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歧为心里发紧,他自问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不想在他面前轻易低头。大腿上的西装布料已经被时予口中淌出的津液打湿,她的手还要乱摸,路歧为本就烦躁,啪地一声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眼透露出一丝威胁。
明面上他惬意松弛地靠在椅背上,实际上却肌肉绷紧,脊柱时刻不敢放松。
听见声音,陆昭时眼询问怎么了。
路歧为耸肩,“没事,刚才有只小蚊子飞来飞去很聒噪。”
被摁在他腿上的时予心里怒骂,你才是蚊子,全家都是蚊子。好心帮他还被当做驴肝肺,简直就是不识好人心。
时予还要动,手腕被他捏得更紧,他的掌心好烫。
还好她的唇齿之间尚且留有一丝余地,否则是真的要被他捂死。
陆昭时定了一会儿,安静的气氛中流淌着一股无形的紧张,大卫忍不住拿起手帕擦汗,自己BOSS擅长的不擅长的,自己心里门清,正想好借口想要上前解释,却听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出人名。
缓慢,闷哑。
大卫悄然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却听出点不同于往日的调子,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那存柔软的舌头隔着西装裤,将纤维浸得湿湿润润,在紧绷的大腿肌肉上滑动。
每个字他都说的顿挫有力。
一个偏小众化的上世纪冷门作家。
陆昭时没想到路歧为居然真的知道。忽然生出些庆幸还好他从来没有小看面前这位,而他们的关系也不是狭路相逢的勇者,不过哪怕他再欣赏路歧为也没办法忽视自己是陆家的人,他代表的始终是陆家的利益。
战场重新打响。
当一旦从那乏味的画作上切换进入主题,路歧为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更加强硬,是时予最讨厌的那种高高在上目视一切的狂妄,偏偏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有嚣张的资本。
即使他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搅弄。
随意地、漫不经心地,过往的迷恋又从心底悄悄攀爬出来。
她只能望见他冷若顽石的眉眼,还有他形成反比的下半身。
平整的西装裤被高高隆起,撑起一片褶皱。
她想征服眼前这个男人。
不仅仅是身体,但可以从身体开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