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之间气温骤降,褪去秋高气爽的舒适,边塞的冬天格外苦寒。昨晚的怀抱是那么暖,让人无比怀念。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柔软的绒毛贴着脖子,犹如他温暖的大手,那是多么让人眷恋的一双手。
可下一秒沉令仪就把这件舒适的大衣脱下了。
温暖是会让人倦怠的,而自己现在还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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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景煜在送沉令仪回营地后又悄悄潜回了乌恒王的帐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纵欲后的人,有的婢女竟被活生生地弄死。
他挑了一个跟沉令仪身形相似的人,拖回了自己帐篷。堪堪做完这一切,奴仆便进来。
“长老昨晚可尽兴?跶嗤王说这些婢女自己用惯了,即使日后不服侍自己,也要留在身旁洒扫。”
裴景煜冷笑一声,将刚拾回来的尸体从床下被褥中蹬了出来。
“什么怪毛病!领回去。”
奴仆上前查看,从凌乱的被褥中发现这女人脸颊都被扇肿,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了。他苦不堪言。
“这....恐怕小的不好交代....”
裴景煜一把抽出桌上的佩剑,抵在奴仆脖子上。
“我也把你杀了,你不就不用交代了吗?”声音冷漠,杀掉一个人像喝一杯茶一样容易。
奴仆额间的冷汗啪嗒啪嗒掉在了他的剑上。翼长老自那次事故后,性格更甚从前癫狂,挂在脸上的银色面具,像恶鬼一样狰狞恐怖。自己受命领下乌恒王的任务,明则照顾,实则是想要约束翼长老的言行。
可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嚣张,这翼长老更是说话做事随心所欲,无视规矩。
“长老饶命长老饶命,是乌恒王吩咐的,小的只是遵命行事...”
银色面具后的男人,冷哼一声。
“撇得够快。”
又作势用佩剑轻轻地划拉了眼前人的脖子几下。开过锋的剑锋利,已经划伤了皮肤,滚烫血红的小血珠已然涌出。
“本长老玩过的女人,死了也应该是我来处置。不如你说下你知道的。”
顿了一下,让这奴仆的心跳如雷。
“为啥这么些东西还要要回去?嗯?”
他不觉得跶嗤对这些视为玩物的女人多珍贵,大费周章要从各长老的塌上将人挖回去,显得不合常理。
此刻奴仆已经被见血的宝剑吓得不行,想跪下饶命,可是架在脖子的刀子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奴...奴也只是听说....听跶嗤王说,这女子看着像是他见过的某个人....”
面具后的裴景煜眯起了眼睛,眼里全然是危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