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感觉自己后领被人扯住,他又只能回头看过去,“榛、榛哥,还有什么事吗?”
“老子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最好别让瞿苓为难,不然老子回来给你腿卸下来按脑门上。”瞿榛语气冰冷,话毕就顺势把瞿承嗣推了出去。
“好好好,我知道,榛哥你慢慢喝。”瞿承嗣没吃熊心豹子胆,不敢不答应瞿榛的话。
答完,他转身就跑。
瞿榛闷头又干了一杯酒,逐渐上头的酒精,让他向来灵活的思维开始有些打结。
他不得不承认,在瞿承嗣说完瞿苓会和另一个男人恋爱、上床、结婚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那不正常,他知道。
因为没有谁家的哥哥会舍得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嫁出去,但也没有谁家的哥哥会像他一样,对自己的妹妹有这么疯狂的占有欲。
他不仅对瞿苓有保护欲,还有占有欲,而更不正常的是,他对她还会产生很强的性欲。
好像,他真的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了。
而手臂打石膏的这半个月来,他不仅不反感瞿苓粘他,和他表现得像情侣一样,甚至还很喜欢也很满意她那样做,也算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妈的。”瞿榛低低骂了一声,又干了一杯酒。
不知道是在骂谁。
或许是在骂自己太晚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妹妹和他断了关系,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爱。
又或许是在骂没出息的妹妹,还没等到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在一股在他看来几乎不存在的压力下和他断了关系……
瞿榛又消失了,一走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好像瞿苓都忘了时间的流逝有多快。
于她而言,能提醒她日子在不断前行的东西,就是她抽屉里的安眠药。
一次只有半个月的量,她去开了四次药,算下来,是过了两个月。
瞿榛回来的那天,是除夕夜。
没有人知道他要回来,而对比父母的惊喜,瞿苓看着熟悉的身影走进家门,只剩下满眼错愕。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他了。
可是没想到,再见面时,她的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这两个月自己因为他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时候,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年夜饭的饭桌上,瞿苓保持缄默。
父母会问起一些关于瞿榛工作的话,他全都含糊应付过去。
瞿苓没有说话,可心跳却在看到他之后就变得很快。
她好想他,想被他操,想被他抱在怀里哄,想跟他说,他不在的时候,她有多寂寞。
但,那些话她都不可以说。
他们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