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再艰难的话都要想办法说出口,这才是王?
「陛下,请忍一时之气。」白相低声劝諫。
一时…之气…吗…
呵……
朕明白了…明白了……
「即日起,免去司澄远沙相一职,拔夺所有权限,责其闭门思过,馀下惩处,日后再议。」昊悍平静的宣布。
「退朝。」
长空追去澄远府上了吧,澄远在殿上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陛下,请用晚膳吧,您自下朝之后什么也没吃。」刘顺苦口婆心,白日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流苏城里到处沸沸扬扬,谈论着沙相大人的事情。
「朕没胃口。」
不只没胃口,总觉得连心也麻木了,现在的朕,恐怕再怎么冷酷无情的话都说得出口。
在登高凉亭边,倚着栏杆,眺望皇家林园山水,就这样恍过了大半天,入了夜,还是不想处理政务。
仔细冷静下来想想,事情应该也没这么糟,不是吗?
不过就是澄远不能作官了而已嘛,那样或许也好,朕可以随时把他召进宫来,还是能陪朕讲话,给朕出主意。
昊悍揪着眉苦笑。
「陛下…」熟悉的人影从长廊那头走来。能未经通报直接见驾的,全帝国也只有沙白二相而已。
「回来啦,澄远的情况怎么样,那个韩墨北有成功逃走吗?你有没有帮朕跟澄远道歉?跟他说朕实在是不得已的,不得已才免去他的沙相职,等朕整顿了那帮子老傢伙,朕一定还会再拜他为相,他是朕永远的忠心臣子,帝国永远的沙相。」
澄远这么好,不会生朕的气吧?
「…陛下,御昂非罹患肺症,恐不久于人世…」待他走近,昊悍才看清楚长空目眶泛红,只是他说什么…?
御昂非罹患肺症,恐不久于人世…
御昂非罹患肺症,恐不久于人世…
老天!你在惩罚朕,还是在开澄远的玩笑?
如果是前者,朕没关係,但别对澄远开这种玩笑!
御昂非对他太重要了!他若死了,澄远……
「陛下!陛下!您快缓过气来啊!!!」
视线里的长空变得非常模糊……
他好像在重重拍着朕的脸…
但朕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事的…
这种情况朕已有经验了…
只要睡一觉,明日起来,朕又可以照常批阅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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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昂非会好吗?期待他康復吗?喔呵呵呵呵~~~(某心?恶劣的在伤口上洒盐的傢伙)
不要怪某心,偶也是不得已的。
这个事件在小远和非非之间是主轴,在长空和昊悍这边也是大事,毕竟事关帝国沙相的去职嘛,当然必须说上一说,不过应该远远不及暮日100那么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