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在意他对我的强奸,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刚才对布尔的命令上。我十分肯定那就是古语禁言。虽然之面他也用过几次,但这次我真的听清了。是的,不是听觉意义上的听清,而是从发音到施法到效果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听清了!我听说过有术法中效力最强者是古语禁言,这是只有高阶施法者才能掌握的非常特殊的施法技术。我父亲曾经教过我古语禁言,但那只是些古文的写法和发音,真正的古语禁言他是完全不会的。
“哼!哼!”蒲什到了,将一股股精液射进了我的阴道深处。我居然也屈辱地到了!但我现在完全放开了,我,我就是天生淫荡!
蒲什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一口叼在了我的左乳上,一阵猛吸,边吸边赞:好喝!蒲什终于喝光了我的左乳,满意地打了个饱嗝。随即他愣了一下,慌忙起身查看他已经软得像条鼻涕的阴茎--它并没有如先前那样勃起。
蒲什呆住了,他抬起头目光诡异地看着我,问道:“生或死?”
“什么意思?”我也愣住了,他这又是在闹什么鬼?见蒲什作势要扑过来,我连忙大喊一声:“尔勿动!”我清楚地看见一道“声波”冲向蒲什,他刚要启动的身体被瞬间定在了原地。
“啪!”就在蒲什刚被定住的一刹那,他的脑袋突然旋转着掉了下来,张着大嘴掉在了我的身旁。他的身体停止了一切运动,鲜血从断颈喷涌而出,把我染成了血人。随即,无头的身体软绵绵地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哭笑不得,怎么总是有男人死在我身上!
布尔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控制,赤红着双眼站在蒲什身后,扭断了他的脖子。
“布尔,醒醒!快醒醒!”布尔明显处于狂化状态,令我忧心如焚。
布尔杀死了蒲什,仰天长啸,然后盯住了赤身裸体的我,喘着粗气,满脸的挣扎。
我重新积攒起一点气力,用力将蒲什的无头尸体从我身上推下来。蒲什一动不动,却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把手伸进蒲什的衣服里,将《冥书》取了出来。
“啊~~”布尔突然挺着一根硕大的阴茎扑了上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忘了还有个志不清的狂化的战士站在我面前。刚刚布尔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用残存的理智抵抗野兽的欲望。本来蒲什的尸体趴在我身上,我的身体没有露出太多,布尔还抗得住;现在我把蒲什推开了,真是彻底的“春光乍泄”,裸体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红肿的阴唇,流水的阴门,哪个小伙子能抗得住?更何况是已经头脑不清的狂战士!
在我一愣的功夫,布尔已经推开了我的双手,他虽然志不清,但膨大的阴茎上好像装了眼睛,一杆到底!
我想骂人,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一杆到底!偏偏还异常刺激,比手淫刺激一百倍!
我无奈至极,只好撑起疲惫的身体,催动生命力夹紧布尔的阴茎,希望他早点结束。
还好,布尔没坚持多长时间,只抽插了几下就射了。热乎乎的精液喷在我的子宫颈口,不但刺激,居然还非常舒服。
然后,让我欲哭无泪的事情又发生了:我又双叒叕怀孕了!!!
还好,这次是布尔的,我可以接受!
布尔的阴茎有力地收缩着,浓厚的精液里夹杂了不少生命之源。看来狂战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生命力流失。随着最后一滴精液射出,布尔的狂化开始解除了。由于生命之源离体,布尔在解除狂化的一瞬间几乎就进入了晕厥状态。他头一歪,倒了下去。
“布尔!”虽然我知道他只是虚弱,并不致命,但还是惊呼了一声。我伸手去抓他,可惜没抓住,布尔向后倒了下去。
就在布尔将要抽离我身体的一刹那,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人影一闪,布尔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破门而入的人蒙着面,他毫不犹豫地拾起《冥书》揣进怀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捡起掉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脑袋,然后扛起蒲什的尸体,对我说了一句:“不用害怕,我是皇室的人。你什么人都没看到,什么事都不知道,明白吗?希望你是个聪明人!”,然后一个鱼跃,直接破窗而去。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我刚拽过被子盖在身上,门口就涌进了好几个卫兵,然后他们都像中了魔法一样呆在那里。
是啊,一个年轻女生的房间,门窗都是破的,一个男人挺着阳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女生则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床前鲜血横飞,一些甚至喷到了房顶上…这个画面不要太重口!
趁大家还处于发蒙状态,我连忙裹着被子扑到布尔身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没有在意大家凌乱的目光,只是尽我所能快速将生命之源渡回布尔的身体,好让他快点苏醒。由于无法光明正大地施法,我只能采用皮肤接触传递的方法,只可惜速度太慢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我的嘴盖在了布尔的嘴上,含住他的舌头。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是在接吻…不,是我在强吻布尔。还好,在我的上司到来之前,我终于把布尔弄醒了。
“考尔,”布尔根本没觉察周围的环境,只是傻傻地盯着我问:“我是在做梦吗?”
我咬咬牙,低声快速地说:“对,你就是在做梦。无论别人问什么,你都不要说,你什么人都没看见,什么事都不知道。记住什么人都没看见,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很重要!我们就是恋人。不,我们是夫妻了!”
布尔这才意识到不对,环顾四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他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希望我能给他更多答案。
我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句:“相信我!”就在上司的咆哮中被人强行分开了。
“你最后对布尔少尉说了些什么?”内务长一脸严肃地质问我。我坐在房子正中,面前的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内务长;其他两人身材都比较单薄,至少比布尔瘦了不少,当然就更不是肥胖的内务长的“对手”了。两个人看起来无论修为还是职位都比他高很多。虽然他们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也没有展示任何实力,我却好像能清楚地知道他们的修为很高。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答道。
“我希望你在这里再说一次。注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之前无论你们撒了什么谎,只要你这次实话实说,就既往不咎。你应该注意到了,我身边的这两位长官完全可以为你做主。”
两位“长官”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仍然没有出声。
“我请求布尔对我负责,我要嫁给他。”为了增加我话语的可信度,我故意假装害羞地低下头,添上一句:“其实,我已经怀孕了。”内务长显然有些吃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不是昨天才…做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我是一个生命祭司。”内务长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位“长官”,见他们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好像早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父亲教育我不说谎,但他也说过,不能迂腐地坚持不说谎。我怀孕了不假,但是不是布尔的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体内的这个小生命很难说能不能长成一个孩子,它的亲缘关系非常复杂,布尔只不过给它添上了最后一笔。另外,我是生命祭司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了,只不过我碰巧已经是一个大生命祭司了,一个连普通生命祭司的术法都没掌握完全却会用古语禁言的大生命祭司。
内务长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尴尬,继续问道:“那么,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那些血啊,”我早就想好的说词:“那是我们部落的习俗,在新婚夜洒在床前辟邪去灾。我不小心弄多了点。”“你从哪里弄到的血?”“附近镇上买的。”“可是那是人血!”“啊!”我假装惊讶,做作到了我自己都知道太浮夸了,“我不知道啊,太可怕了!”
“可是布尔上尉说那是他的血。”内务长紧盯着我的双眼,想要看我的反应。我微微一乐,这个傻牛!那么多血,是要死人的!想到布尔极力为我脱责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出一丝丝甜蜜。于是我假装坦白道:“是有一部分他的血,他可能以为全是他的血呢。”
内务长一脸阴沉地看着我的“表演”,我知道他完全不信,其实这套说词连我自己也不信。沉默了一会,内务又恨恨地开口道:“那么把门窗弄坏也是仪式的一部分?!”我努力做出一幅吃惊的样子回答道:“呀,这您也知道!”
“够了!”两个“长官”中穿着军装但没戴军符的那一个终于开口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这种拙劣的表演的!”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出房去。另一个挂着文将军符的眯着眼睛我一眼,走到我跟前托起我的下巴,紧紧盯住我的眼睛,尖声问道:“你什么人都没见到?”
我心里微微一颤,这个人给我很大的压力,不过我完全能扛得住。我知道在这种人面前再装疯卖傻是没用的,于是假装害怕地回答:“我真的没见到其他人。”他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分钟,终于冷哼一声,转头扬长而去,压力随之消失。
“长官…”内务长起身伸手虚抓了一下,当然什么也没抓住,只能讪讪地放下手臂。他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阵,终于叹了口气,挥挥手说:“今天到这儿,你先回去吧。”
我也暗暗舒了口气,过一关是一关。
我一边走一边思考,看来布尔那边应该也没出什么问题,否则就不会是内务长对我问话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稍微宽慰了一些,步伐变得轻松起来。
推门进屋,我瞬间汗毛直立。结界!
亲身感受过蒲什布置的结界,这个结界就显得有些粗糙了。我实在是太不小心,已经一脚踏进结界里了。
“你的反应还挺灵敏嘛。”房屋的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刚才在内务长那里“审讯”的两个“长官”之一的那个军官。他的军装上没有挂军符,但从他的气度看,地位一定不低。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那人见我不出声,微笑着解释道:“我叫森。我知道你们杀了蒲什,我是特意来善后的。哦,蒲什就是那个会控魂术的小老头。是我的手下替他收的尸。”
我明白,这人是真的了解情况,不是在诈我的话。我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果然,他见我认可了他的身份,于是继续问道:“我非常好,一个生命祭司加一个狂战士,是如何杀死一名魂皇的。”
“魂皇!”我大惊失色,后知后觉我们似乎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那家伙是魂皇?!”森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白牙:“是的,妊族族长的亲弟弟,妊族三大魂皇之一。”
我腿软,真的腿软!
森突然将一只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低喝一声:“搜魂术!”
我身体一僵,“杀人灭口”四个字在心中狂跳。不过意料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森只是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一道印记,并没有其他举动。
“放心,我不会干那些杀人灭口的事。如果你这时候突然死了,那才是真的麻烦。所以只要你严守秘密就不会有事。另外我还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我有些懵。一是为啥森的搜魂术似乎什么效果也没有,二是他为什么还要保护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森施展的其实是“记忆禁锢”,而这个法术对于大生命祭司是无效的,显然他真的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生命祭司。毕竟,这么年轻的大生命祭司,好像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
我懵了,森也糊涂了。他这一手只是试探。如果我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肯定会对他这一手做出反应,可我的反应完全就是一个弱鸡生命祭司应有的水准,甚至更差些。
森苦笑了一下:“失礼了!我太高估您了。可是,这让我更想不通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了。布尔什么实力我很清楚,可是您,我有些看不透。”
“我就是一个生命祭司。”我对森的试探感到不悦。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我打不过他,我一定要赏他几个耳光。当然,我很清楚我能打过的人很少,我只是很生气!
森看出了我的不悦,于是诚恳地说道:“我认真地向您道歉!但是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我不得不万分小心。”他顿了一下,看了看我的反应,继续说道:“我通过奥内斯特将军了解过您,您是一个心胸宽广、美丽善良的生命祭司,请允许我再次对您表示敬意!”说罢,森起身认真地给我施了一礼。
我很是惊讶,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刚才小小的不快。毕竟我还没见过像森这样的大人物向一个小兵行礼。额,也不对,之前有过,那个小兵就是我自己啊!
“我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妊族掌控着的交盆帝国目前是中立的第三国。如果妊族知道自己的魂皇死在我们这里,恐怕会导致交盆国参战,那样我们一定会输。”森顿了顿,给我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道:“和我一起来的列拿将军是狐族人,狐族一向同妊族交好,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蒲什已死的消息。”森告诉了很多我不知道也从未想过的事情,他的坦诚出乎我的意料,甚至令我有些惭愧。
“所以,您应该明白,我虽然比较认可您的品行,但我对您的实力只能用一个‘弱’字来形容。您可能知道魂皇非常强大,但实际上魂皇的强大应该超出您的预料;而妊族的魂皇应该是魂皇中最厉害、最难缠的存在。所以,请诚实地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知道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于是便开口说道:“我的确有所隐瞒,毕竟我今天才认识您。但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脸色阴沉了下来。我连忙接着说道:“可是我并没有说谎,我是一个生命祭司,只是在几天前我刚突破,成了大生命祭司。”
森有些惊讶:“您是大生命祭司?!请问您今年几岁?哦,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但这个的确很重要。”
“再过几天我就十九岁了。”我坦然回答道。
“嘶!”森真惊讶到了。“我这里有一颗即将枯死的种子,”说着森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一粒外观很普通的种子,对我说道:“请您对它施展一个‘枯木逢春术’。”我有些尴尬,这个术法的名字只是听说过而已,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施展。
“我只接受了生命祭司传承,突破大祭司完全是机缘巧合,我根本不会任何大祭司的法术。”我连忙解释道。
森抿了下嘴,说道:“那你对它施展一个‘复苏术’吧。”‘复苏术’我当然会,这是一个入门级的初级生命术法。我没做任何准备,随着森话音落下,我的复苏术已经刷在了这粒种子上。森闭上眼睛握着种子体会了很久,终于认真地点点头说:“可以确认,复苏程度远超生命祭司水准。”
他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说:“不够。即使你是大生命祭司,即使加上狂战士偷袭,仍然不够。据我所知,蒲什不是一个粗心的人,除了有点好色,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弱点。”
“那混蛋岂止是‘有点’好色,简直就是大色鬼,大变态!”我心里暗骂。
森没有太关注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即使蒲什前期已经消耗了大量魂力,再加上对你多次使用了叠加魂控术,并且同时并发魂控增加了他的负担,但这对于蒲什这样的老牌魂皇而言,你们俩的实力完全不够看。在绝对实力差距面前,一切投机取巧都是在作死。不,即使你是大生命祭司,我认为也完全没有机会。”
我咬了咬牙,终于自揭老底:“我对他用了生命古语禁言。”
“嘶!!!”森好像被冰激了一下,吃惊地问道:“您确定您只有十九岁吗?”森满脸不可思议。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也只知道父亲教我的那一点点,其实他自己都不会古语禁言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出口后才察觉到自己是在炫耀,于是更不好意思了。
森又沉默了一小会,慢慢地恢复了平常的色。“这个事关重大,您能当着我的面再施展一次古语禁言吗?”
“这个,我只是当时灵光一闪念出了一句,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用。”森点点头,说道:“没关系,您只管尽全力对我施法就是了。”
我觉得森不但不够信任我,还有些小看我,不由得略略有些生气。我双目一瞪,按照当时的感觉指向森全力施法,同时在生命力的包裹下低喝一声:“吾需汝!”
森楞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有些尴尬。好像,没效果。
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只能确认您确实会古语,但仅此而已。”我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用古语禁言定住了那个混蛋,然后他就被布尔从身后拧断了脖子。”
森点点头说道:“可能是蒲什当时被吓了一跳乱了阵脚,也可能是当时情况危急激发了您的潜能,毕竟你实际上完全没有经过完整的生命祭司训练,不成功也在所难免。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够了。”
“什么?什么足够了?”我有些疑惑。
“我的意思是足够保证你的安全。”森解释道:“您的事情我不会乱说,但肯定会让一些上位者知道。如果您只是一个小小的生命祭司,那么很可能为了保密会不得不牺牲掉您。毕竟,一个士兵的性命完全无法和战争的胜利相提并论。请原谅我说得如此直白,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毕竟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但是您是如此年轻的大生命祭司,那么事情就会不同,至少,我有了出面请求保证您的安全而不是轻易牺牲您的理由。”森可能觉得对我的刺激有些大,最后还补上了一句:“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您的安全!”
我霎时间感觉后背发凉。我懂了,如果不是我说出我的大生命祭司身份,恐怕明年的今天就会是我的忌日。“你们不会把布尔怎么样吧?”我想到了布尔,有些担心。因为狂战士在战场上是非常合格的炮灰。
“当然,”森保证道:“他知道的事情非常有限,因此他是安全的。所以,您必须对他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他也会很危险。”
这是威胁吗?我苦笑了一下,恐怕不是。在战场上要想对付布尔实在不要太简单。我只能妥协,无奈地点点头:“我以生之名发誓,我不会对他透露这件事情的内幕。”
“很好,那我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一枚尾戒,您可以戴上。如果您遇到危险,请将上面的花捏碎,我会尽快赶到!”
我不太想接受他的戒指,因为这既是一种保护,也可能是一种限制。森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解释道:“请放心,这个戒指只有示警作用,不会用来监视您的。”
我点点头,就算是又怎样,我没什么可选的。我接过戒指戴在小指上。戒指很漂亮,应该是精灵族的工艺,简约而不简单。“谢谢,您费心了。”我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森微微欠身:“这是我的荣幸。那么我就告辞了。”
就在森要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他停了下来。
“有人过来了,是列纳。”森低声对我说道。“列纳?”我疑惑地问道。“对,就是跟我同来的那个狐族将军。果然他也打起了你的主意。我现在走来不及了。”森略略皱眉思考了一下,突然一把抱起我,引起我下意识的一声惊叫。幸好有结界,声音传不出去。
森把我放到床上,边脱衣服边解释道:“来不及了,等会再解释。”
我觉得森不像是找个借口在故意轻薄我,于是也没再挣扎,简单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森也迅速脱光了上身,跳到床上。
“咚咚”门被敲响了。“考尔姑娘,你睡了吗?”门口传来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声音,正是另一个“木头人”列纳。
森挥手移去结界,示意我回话。我假装咳嗽了两声,说道:“我身体不太舒服早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呀,你身体不舒服啊。正好我也会点儿医术,我进去给你瞧瞧。”是个人都能分辨得出列纳声音中的虚假。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我…”我一句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我真是服了,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将军。未经人同意就擅闯女生的房间。“呀,这门怎么没锁啊。这样睡觉可不安全,幸亏我来了。”
得,剩下的交给森吧。我把脖子一缩,用被子盖住嘴巴,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紧紧裹住全身,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森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慢吞吞地把把衬衣穿在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主动开口,于是气氛有些尴尬。“那个,天有些晚了,我要休息了。”我主动打破沉默,下了逐客令。
森点点头答道:“嗯,好好休息。”他看列纳似乎没有要走得意思,于是眉头一挑:“怎么列纳将军还要留在这里吗?”列纳挠了挠额头,皮笑肉不笑地说:“二皇子速度真快,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皇子”?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帝国的皇子,他是帝国的皇子?黑森帝国的皇室不是精灵族吗?森好像不是精灵啊。
森瞪了列纳一眼:“就你废话多,而且阴阳怪气。这个女人,我保了!”列纳嘿嘿冷笑一声,“看不出来皇子居然喜欢人妻的调调。也是,别有风味!哈哈哈!”
我羞得一阵阵脸红,但这里没有我插话的份,只能装聋作哑。森眯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列纳:“将军,你管得有点太宽了吧。还是你任务完成了,有了说荤话的闲情逸致?”
列纳的笑声一顿,显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走吧,走吧,头疼啊!”说罢,跟着森,大声说笑着离开了。我叹了口气,却无可奈何,这个列纳是真坏,生怕别人不知道森从我的房间出来。结果是,自那天之后,熟人面对我多了些拘谨,但在我背后议论的声音却越来越多。唉,森虽然保护了我的性命,却保护不了我的名誉。都说人言可畏,幸好是在战时,而且没什么职位,加之安乐病房并非什么美差,所以低调了一阵之后,各种非议慢慢也就淡了。这是后话。
第二天,布尔来了。他带来了上次没有来得及送给我的礼物,并且当众单膝跪下向我求婚。求婚的段子偶有发生,我也见过几回,一般大家都会看热闹鼓掌起哄,气氛很是热烈。可布尔的求婚是在一片窃窃私语中进行的。
我很心疼布尔,但也很幸福,毕竟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我不顾一切,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我蹲下来捧起布尔的脸,满是渴望和真诚。“布尔,”我小声询问道:“那些风言风语你也听到了吧,你不介意吗?”布尔灿烂一笑,轻轻将求婚丝巾系在我的脖子上,那上边坠了一个小铃铛,会发出很好听的叮铃声。考尔轻轻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慢慢地说道:“除了死生,哪有大事?除了你,哪有良善?你坚强勇敢,善良美丽,你是我的女,我要娶你为妻!”
我惊讶得差点下巴掉地。这些酸掉大牙的词居然出自狂战士之口!我笑着问布尔:“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如果真是那样,你哪里来的勇气?”布尔终于绷不住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这几句话我是从一个吟游诗人那里听来得,觉得很有道理,也很贴切。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日思夜想你的味道,我不能再等了!我怕我…”
我用嘴封住了布尔剩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