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夫人破费了。”
幼椿刚拿起的筷子,被邬羲和这句夫人惊得筷子摔在在桌上,夫,夫人?
没想到老头跟了过来,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从头到尾打量着他俩,“不是都说剑修人人单身狗吗?哦,你们是门派内销啊。”
老头毫不客气自己用手抓着包子吃了起来。
幼椿大脑还在超负荷工作,满脑子都是两个汉字撞击着额头。
“幼椿是不习惯这个称呼吗?”邬羲和拿着一双新的筷子,握着她的手重新放到她手中,“那不如我还是唤二师……”
“等等,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
“幼椿。”幼椿一个激灵回,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老头,这个名字怎么了?等一下不会城里有她的通缉令了吧!
老头似乎被这名字无语凝噎住了,良久才说,“这样也好,也好。”
“好什么?好你的孙儿没有娶她吗?”
“你这孩子。”老头似乎被这句噎到了,小眼瞅着邬羲和老半天。
就在幼椿以为老头会下一句指责邬羲和的时候,小老头话锋一转,“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标志性的佩玉,明晃晃的就挂在老头身上。
幼椿瞄了两眼,一脸无语,这老爷爷还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她怀疑凌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邬羲和心里认同。
“客官,那银子我们的确也找不出,所以这边再送您碟小菜。”
“有劳了,想问下你们这摊位离地应当不远吧,保留着新鲜口感。”
“客官这都能吃出来!当天采摘送来就二里地,先采先做。”
那边又来了一桌新客人,“小二!”
“哎,那先去忙了。”
邬羲和颔首,那边老头见小二麻溜的跑走了,“小兄弟也是在找剑脉吗?”
“晚辈可没有没说过在找剑脉。”邬羲和面无表情地说着,把送来的小菜挪到了幼椿面前。
“是吗?上风凌不是向来不问世事。”
幼椿与邬羲和对视了一眼,幼椿低着头,上风凌确实不管。大多有求助之后,青阳宫指派任务,所以她第一反应听见师兄让邬羲和调查画皮,是青阳宫指派。
“的确,只不过陪夫人回趟娘家正巧遇上。”
幼椿猛然抬头,这个人怎么自说自话的!他怎么一口一个夫人叫的那么顺口?
“还吃吗?”邬羲和勾起唇角,一脸宠溺看着幼椿震惊的表情。
幼椿呆滞的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夫人”这个称呼里。
“晚辈协夫人先行告辞了,毕竟陪着夫人出来踏青,也不想被人打扰,望前辈见谅。”说罢,就带着幼椿直接离开。
有礼貌,但不多。
“你怎么能……能,叫我,夫人呢……”幼椿扭捏的说着,交握着的手,她想放开。
邬羲和却抓着她的手,重新握着,十指紧扣,生怕她跑了一样,“那椿和我做这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了?”
幼椿闻言抬眸望着他绷着的脸,一脸严肃似乎在谈论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她的关注点很怪,邬羲和说的是‘你把我当什么了?’而非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虽然是几字只差,后者强调的是自我约束的道德,前者更多的是倾诉自己的不满。
一个的重点在于她,另一个的重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这种人。
幼椿羞红了一张脸,慌乱的瞥开视线,打算先转移话题,“昶燮的爷爷怎么知道你在找剑脉?”
“他在炸我的话。”邬羲和老实回答了,知道逼迫也不是这个办法,嘴里的茶味早已消散,徒留一缕缕的涩,她似乎总是不肯承认他,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你是知道是昶燮的爷爷才上去解围的吗?”
“只是被提醒了,能让普通蔬菜泉水用灵力滋养,一定是附近灵气浓郁外泄了,所以想要知道摊主种的地在哪,估计那老爷子也是,所以才闹那么一出,被我打断了。”
“这也太怪了,昶燮爷爷会不知道剑脉的所在位置吗,这可是他们家的东西啊。”
“有没有可能只有历任城主才能知道,而他作为家主是无权过问的。”
“不是,等一下。他们不是继承制吗?没道理之前是城主现在就不知道了吧,剑脉还会挪地方啊?”
“不是继承,是推举制。为贤是举。”
幼椿抿了抿嘴唇,“那听起来城主一定油水很多,不然怎么感觉他们家每个都想要。”
“在高位体验过权力的滋味,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幼椿叹了口气,如果享受过特权和专制,的确不会想要在下来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画皮偷出来?”幼椿手肘捅了捅邬羲和。
邬羲和扭头默默看了幼椿一会儿,“好。”
幼椿一脸兴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唯有系统本想冒泡提醒幼椿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下线了。它有什么好提醒的,幼椿更像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