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笛张大嘴巴﹕『啊~~~~~~真是太可恶了,为什么人长得帅就有一堆女生爱﹖﹗』
映流拨了一下刘海﹕『谢谢夸奖﹐不好意思。』
沁笛巴了一下映流的头﹕『谁说你呀,我说夏笙﹗那初柳跟靖簫不就是情敌了﹖』
映流摇头笑道﹕『沁笛,你功力太浅了,该跟我学学。你还在以为一对男女朝夕相处,就该是情侣,或一定喜欢对方﹖那你跟初柳朝夕相处,怎么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呀﹖』
沁笛纳闷了﹕『你不会是因为不承认夏笙是你的情敌才这么说的吧﹖』
映流说﹕『我讲话你都没在听,我没说我不承认夏笙是我的情敌呀,我知道他的确是呀﹐因为他喜欢靖簫嘛。』
沁笛更讶异了﹕『啊,我只是随便说随便猜,结果真的是这样﹖这都是他们跟你讲的吗﹖』
映流右手做出甩手的动作说﹕『老师讲话你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在听,没有嘛﹗我有没有说、有没有说、有没有说我是自己侦测感应到的,我有嘛﹗朽木不可雕也,闪一边去你﹗』
沁笛额头上三条黑线﹕『那好嘛好嘛,沉老师,我听我听我听就是了嘛。那你意思是说,夏笙喜欢靖簫﹐但靖簫没感觉﹐而初柳喜欢夏笙﹐但夏笙没感觉了﹖』
映流稍微露出满意的表情﹕『嗯嗯,脑残还有点救。刚刚说过了,一个人心里有喜欢的对象时,是对旁人送过来的情感意念充耳不闻的,夏笙心里有靖簫,所以感受不到初柳的爱﹔初柳心里有夏笙,所以感受不到你的爱。』
沁笛适时提出疑问﹕『那靖簫呢﹖我虽然可能比较笨,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也没喜欢你嘛。』
映流讚许地点头﹕『对呀,没错,靖簫心里根本没有人呀,而且她似乎没有感受过喜欢、恋爱的感觉吧。』
沁笛说﹕『这种人有点麻烦呢,就像初柳从来没恋爱过一样。』
沁笛不禁露出佩服的表情看看映流,好一双犀利的眼,此刻他突然觉得,这双平日看到烦的乌黑双眼,异常地有、深邃。
这时走在前面的靖簫转过头来问﹕『喂,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映流看看手机﹕『嗯......午夜十二点半了,糟糕,我们还没走到捷运站捷运就停开了。』
夏笙转过头来笑着说﹕『没关係,刚刚吃了不少东西,走路回家运动一下吧。』
映流家住离咖啡店四个街口外,一路顺路,所以跟他们继续走没问题。沁笛说﹕『嗯,初柳应该回来了吧。』于是他拨手机问问,手机却响了半天,没有人接,等到第五次打了还是没有人接时,沁笛开始紧张了。
映流说﹕『初柳大概是去很吵的夜店了,所以听不到电话声吧。』
沁笛顿时气得跺脚﹕『可恶,这死女人﹗给我去什么夜店﹗又给我去夜店﹗本来以为她这么久没去了,改邪归正了,看她现在心情也都很愉快,没什么事情,干嘛去夜店﹗』
映流说﹕『噢﹖她心情愉不愉快跟去夜店有什么关係﹖』
沁笛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是爱情专家的话,我可就是初柳专家,不会有人更比我更了解她---』
映流及时补上一句﹕『屁啦﹐我刚刚讲的关于她内心的情感﹐明明一堆你都不知道。』
沁笛重重击打映流的肩膀﹕『如果她没开口说的,我当然很笨,体会不出来,但是如果是她说过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我有质问过她为什么以前老爱去夜店,她说.....』
沁笛顿了顿说﹕『因为夜店就像一个吵杂的黑暗密室,没有人听得到我在哭、没有人看得到我的泪,而我也一样,别人质疑我的责骂、别人批判我的眼光,我都听不见、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