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那就继续受罪咯。”
不动明笑嘻嘻的把玩着手上的蝴蝶刀,直接沿着那个倒霉蛋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切了下去,顺便削断了他的两根肋骨——刚刚因为伤口愈合恢复了些精的老东西立即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为了不在继续受罪,他连忙对着不动明高声大喊,用自己最后一点积蓄换来逃离痛苦的机会。
“有!我还有钱!!住手……快住手啊!!我还有钱!!都给你!!!”
不动明有些得意的笑着,伴随着老头的求饶声止住了自己下刀的势头,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在上面记录着。
“这笔钱……这笔钱本来是我打算购置墓地的……一共700万……存在瑞士银行……帐号密码是……”
一个墓地就要700万,有钱人的生活水平再次打破了我的眼界——不过这间『至暗刑房』是只进不出的,那家伙交了七百万,换来的只是七天没有人折磨他而已。直到哪一天他真的再也榨不出任何油水了,这个人最后的价值便只剩下了他的生命,不管是交给其他恶魔用于黑暗祭祀还是交给威斯克做人体实验都不是我操心的事情来。
“这不挺好的吗,这里就是你的墓地,你这笔钱交给我是理所应当——呐,我们七天之后再见咯!我给你留下个电话,你还可以通过给家人打电话的方式筹钱,别客气随便用哦。”
小黑屋位于时空的裂隙,除了传送戒指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从外界进来,因此也不担心有人劫狱,只将那老头当做肥羊继续压榨,要他把全部的不义之财都散出来为止。不动明将老头所说的帐号密码交给我后我们俩又勾肩搭背的畅聊了一下,水城不知火就这么看着两个高中生大小的男孩在她面前高谈阔论如何虐待人类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痛苦,让这笔敲诈生意更加有效,不免有些心生厌恶。
这是她身为人类的底线,我的所作所为让她有些不爽了——不过幸运的是,这地方还有更让她不爽的人存在。
“夫人……这位美丽的夫人!请您救救我!!请您将我救出去!!!”
我和不动明不去管那个老头,他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水城不知火的身上,在伤口又一次愈合后自以为低沉隐晦的呼唤着这个第一次见到的面善女性。水城不知火缓慢的靠近了他,原本她不知道该对这个老人说什么,却听得他在哪里自说自话,完全将她当做一个女菩萨来祷告了。
“我知道我这辈子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只因为我以为地狱鬼府都是封建迷信,不信有因果报应啊!!如今我知道作恶会被惩罚,如果能还阳我今后再也不做恶事了!那些钱,我所有用不法手段得到的钱,我都会捐出去,全都捐给百姓!捐给穷苦人!求求您在鬼差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放我回去好不好?”
“既然你有散尽家财的打算,那直接将钱全交给我们不就好了吗?毕竟你交了钱那孩子就不会再虐待你了不是吗?”
“这……呃……我、我的钱只能换来不受伤害的囚禁,可是却没有人身自由啊!!”
“那不是正好吗?你就在这里苦修忏悔,为自己之前所做的恶行赎罪,还没有人打搅你,不是正合你的心愿吗?”
“呃……这、这个……我、我有能力!我能利用我的能力在社会上做更多的善事!在这里坐牢实在是太浪费了,我得做更多的善行为我的过去赎罪才行……”
我看你就是想赶紧回去继续享受人生,将自己累积的财富转移或挥霍殆尽吧——水城不知火最开始还对这位受刑者有些怜悯,然而不过短短的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对眼前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完全没有想要救他的欲望了。
这种人类,确实交给残暴的恶魔处置比较合适。
“别走!求求您!我把我的钱和你对半分……不!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让那些我包养的情妇小三也来伺候你!我给你举荐信,让你当大官!给你人脉让你做生意……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啊!!!!”
我们三人关上了囚室的大门,将老人绝望的目光和凄厉的嘶吼声全关进了里面。不动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在和我客套了两句之后便向我告辞,去下一间牢房『榨油水』去了,似乎沾染了迪米乌哥斯的社畜习性对这份典狱长的工作有些上瘾——我拿着他交给我的卡号和密码转移了那老头的棺材本儿,随后便和水城不知火离开了监狱,带着在魔宫里等待我们的另外两女直接驱车来到了洛圣都,开始享受难得的假期。
“怎么,还没有缓过来吗?”
克莉丝汀和源赖光在卖首饰的珠宝店挑选心意的物件,我则和看上去心情有些不佳的水城不知火站在门口的位置,一边看着她们在里面喜笑颜开的花钱,一边闲聊着:
“没关系,少爷……我知道您想给这个世界带来公平和善良,只是手段有些……”
“我只知道这种方式,不知火。在我看来善良这种美德从来都不需要守护,只要将污染它的罪恶彻底根除,它就会以最自然的方式成长——人性本恶,每个坚信自己内心良善的人都是这个世界的瑰宝。若我们不站在黑暗中向那些嗤笑着羞辱好人的恶徒挥刀,那么谁还能在一个污浊的社会环境保持良善直到最后呢?”
“是吗,少爷的想法,和我们对魔忍的信条很像呢——遁身黑夜,守护光明。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从来不与恶魔为伍。”
“是吗?不知火,你是日本人吧?”
“是的,少爷。”
“你应该知道,我的国家曾经和日本人有极深的仇恨,现在还有许多人不原谅那个国家,随时都打算利用战争洗刷当年的耻辱。”
水城不知火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或者说以她的立场,很多道理说出来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起不到劝慰别人的意义。不过我却没有继续深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直接给她说了另一个观点:
“但是,当年在中日战争中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伟人曾经这么跟我们说过: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日本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败类——他老人家看的清楚,种族也好国家也好,永远都不是划分一个人的符号和枷锁。如果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很有可能将本能拉拢的同伴逼到对面的阵营去,最后迎接我们的只有失败这一个结局。”
水城不知火感觉自己就要被我说服了——斩杀恶魔是她在忍者受训时培养的执念,是她身为对魔忍的信条,几乎是她精世界的根基。然而为我尽忠同样也是根植于她内心的东西,在两者对行事指导有冲突的时候,我的话术对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凭借这三寸不烂之舌扭转她的想法,让她认可我的处事哲学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