的胸口,柔柔地抚摸揉搓他的乳头。
本来闭着眼假寐的姚烨原先也由着她们去,但从上马车开始,心头就闷闷的感到不痛快,忽然一阵心烦,让他对两女的曲意承欢感到不耐,虽然下体已经勃发,但他却没有兴致与她们寻乐。
在她们努力取悦他的时候,他猛然大手一挥,将她们甩开。
忽然被甩开的两女错愕地看着他。「爷儿……」「好了!你们到一边儿去,别来烦我。」他连眼都没睁开,沉声喝道。
一见姚烨忽然发起脾气,两女一声也不敢吭,连忙将手从他身上移开,摸摸鼻子乖乖移坐到软榻对面的椅上。
两女对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为何惹得姚烨不开心。
而冷着脸的姚烨连看她们一眼都没有,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倚在软榻上继续生闷气。
他回想起当时告诉碧瑶他要上京时她的反应——****接到宫里来的花帖后,姚烨开始思考要不要带着碧瑶一同出门。
不知不觉中,碧瑶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这回要上京去,依着对她的喜爱及疼宠,自然是该带着她的。
可是……转念一想,男人嘛!哪个会不喜女色?既然连他这个在女人堆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风流浪子都为她迷恋,难保宫里那些皇亲贵胄们见了碧瑶的娇美后,不会见猎心喜,对碧瑶下手。
虽然自己肆情纵欲、花心放浪,本来就没把女人当过一回事,不喜欢了就连多一眼也不看;但他不否认自己私心颇重,对不喜欢的女人可以随手就丢,却不愿意将自己喜爱的女人与人分享。
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现在对碧瑶还放不开手,对她的兴味正浓;真要出了事儿,他一介商人如何敌得过权大势大的皇亲们?
别的女人让人讨了去,他倒还无所谓;可是如果是碧瑶……凭良心说,他还真舍不得。
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省麻烦,他决定不带碧瑶出门,但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所以从北院里挑了两个长相身段都好的女人随身伺候他。
本来以为碧瑶知道后必然不情愿,见多了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要好好哄哄碧瑶,没想到情况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别说争风吃醋了,她就连一丝较为在乎的表情都没有,平平静静地就接受了他将带另外两个女人上京去。
因为她的云淡风轻,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似乎并没有他以为的有地位,有点不是味道,所以他第一次想探知女人的心事。
「你去过上京?」他问着在身后替他擦背的碧瑶,不得不猜想她是否就是从上京来到延福城的,怕到上京会被人认出来。
「没有呀!」她用手掬起一捧热水淋到他的肩上,然后用柔软的布替他擦洗。
「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他竟然问出这种白痴到家的傻话,话一出口,他就懊恼地在心中咒骂自己。
万一她真的说好的话,他要怎么拒绝?难得她没跟他吵闹,他不是省事多了吗?
根本不晓得姚烨的心事,碧瑶专心地伺候他。「主人,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这回不带我,要带李姊姊及康姊姊去吗?现在你怎么又问我想不想去呢?」只要是姚烨说的话,碧瑶全都毫不犹疑地全盘接受,所以她是真的觉得他问的有些怪。
很好,他的愚蠢直接被她丢回了脸上!
姚烨用手抹了一把脸,「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去,等牡丹花季过后,我再带你去上京玩。」
「好呀!可不可以带小双还有莲心一起去?」在宝天院里跟她最要好的就是小双和莲心了,所以有好玩的,她自然先想着她们了。
闻言,姚烨决定不跟她继续兜着话讲了,依她的单纯,只怕他还没搞清楚她的想法,可能就先被她给气得吐血了,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瑶瑶,你知不知道跟着我一起出门就是要伺候我的?」
「知道呀!生活上的琐事不都是我们来伺候主人的吗?」府里这么多的下人,不就都是要伺候主人的吗?出门在外当然也要有人跟着伺候才行。
擦好了姚烨宽大的背以后,碧瑶将手中的软巾搭在木桶边,依着每天的惯例,替他揉按肩颈及背部的肌肉。
「我说的伺候……是指伺候我下面的这根宝贝。」姚烨粗俗地讲完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碧瑶的回答。
「我知道呀!以前伺候主人的女官就不只我一个呀!除了我还有潋艳、朱朱、雅翎、磷玉……」主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问她这些理当如此的事呢?
听到碧瑶的回答,还有那一大串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姚烨完全无法分辨他的心里充斥着什么情绪。
看样子,他所有的女人中,最大方、最不会争风吃醋的,就属正在他身后的碧瑶了。
那他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该解释为高兴吗?为了她没有让他心烦?
迟钝的碧瑶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姚烨脸色已经不太对了,还一一细数着前世与她一起伺候姚烨的女官名字。
终于,他任由心中应该解释为怒火的情绪爆发开来。「够了!你不要再说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了。」
随着怒吼,姚烨刷地一声从沐浴桶中起身,在碧瑶的惊愕中将她拉抱在身前,不顾身上湿淋淋的水滴,粗暴地将她丢在床上。
碧瑶根本来不及回过,连惊呼都来不及叫出来,就被他激狂的热情拖进狂野火热的激情中,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一整晚的折腾。
而姚烨直到出发当日,都还没厘清自己的心绪,不肯接受自己真的爱上了碧瑶……
回想到那晚的情形,让闭目养的姚烨心情更加恶劣。再想起方才出门时,碧瑶竟然连一点舍不得的表现都没有,就让他火大。
越想越气的姚烨连额角的青筋都浮出来了,他的模样,让李倩如及康怜怜看得心惊胆战,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怕会引起姚烨的怒火。
就这样,整整三天,姚烨都维持着怒火,一副随时可能发飙的恐怖模样,还反常地连碰都没碰特别带出来的两个女人一下。
而这回跟着保护他的两名护院更是苦闷,听同僚说,跟着主子出门有多好、多快活,吃穿用不说,光是夜里的娱乐就没少过。
可是看着主子阴沉的情绪,别说找女人了,就连吃饭都不知道吃下了什么,一点味道都没有,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的。
不过比起李倩如及康怜怜,他们跟马夫算是好运的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在马车外,能见到主子那张可怕的脸也只有休息的时候;而她们则是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每天害怕地跟主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想到这儿,两名护院及马夫都拍着胸口庆幸不已。
就在这种低迷的气氛中,他们终于到了上京。
进了宫后,姚烨只得暂时抛开阴沉的情绪和心中的怒火,摆出商人嘴脸和善地周旋在众人之间。
************姚烨一出门,北院那些累积了许久怨气的女人们,总算是逮到了机会。
午后,日光不甚强烈,让天气显得特别阴冷,北院里走出几个貌美女子。
其中最漂亮也最泼辣的吴蔓丽带头领了六、七个女人。扭着细腰,打算去见识见识碧瑶的魅力。
说来也巧,她们还没走到前院,才刚穿过前院及:比院中间隔的花园时,就碰上了正朝这个方向而来的脂红。
「哎呀!各位姊姊,我正要去找你们呢!」脂红远远瞧见了她们,扯出做作的笑脸扬声说道。
脂红本来就想趁着姚烨出远门到北院去扬动她们,让她们出面教训教训碧瑶那个小贱人。
虽然她平时也不见得跟北院那些女人有什么交情,但为了将来着想,当然得跟她们同一阵线,好对付独占了姚烨的碧瑶。
要不再这么下去,别说她了,大家的未来怕也没得指望了。
「脂红,我们也正想到前院去找你呢!怎么?你找我们……应该是同一件事吧?」
吴蔓丽精明得很,怎么会不清楚脂红心里打的算盘?脂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怕是要推她们替她出头吧?。
她怕真要得罪了那个女人,万一主爷儿怪罪了下来,她好将矛头指向她们。
而她倒好,推个干干净净站在一边就想称心如意?
吴蔓丽心想才没这么便宜韵事,要死大家一块死,谁都跑不掉!
「姊姊,你们前些时候不是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迷了咱们的主子吗?」脂红走到吴蔓丽面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是呀!咱们是说过,怎么?你要带我们去找她?别站在这儿,咱们边走边说……」吴蔓丽反手拉住脂红,迈开小脚继续向前走。
「我……我还有事,她现在都住在宝天院里,姊姊你们自己过去吧!我还得回绣房去帮忙呢!」
脂红一听吴蔓丽要她领路,连忙找借口推诿,但还是故意将碧瑶的所在地告知她们。
吴蔓丽也不啰唆,一把拉住脂红想要挣脱的手。「脂红,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虽然你是丫头,咱们是侍寝,但说到底,都在床上伺候过主人,现在主人为了她,别说碰咱们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呀……」脂红刚开口,就又被吴蔓丽打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转几个弯儿,打的是什么算盘。哼!既然对那狐媚女看不顺眼,就别想置身事外,我们替你出头!反正咱们都是一船上的人,谁也别落下了谁,一块去!」
「姊姊,我哪有这种心眼呀?我是真的……」脂红一听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被吴蔓丽说了出来,脸上挂不住,连忙还想解释。
说话间她们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前廊,吴蔓丽忽然停下脚步,一口就打断脂红的辩解,对着收不住势子差点撞上她的脂红说:「好,那就算是我多心了,我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走?」
她一点都不想跟脂红啰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着宝天院。
吴蔓丽身后的女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说:「是呀!既然你没那种想法,就快点替我们带路啊,要不我们怎么给那个女人好看?」看着吴蔓丽精明的目光,加上周身七八个女人们的催促,脂红没了办法,眼看无法脱身,只好领着她们向西院去。「好,好,好,我带你们去就是了,走吧!」一群女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到宝天院的木门前。
除了脂红,其他人看着眼前老旧的木门及生满蔓藤和青苔的高墙,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姚府戒备最森严的宝天院。
其中一名身着云紫色衣裙的女人,用手轻掩住鼻端,一脸嫌弃的表情。「这就是宝天院?怎么这么破旧又脏兮兮的?脂红,你没带错路吗?」另一个梳着花髻的丰腴女人也说:「是呀!脂红,别是你也不知道宝天院在哪里吧?」
「就是嘛!」她们以轻视的眼光瞟了脂红一眼。
一听她们讥讽的话语,脂红心火不由得上升地瞪了她们一眼,越过站在身前的吴蔓丽,用力敲着木门,「有没有人在?开门呀!」还没等到里头的回应,她们身边忽然出现了五个身着深绿色劲装、腰配长刀的高大护院。「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们被无声无息出现的高大男人给吓了一大跳,除了吴蔓丽还开得了口之外,连脂红在内全部的人都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惊慌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护院们。
「你们是谁?」吴蔓丽虽然害怕,但还算得上镇定,问着离她最近的粗壮护院。
「请你们离开,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沉稳冷硬的低沉男音说出驱赶的命令。
这粗壮的护院就是所有护院的大头头——沐介,大家都称他为「沐老大」,就连姚烨都这么称呼他,把他当作跟钱管事一样重要的左右手,很是信任他。
连他在内的五名护院,一下子见到这些各有姿色的美女们,眸光连一丝闪动都没有,训练有素地戒护着宝天院。
眨着眼消化了沐介话中的意思,吴蔓丽这下真的确定这里是宝天院了。她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气势输给眼前的男人,抬头挺胸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找着了人我们自然会走。」
「请你们离开,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沐介根本不理会吴蔓丽,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我就不离开,脂红,继续敲门,我就不信他敢拿我怎么样!」被吴蔓丽点到名的脂红好不容易才回过来,害怕得不得了。
「姊姊,我看算了吧!等有机会……」脂红的声音在护院的冷眼凝视下微微发着抖。
「怎么?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无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吴蔓丽伸手推开脂红,自己轮拳敲起门来。
「你……」脂红整张脸涨得通红,既气又呕,同时又害怕围着她们的护院们。
砰!砰!砰!一连敲了三下,吴蔓丽的手腕就被一只宽大厚实又有力的粗掌抓住,然后在下一瞬间将她往后一扯,她整个人就像纸人似地从门前飞开。
沐介将吴蔓丽拉离门前,但也没伤了她,巧劲地将她顺势拉到三步之外的地面,才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不只吴蔓丽本人惊叫,就连其他女人都在她飞离门前的那一刻发出尖叫,因为她们以为吴蔓丽会被那个粗壮的男人狠心地摔下地。
惊魂未定的吴蔓丽瞪大眼看着眼前粗鲁可怕的沐介,这回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点离开,别逼我们动手!」看得出来她们应该是府里的侍妾,所以沐介也不愿意真的伤了人。
正当沐介发出最后的警告时,众人身后的木门忽然打开了,同时也传出碧瑶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沐老大你们在吵些什么?」她是被敲门声引过来的,没想到还没开门,就先听到门外女子的尖叫声。
紧接着小双也大刺刺地从碧瑶身侧硬是挤了出来,「沐老大,你在做什么?」拎着女人玩吗?
小双及沐介都是从乡村出来的,为了家计,两人从小就出来工作。
小双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在乡下跟着一个退休的老师傅读了点儿书,才能在姚府做个侍花女,而沐介也是诚实苦干的老实人,两人都在宝天院工作,久了自然培养出了感情,所以在宝天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也都很看好他们的将来。
小双看似随口一问,但外型看起来像个大老粗的沐介,以与外表不同的细腻,听出了她声音中隐含的不满。
他完全不顾吴蔓丽吓软的双腿能不能支撑住,手一松,就将握住她的手放开了。
他转过高壮的身子,看了小双一眼后,才向碧瑶说道:「碧瑶小姐,没什么事,我们会处理的,你与小双进去吧!」
但偏偏小双对刚才沐介握着漂亮女人的手的模样很是介意,忍不住脱口说道:「沐老大,你做什么急着把我们赶进去?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知道的?」正文第七章
碧瑶被小双扯了一下,收到暗示,她心里觉得好笑地开口,「沐老大,你说说,这几位找来了宝天院有什么事吗?」
既然碧瑶都开口了,沐介也不好再挡着。「她们说是来找人的。」听了沐介说的话,碧瑶漾出了然的笑容,看向沐介身后的女人们。「各位姊姊应该知道主人出门去了,怎么还会到这儿来找人呢?脂红姊,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除了脂红她见过之外,其他几位虽然没见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应该就是姚烨养在北院中的侍妾。
吴蔓丽看着碧瑶若无其事的笑容,甩手想推开还挡在她身前的沐介。「走开啦!」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撼动一个习武的彪形大汉?她这一推,沐介不但文风不动,她自己却被反弹回来的力道弄得站不稳脚步,踉跄了一下。
看到这个情形,碧瑶忍不住唤了沐介。「沐老大,你别故意欺负人,这里应该没什么事儿,你先领着其他兄弟们去休息吧!」「可是……」沐介正犹豫着,小双睨了他一眼,口中凉凉说道:「怎么?舍不得离开是不是?」
听了小双醋意十足的话,沐介没辙地向碧瑶说道:「碧瑶小姐,我们就在戒护站,如果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们就过来。」「知道了,大家都是女流之辈,能有什么事儿?你放心吧!」碧瑶朝沐介挥了挥手,要他快些离开,免得真惹火了小双,他就有苦头吃了。
「是。」沐介头一点,就领着四名护院进门去了。
吴蔓丽看着碧瑶三言两语就支开了护院,看来姚烨是真喜欢她,要不,以一个侍寝的身分怎么可能指使得动这几个护院?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碧瑶对她们的威胁竟然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直视着碧瑶的笑脸,「你就是碧瑶?」
「是的,这位姊姊是……」碧瑶和善地回应吴蔓丽。
「我叫作吴蔓丽,我们不是来找主爷儿的,我们要找的人是你。」吴蔓丽向前走了几步,步上台阶,与碧瑶站在同一层阶梯上,不愿矮她一截。
「找我?」碧瑶完全没想到,这些她没见过的女人为什么忽然来找她?
「没错!我们就是找你。」
站在碧瑶身侧的小双看出吴蔓丽似乎来意不善,于是插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痛快一点说出来行不行?我们不是闲着没事做的人……」「不过是个婢女,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吴蔓丽瞪了一眼对着她叫嚣的小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吴姊姊,请你说话客气点儿,既然小双没有在你面前说话的余地,那我这个一样是伺候主人的侍女,也一样没资格在你面前说话,你们几位慢走,我们不送了。」
一向好脾气的碧瑶,难得地因为吴蔓丽轻视小双的言行而生气,撂了话后,蹴拉着小双转身要进门去。
被碧瑶一阵抢白,吴蔓丽伸手一抓,拉住了碧瑶的手臂,硬是把她拉了回来。
「你这张嘴还真厉害,哼!看你一副乖巧的模样,啧啧啧,原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就是用那副娇柔乖顺的模样,勾住了主爷儿的心吧?看来,我们都该跟你学学。」
小双见状,连忙过来想将吴蔓丽的手从碧瑶身上拉开,「你做什么?还不快放手!」
被小双一搞,吴蔓丽更是用力,尖尖的指甲狠狠掐进碧瑶的肉中,让她吃痛地叫了出来,「哎呀!」
一下子,三个人扯成一团,吴蔓丽朝着台阶下唤道:「你们还站在那儿看戏是不是?还不快来把这个烦人的丫头拉开?」
她一唤,其他女人才恍然大悟地动了起来,上前硬是将小双从碧瑶身边拉开,扯到了台阶下。
「你们要造反了?沐老大!沐老……唔……」小双的求救呼叫忽然消失了。
原来是脂红怕她将沐介给唤来,所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的求援。
除了抓住小双的三个女人之外,其他人上前去支援吴蔓丽,替她将不断挣扎的碧瑶抓好。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双手,碧瑶扭动着身子挣扎着。
吴蔓丽将碧瑶拢在前胸的长发一把抓在手中,使力向下一扯,将碧瑶的头往下拉,满意地听到碧瑶的痛呼声。「你这个骚蹄子给我听清楚了……」「好疼!你放手呀……」头皮上的刺痛,让碧瑶的眼泪流了出来。
「闭上你的嘴,听我把话说完!」吴蔓丽一点都不留情地用力扯了下碧瑶的头发,「瞧瞧!多可怜的表情呀!难怪主爷儿宠你,只怕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你这副骚模样吧!啊?」
剧烈的疼痛让碧瑶紧闭了唇,不敢再发出声音,怕吴蔓丽会更残酷地伤害她,所以只能委屈地直掉泪。
「别哭,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以后懂事点儿,别老独占着主爷儿,让姊姊们独守空闺,那咱们也不会为难你,是不是?」吴蔓丽脸上的凶悍忽然收了起来,紧扯住碧瑶长发的手也松开,抬起碧瑶的小脸,甩手轻柔地为她拭泪,用让人害怕的软语温言说道。
「我……我没有。」碧瑶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是一看到面前的吴蔓丽因为她开口而眯起冷酷的眼儿,就不敢再说了。
「不论你有没有、承不承认,事实就是——自从你来了后,主爷儿就没再召唤过咱们任何一个了,咱们有多久没尝过男人的味儿了,你知不知道?」吴蔓丽话一停,抓住碧瑶的女人们就故意用力掐住她的手,存心让碧瑶感到痛楚。
「嗯!」碧瑶不敢叫出来,只能皱着眉忍耐着。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我希望你够聪明,别仗着主爷儿疼你,就在他耳边嚼舌,如果让我知……」
吴蔓丽正威胁着碧瑶,忽然一道带着冷嘲的温润嗓音打断了她。「钱管事,这不会是您老特别为了迎接我而准备的吧?」
所有人都被这突起的话语给惊得僵住了身子,钱管事一看清眼前的景象,着急得不得了。「你们……你们这是……还下快给我放手!」在钱管事吼叫时,其间还穿插着男子让人闻之心寒的冷笑声。
吴蔓丽等人不是被钱管事喝止的,而是因为那个轻柔却阴森的笑声给震慑住的,她们缓缓回头看向轻步朝她们走近的斯文男子。
钱管事跑上前将碧瑶护住,同时被松开的小双也哭着朝钱管事身后躲去,搂住碧瑶哭得好可怜。
但受到欺负的碧瑶却在听到男子的声音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也没注意到钱管事的维护及小双的哭泣,只能眨着大眼将泪水眨掉,好让她看清那记忆中熟悉的音调出自何人之口。
手中摇着玄红玉扇,扇柄下垂挂着的青石串随着手的摇动而在半空中晃动,一袭深蓝绣云纹的长袍让高大的身型显得斯文俊逸,一向上一看,不算太英俊但性格有型的面容,轻易地就能引起注目的眼光。
对男人的长相似乎觉得与心中的熟悉感不符,碧瑶微皱起眉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走到台阶下,仰起头看向站在最顶层,高出他一颗头高度的碧瑶。「怎么?还没……」
他还没将话说完,就看到原先一脸迷惑的碧瑶忽然张大瞳眸,眼中出现熟悉的目光,于是便住了口,微笑地静待她的反应。
碧瑶看着那双闪动着蓝光的美丽风眼,不自觉地开口,「九哥……是你?」闻言,男人才真正露出笑容,刹那间,完全改变了他阴冷的气质,一种暖暖的气氛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