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从队伍里冲出来,先跟自己的狗子贴贴,然后严厉地批评它,这里这么危险,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跑上来干什么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金毛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头,蹭着花花的下巴说:我担心你呀,我等不下去就上来找你啦。
花花盯着金毛,突然上去照着金毛的脸一顿狂舔。
这狗粮撒的那叫个气势如虹,啪啪往脸上糊,躲都躲不开——人家就站在大家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那亲热劲简直能让人类害羞,有些年纪小的刑警都不好意思看,更是把被抓的人贩子对比的更加凄惨。
红龙在跟可可炫耀自己刚才咬了目标好几口,给贝贝报仇了,可可无情的指出它咬的根本不是打伤贝贝的人,红龙沉默了一会儿,狡辩道: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咬谁都一样。
偷偷咬几口解气它容易吗它。真凶手它倒是想咬,可它也得够得着啊,当时就妞妞黑虎还有桐义市的扑咬犬在撕吧,它却被训导员牵到一边,红龙心里急的喔,上蹿下跳也挣不脱自家铲屎官的控制。
它现在急切地想看到贝贝,也不知道它伤的重不重。
贝贝伤的还挺严重的,土制的子-弹被头盔拦下来,但冲击还是让贝贝脑震荡了,它提前退下前线,现在已经送回桐义市公安局,在警犬兽医站接受治疗。
下山的路上,邹正频频看向妞妞身边的虎子,两条犬凑在一起嗷呜来,汪汪去,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起来十分亲密。
算起来,妞妞最先认识的还是警队里的警犬,结果跟妞妞最好的,居然是一条哈士串串,而且在邹正的记忆里,它们俩好像头次见面就挺投心对意的,就是有点分不清,它们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邹正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虎子的脑袋,虎子这次表现依旧勇猛,作为一条非专业培训的狗子,它表现的已经很出色了,若是可以……
邹正摇摇头,他在想什么啊,虎子可是有主人的狗子,而且警犬里可从来没录用过哈士,哈士串串也没有。
……
丘思先接到警方通知的时候,正在吃她小舅舅专门给她炖的铁锅炖大鹅,整个人吃的满嘴流油。警方敲开她们家的院门,说虎子又双叒叕上山抓贼了,丘思先老半天没反应过来,被美味麻痹的迟钝的脑子里还停留在虎子趴在阳台上跟花花对嗷的画面里。
她回过头,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别说虎子了,连花花和它的孩子都不在了。这个时候家里人才发现狗子们并没有在家中,林奶奶急了,她知道村子里的狗子喜欢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去外边空地的池塘边玩耍,但是一般在天彻底黑透前都会回来,如今都这个点儿了,她的花花和孙子们都哪儿去了?
小舅舅也急了,仔细询问警察才知道,原来虎子带着全村的狗上山抓贼去了。
林奶奶、小舅舅、丘思先:“……”
丘思先举着半个鹅翅膀,激动地抓住小舅舅说:“我就说,虎子它肯定成精了。”
小舅舅一脸震惊:“你等等,你让我缓一缓。”
警察:???
全村养狗的人家都被惊动了,听说自己家的狗子跑到山上去抓贼,要不是门外的人穿着警服,他们铁定不相信——在院子里抓贼还有可能,上山?那山上又是狼又是虎又是熊瞎子乱出没的,他们的狗子聪明着呢,从来不天黑上山。
但事实摆在眼前,它们不但上了山,还成群结队上山抓了一伙人贩子,立了功,一时间主人们面面相视,就剩挠头傻乐了。
这是高兴的事儿,大家伙关系人贩子全部落网没?被拐卖的孩子和姑娘也有没有救出来?以后村子里的娃娃还能愉快地玩耍不?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这件事儿只是成了村子里茶前饭后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光荣事迹,以及对孩子们看的更紧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桐义市的人贩子窝点彻底被端,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有了何莎交给警方的录音证据以及少量的几个视频片段,王庸等人的罪行铁证如山,不容置疑,剩下的就是让他们老实交代详情,被卖掉的妇女儿童去向、接头人、以及手里的人命。
他们后来再次进山,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被吃剩下的孩童遗骸,经过基因比对,已经确认孩子的身份,并联系了他的家人。因为孩子的遗体太过凄惨,家人根本不敢看,害怕彻底崩溃,所以最后遗体在收集完证据和留照后,被送往殡仪馆火化,殡仪馆的遗体整容师听说孩子的惨剧后,免费为他做了遗体修复,尽量让孩子走得体面些。
王庸的嘴巴严的想蛤蜊,怎么撬都撬不开。
在审问完一圈犯罪嫌疑人后,方晓烽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这群人中,有一个叫颜利明的人,今年刚满19,跟着王庸干了半年,这个还没满二十岁的青年人靠着网恋和面基骗女孩子出来实施拐骗行为。
也许是年纪小,颜利明被抓起来的时候情绪十分不稳,审问时更是几度失控,脑袋哐哐砸在讯问椅固定手铐的桌面上,为了防止他自残,警察给他带了一定厚厚的帽子。
颜利明说,他刚认识王庸的时候,就觉得王庸特别厉害,出手阔绰,很有他想象中大哥的风范,他高中辍学以后,一直没有个正经工作,想得是出人头地,干的却是杂七杂八的零活,他在一个岗位呆不住,成天幻想着碰到机缘赚大钱。
跟着王庸敢拐卖人口的事情,就是奔着赚钱去的,可真跟着干起来,颜利明才发现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
人贩子不只是在干拐卖人口的买卖,这里面的肮脏交易更多,甚至沾染人命,等他想退出的时候,根本就完了,要么跟着一起吃香喝辣,悬崖蹦迪,要么就把命留下。
颜利明捂着脸,哽咽着说:“我最后一个骗的女孩是一个很漂亮、很善良的人,我跟她说我以前的经历,她总是安慰我,她说我还很年轻,只要努力,以后总会过上好日子。她被我骗到王庸那边的时候,还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还向我求救。她反抗的很激烈,想要逃出去,后来撕扯起来的时候,我们不小心下手重了,她后脑撞在桌角,一下子就没气了。”
颜利明的眼平静中带着疯狂,仿佛透过眼前的铁栏杆,看到了另一个画面:“人死了很恐怖,眼睛睁得那么大,她死死地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颜利明捂住脸,久久不能平复,方晓烽追问他们的埋尸地点,颜利明才缓缓回过,他摇了摇头:“13岁以上女孩的尸体我们是不埋的。有时候,死人也很值钱,王庸把这样的尸体卖给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有一具很漂亮的女人尸体被卖了十万块。十万,比卖给山沟里那些单身汉还值钱。”
等颜利明被待下去,询问室里的众人久久没有说话,他们看着口供,女尸、13岁以上、十万,每一个字眼都刺目的很。
杭英毅揉了把脸,也难以扫去一脸的疲惫,他看向方晓烽,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看。”
方晓烽沉默半饷,说道:“查!必须撬开王庸的嘴。妈的,这帮人渣都他妈疯了。”
冥婚,一个很古老又至今流传在某些地方的恶俗,中间人转着阴间媒婆的钱,俗称“鬼媒人”。自古以来冥婚屡禁不止,发展至今,鬼媒人已经成了一个专职的行业,他们负责给有需求的人家寻找合适的“人”选。
因为一些封建思想,想要给家里英年早逝,还没有成亲的孩子办冥婚的往往以男子居多,这就倒是“市场”上对早亡未婚的女孩需求量极大,有些是找同样情况的女方家里,双方如姻亲一般过彩下聘,举行个小仪式最后将两个“新人”的尸骨合葬,到后来女尸供不应求,鬼媒人就开始盗墓、偷尸、甚至到最后残害活人弄到尸体。
其残忍恶劣的程度,不输给拐卖人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人贩子”。
两市的刑侦大队紧急召开会议,一场询问问出另一个案情,让众人高度重视。跟着王庸的那些犯罪嫌疑人为了获得减刑,在警察的劝说下,知道相关内情的都老实交代了,警方整合这些证据再去审问王庸时,要比之前管用的多。
相比起方晓烽邹正他们加班熬点地调查案情,警犬们的休息时间可谓是幸福极了。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早睡早起没有黑眼圈,最关键的是,白天训练任务特别少,基本约等于放假。
骆芸它们会在每天下午去兽医站探望贝贝,贝贝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经过治疗以后,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还需要住院再观察几天。
骆芸挤到贝贝面前,问起每次见面都会问的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贝贝:……
贝贝无奈地说:你是咱们警队的一枝花。
骆芸笑的花枝乱颤,红龙叼着一朵小红花走过来,轻轻放在贝贝的爪子边,贝贝看着那朵花,莫名其妙的看着红龙,红龙被看的焦躁起来,抬爪扒拉着骆芸说:是它,是它让我送的,说送这个你会高兴。
贝贝眨眨眼,勉为其难地叼起小红花,吧嗒吧嗒给吃掉了,吃完还评价一句:不太好吃,而且这是人类讨好雌性的方法。
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