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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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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狮还不知道自己和死擦身而过,本来陈珏是准备冷个一两天,陈婉也就差不多泄了那股气劲了,就来取他性命。

不过他的情况也不好。

因为一时作死沉迷欢娱,撕裂了伤处,哪怕有上好的伤药敷着,柳五狮仍然在第二天清晨发起烧来。

陈婉一开始特别慌乱。

可是连接着往外头喊人要求找医师,要药物等被拒绝后,她就冷静下来了。人就是这样怪,逼到绝境后,反而会生出诺大的勇气和潜力。

于是陈婉只闹着要吃粥,要热水,说要洗澡,她对那些护卫说:“告诉陈珏,如果他不让我吃饱和洗澡,我就光着身子从这里走出去!”还不到要用自己的命威胁那一步,但陈婉知道陈珏在意什么。

反正她都被陈家兄弟当玩物玩弄了这么久,多让几个臭男人看她的身子,又如何?

陈珏果然妥协了,当然这也有他正

在为陈现弄出来的破事焦头烂额不想再心烦有关系。反正药是不可能给的,大夫更是不可能给柳五狮请的,熬死野男人是陈珏的目标。

至于热水和食物又治不了伤病,由陈婉了。

陈婉一直用温水替柳五狮擦拭身体,他烧得迷迷糊糊,吃不进粥,她就用嘴含了去喂他,心里很平静。

她想:小五若是熬不过去了,我陪他一起死。

有这个念头,她做事就有条不紊,在柳五狮高烧昏迷的快两天里,喂食擦身,做得不熟练的陈婉甚至还能哼着歌来自我解闷。

幸好柳五狮的底子好,很能熬。

在第三天他还发着烧昏迷,陈婉开始想,怎么样陪他一起去,才不会丑的时候,柳四蛟打上门来了。

真是一路打进的内院,打到陈婉的门前。

柳家兄弟里,柳四蛟功夫不算好,但功夫最差那个,还是从小被哥哥们宠大的五狮。更何况,柳四蛟还用了药,于是陈珏请来的江湖高手们,要么就是敌不过,要么就在交手后被柳四蛟迅速判断为不宜力敌,直接下药弄倒。

待得陈珏和陈一舟收到消息,带更多的护院县卫包围陈婉的院落时,柳四蛟已经黑着脸,在陈婉房中给柳五狮施针用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药效逐渐发挥了作用,柳五狮在施针的疼痛中被扎醒。

“婉婉,莫哭……”首先入他眼的,是坐在床上另一边拭泪的陈婉,然后才在虎口被针狠扎的疼痛中,扭头看到黑着脸坐在床边给他施针的柳四蛟,才又扁扁嘴虚弱地说:“四哥……你怎么才来啊……”

柳四蛟手上的针扎得更重更用力了,脸上却还是冷冷地板着,从鼻端发出“嗤”一声的冷笑,声音平平:“很好,没烧成个傻子,算是父母在天有灵庇护得当了。”

身体上都是皮肉伤,总有好的一天,只是连着烧了几日退不下来,人比较容易烧傻。

柳四蛟唯担心这一点而已。

至于陈婉,柳四蛟身上带着血迹(都是别人的血)冲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她,偶有几声交流,也是让她捧水或找出干净的布之类的。

没有责怪,也没有关心。

就这样晾着她,所以她才会害怕地缩在床的另一头,原来准备好和柳五狮一起殉死的勇气,统统在柳四蛟的冷脸下消逝无踪。

怂了起来。

“四哥,你来得也太晚了点……”柳五狮在兄弟之间反复作死已经不是新鲜事了。他眼见陈婉对着柳四蛟那莫名的心虚,还以为这是陈婉因为愧疚没有照顾好自己,所以无颜面对他的兄长所引发的,也很担心柳四蛟会迁怒陈婉,遂挺身而出抢先反咬一口:“要不是有婉婉拼死护我,你就没弟弟了。”

“不听话的弟弟,本来也没多想要。”

“四哥,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出事,你如何向大哥、二哥和三哥交待?还有去世的爹娘,要见到我,得多心疼啊!”随着金针刺穴越来越疼,柳五狮的嘴皮功夫也越来越顺溜,哪怕提不起中气,声音比较小。

柳四蛟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声音比眼更冷:“你好意思提去世的爹娘?兄长们辛苦将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鲁莽,冲动,不顾自己的小命,行事无规章,把后果得失寄望于他人,若有失误,你便死了,也是白死。”

一想到柳五狮连个只字片语都不留,竟然好意思有脸皮怪他不早点来救,柳四蛟就想手刃亲弟。

柳五狮也不是真没心没肺的人,闻言也后悔了,哪怕着急想来救陈婉,他也应该给柳四蛟留个言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辩白:“我这不是怕留了信你马上发现,万一我还没走远,你追上来把我关起来怎么办?四哥你这么厉害,我可整不过你……婉婉还受着苦呢。”

说着,他又心疼地往白着小脸垂泪的陈婉那看了看。

四哥真凶,把人都给吓哭了,唉。

柳四蛟简直没眼看,手中针一抽,往柳五狮颈后一扎,他顿时就只能干瞪眼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柳四蛟冲陈婉示意,不带分毫感情冷漠地说:“出来一下。”

陈婉随柳四蛟到了前头的花厅,这里说话,如果不是特别大声喊的话,里面的柳五狮是听不见了。

“我进来有一会了,相信你的父兄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赶过来,小五这样,我顾不上你……”他话未说完,陈婉瞪大了眼,本来就因为照顾柳五狮两天没多少时间休息而显得苍白的小脸,更是变得没有丝毫血色。

“不要扔下我,你、你看不上我,可小五他喜欢我,他想和我在一起,你不能扔下我!”

不愧为大小姐,哪怕受了苦,自觉身如飘萍还无着落,但话说出口却不是一味地示弱,反倒有一种理直气壮地威胁。

当然,她虽然挺胸昂起下巴,状似底气十足,可两股微战身形不免有轻微的摇摆,躲不过柳四蛟的眼。这让他刚刚因为话被打断,又觉得陈婉此番和柳五狮俩人闹腾不轻,有些不识好歹的柳四蛟,心忽然就软了一软。

于是,他深呼吸一瞬,仍然镇定自若地把话说完:“我顾不上你,但是不会走得太快,你跟紧在后头,万一落下或遇上什么阻碍,记得喊。”

喵喵喵,你说啥?陈婉眨眨眼,又眨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觉。

这人说的是,他不会扔下我,对吗?

不懂就问,陈婉现在已经学乖了,必要时根本不在乎脸皮,她整个人像泄了那道气一般,顿时不再挺胸收腹装强硬了,身形一收,又作可怜兮兮地态度含胸收下巴缩成一小团的样子,细声细气地问:“你、你不会扔下我,是吗?”

话一出口,那娇嗲的劲儿连陈婉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对着柳五狮都没这样嗲过,于是赶紧又找补了一句:“小五、小五和我,是真心的。”

柳四蛟有些不爽,刚才陈婉昂首挺胸的劲儿虽然操蛋得他手痒,好想往那鼓囊囊挺而翘顶起薄衫隐约见形状的奶尖儿扇巴掌,或者将人逮到腿上,拉开裤子,往那又白又嫩又滑的屁股上“霹雳啪啦”地狠狠打一顿屁股……

可她这一缩,他又看不见那晃晃当当的奶尖儿了,不爽。

于是柳四蛟脸色又沉了下来,陈婉不知道怎么地,对着陈珏都能硬着脖子玩自杀,强硬得不成,但只要看到柳四蛟,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自动换成怂叽叽的模式。

强行挽尊嘟哝道:“是真的,不骗你,我以后会、会对小五好的。”

柳四蛟也不知怎么地,被陈婉这样一表忠心,表示一定会对柳五狮好,和柳五狮从此相亲相爱的,脸色更臭了。

他不高兴,但他不说。

柳四蛟并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和陈婉说这些话上,微凝起眉将话题转回正事上:“还有一件事,你离开家后,可能以后都没法再回来,家中是否有亲人需要惦挂,是否要留下联络方式?”他五官清俊,长相本来就偏冷,因内心烦躁眉头微凝,更显得像是冬日寒霜,无情得渗人心肺。

好好一句关心的话,莫名就像是不耐烦的警告一般。

陈婉痴痴地看他,被这冷脸和冷语闹得心中泛起伤感。

可一想到家人,她就想到被带到州府失联被人当成淫辱玩物的母亲,以及自己离开后会无依无靠的小妹。

于是她当作听不明白柳四蛟话语中的暗示,心里想哪怕他嫌麻烦,她也要开这个口。

“有,我娘被人带走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万一回来看不见我,她也会担心的,这个我需要找信得过的老仆留传口讯。另外还有……还有我家小妹,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将她也一并带走?我受过的苦,不想她再受……”

出乎陈婉意料之外,柳四蛟并没有回绝她,反而认真地对她说:“县君夫人那头,我大兄正在州府,我会托他帮忙打听。至于你家幼妹,这事有点复杂。”这其实是陈婉自己心虚想岔了,柳四蛟本来就问得真心。

收到陈婉的求救后,柳四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要插手。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打听陈氏父子的动向,陈家交错复杂的利益关系网,陈现的小动作,柳四蛟知道得比陈珏还早。

本来没想管这闲事……不过看陈婉的意思,她好像还挺关心那个幼妹的。

“婷、我妹妹怎么了?”女子闺名一般不轻易示人,陈婉着急起来,整个身体贴向柳四蛟,一阵女子幽幽香风抚过柳四蛟的鼻端,温软的身体贴着他开始散发热量:“她很乖的,求你,四爷,求你帮我救救她。”

对着五狮,陈婉敢喊小五,对着柳四蛟,他没说,她不敢喊他名字。

柳四蛟正准备开门,忽然又停住。他侧耳听了一瞬,确定这院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了,遂一拉陈婉的手,急急带着她往里走:“来不及了,你的父兄已经带人来了,我们先去把人接上,回去再慢慢告诉你原委。”

陈婉还在等他回话,冷不妨就被他一拉一拽,迷糊地拖着往里去,她根本听不进柳四蛟说的话,只是瞪大眼看着和自己虎口相交,瘦白指长的男人好看的手……瞠地一下,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粉色。

幸好柳四蛟背对着她,看不见。

他用一床结实的被子,将柳五狮卷在里头,再扯下床头围绕的结实的床幔,把卷成一条大蚕蛹一般的柳五狮斜横着绑在被上,并不解开之前金针刺住的穴道,微扭头对他说:“你还是这样比较让人安心,没事就多休息,养脑子。”

柳五狮苦于说不出话,否则他一定会反驳他四哥,他是失血过多,不是没脑子。

柳四蛟在处理柳五狮时,陈婉也没闲着,柳四蛟松开她手后,她就拿了一个包袱布,把自己从小到达的首饰私房和一些衣服鞋子卷起,也做了一个大包,绑在身后。

她穿着一身绫罗,标准的富贵小姐的模样,却绑了一个大包在身后,有些不伦不类,自己却不觉得,雄纠纠气昂昂地就要跟着柳四蛟出门。

柳四蛟看在眼里,心里就软了,觉得有些好笑,本来说好是让她跟紧身后,他顾不上她的,此时却不免食了言,摊开手,温声说:“握紧,我们要出去去了,别松手。”

其实握不握紧,并不重要,他是打进来的,出去背了个伤员,又带了个娇小姐,不可能再杀出重围。

只是陈婉却不知情,看他这样,心里感激,看了看房中,顺手抄起一柄油纸伞,握在手里,一副打起来她也要尽一分力的模样。

柳四蛟看了,用手卷起掩饰地咳了一声,要不然得笑出来。

有点可爱。

拉着她去到门口,陈一舟和陈珏正眉头紧锁地带着很多拿着兵刃全副武装的护院,

守在门口。

父子俩头靠得很近,似乎在争执。

难怪没喊。

见到柳四蛟背着人再拉着陈婉出来,陈珏气炸了。

这怎么,野男人原来果真不只一个?

陈一舟却细细辩认柳四蛟的脸,长得这么出色,又身着一身秀才打扮的斯文俊秀,他眼熟啊。

陈一舟不愧为进士出身的学霸型知县,记忆力不错,三两下就将人认了出来:“你……你是秀才柳、柳文涓?”文涓是柳四蛟的字,他的本名不太斯文,文化活动时都用字。

“晚生见过老父母。”县官又称父母官,柳四蛟对陈一舟用了尊称,礼数周全。

陈一舟莫名牙痒,想磨牙,怒斥道:“你这秀才竟敢闯入县衙后院,伤我护卫,掳我亲女,胆子不小,莫不怕我革你功名,下你大狱!”

当久了地方官,陈一舟的官威不小。

却不敢柳四蛟惊惧,反而脸色一板,收了敬容,反问陈一舟道:“我倒想问问老父母,为何伤我幼弟,莫不是知道他乃姜氏阴帅旗下斥候,怕被他查到不法之事,想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哗”一声,围在院门的人都被惊动了,一听阴帅之名,立刻本来站在陈家人这边的江湖人护院抢先退后几步,散开一半有余,脸上浮起惧色。

谁不知道姜太后旗下阴帅,专司暗中访查之事,查出不轨有直接刑罚的权责,死伤后论。

这支行事诡秘,善用毒药的劲旅,从来不出现人前,只暗中行事,无视官品地位,直属姜氏军候,权力极大。

一听到之前被他们打了个半死的人,是阴帅旗下斥候,有心思灵动的人立刻想到柳四蛟进来如入无人之境,就是因为用了不少药物,所触者身软无力,半天起不来,这不正是阴帅行事的其中一种吗?于是立刻想撇清责任,和陈家父子拉开距离。

一个知县虽然在当地作威作福,只手遮天,但碰上姜氏军中的阴帅。

根本不是同日而语。

“阴帅?!”陈珏比陈一舟反应更大,陈一舟因为没有直接指挥人对柳五狮动手,还不直观,没当场吓到,但陈珏铁青的脸色让陈一舟渐渐明白,这事好像,不太妙?他虚张声势地说:“笑、笑话,阴帅来我家作甚?哪怕是阴帅,私掳我女,也要给一个说法!”

柳四蛟压根不吃他那一套,冷笑甩出一纸手令:“京城户部牛侍郎私虐良家子致死案件,经查,贵府公子丧心病狂将亲妹送至虎口,我弟奉阴帅旅尉手令,前来营救贵府两位女公子,想不到陈知县知法犯法,纵亲子毁亲女,为父不慈,为官不正,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废话,再甩下一句:“我看谁敢拦我,阴帅办差,违者诛!”一个人,的确没办法应对百十来人,可他有药。

因为阴帅是支秘军,属下者多隐于三教九流,贵贱身份都有,柳四蛟手令不假,堂而皇之就牵着陈婉去了陈婷所在的小院,把陈婷也从陈府光明正大地带走了。

陈婉并不知阴帅是什么,她只看到父兄脸上的惧意。

那一刻她对柳四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崇拜之情,她一直觉得无比强大的父亲和兄长,竟然就被柳四蛟一番话吓退了……连所谓被安上阴帅斥候之名的柳五狮,之前也只能在房中生病等死,她也只能起了殉情的念头。

真是,强大的对比啊!

因为不知道柳四蛟所说是真是假,到了陈婷的院子,陈婉冷静地拉着陈婷,吩咐乳母给陈婷收拾基本必备的东西,还有不能漏的就是从小到大的首饰和拿到的钱物。

“乳母……”陈婷乖巧地被陈婉拉着,不舍地看着含泪道别的乳母和丫鬟,问陈婉:“我们不带上乳母吗?”

陈婉不待柳四蛟说话,就对陈婷摇头,坚决地说:“乳母的身契在母亲那里,我们不能带她走。”她们姐妹俩此次离府,前景未知,已经是带给柳氏兄弟很大的麻烦了,如果再带上陈府的奴仆,那些人只会变为逃奴,柳家兄弟则一定会惹上官非。

柳四蛟今日再见到陈大小姐,发现士别三日,果然会令人刮目相看。

她变聪明了。

回到柳家,柳四蛟虽然去之前没有想过要把陈婉的幼妹也带回家,可事做了后却准备负责到底,在村里找来三个一看就干净体面老实的小嫂子,雇佣聘请她们俩轮流来柳家陪伴陈婷。并请村里人日夜赶工,另外围起一个小院,里面五脏俱齐,吃喝洗换都不需要和他们几个男子碰面。

这是看到陈婉防备地将人拘在身边后,默不作声就完成的事。

“陈嫂她们三个都是村里有名的贤惠老实人,她们来这里陪伴小姑娘的时候,家人是不允许进我们家的,你尽可以放心。”

“我、我有钱……可以支付请她们的费用。”

“呵,放心,我没想过要替你出。”柳四蛟也不托大,拿过陈婉手中递出的银票,抽了一张五十两的,其余推回:“改造院子的费用大概花了二十余两,其余三个嫂子一个月的月钱是各一两,这里够了。”

这钱,别说陈婉出得起,陈婷自己的私房都足够。

陈婉本欲和陈婷一起入住那有三套厢房的小院,却被柳四蛟扯住,指指柳五狮的房间说:“你住这,替我看着小五那蠢货。”

柳五狮已经好几次欲爬起来着急地寻柳四蛟麻烦了。

陈婉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执着和着急。

反正自回到家中被解了穴道后,他就一逼急不可耐要寻柳四蛟问个清楚的模样,可陈婉问他,他却只说漏嘴了一句话:“婉婉,你不知道,四哥这次麻烦大了,他胆子太大了!再不想出个好办法,他得给我二哥打断腿!”

陈婉一惊,知道还是帮自己惹下的祸事,可再追问,柳五狮却怎么都不肯再透露只字片语了。

柳四蛟似乎也在刻意躲着柳五狮。

陈婉逼问不来,计从心起,大概安安份份地照顾了柳五狮一周,确认他已经基本好转,剩下也是不影响什么的皮肉伤后,陈婉找了一个柳四蛟不在家的日子,实施以酒行凶。

灌醉了,就什么都说了。

陈大小姐从小就有个毛病,喜欢贪杯,平时和丫鬟以及别家有钱小姐的聚会上,但逢喝什么果子米酒,总能技压群芳,把一干女娘喝得趴下,她还十分清醒。

于是日子久了,她便对自己有个错误的认知,觉得自己是一个千杯不醉的酒中英雌。

借口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吃着小酒和下酒小菜,你一杯我一杯,陈婉把一直表现得对她极其喜爱、言听计从的柳五狮给灌醉了。这实在太容易不过了,柳五狮一直乖乖地像只大型犬一般,只要陈婉给他拉个小手,亲亲小嘴,摸摸蹭蹭,他摸摸陈婉胀卜卜的胸,陈婉摸摸他下面胀得要炸开的支棱着的肉棒,他就满足地喝喝喝了。

虽然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官家小娘子大小姐,喜欢搞这种所谓的情调。

说实话,直接扑上去开搞,你爽我也爽,岂不更好?

“你说,怎么你四哥就要被你二哥打断腿?不说不摸。”陈婉摸着热乎乎肉腾腾的长条柱状肉物,脸上红粉霏霏的,满是醉态,舌头也大起来,吃吃地笑着,可气势仍然十足,不忘正事,捏得柳五狮“嘶嘶——”呻吟,手掌乱揉那娇娇乳肉,忍不住就上前偷了个香,含住香软小舌。

他亲她躲,比陈婉醉得还厉害的柳五狮果然急了,立刻倒豆子般全盆托出:“那阴帅旅尉是我二哥的暗职,阴帅是姜、姜府的私秘诡道之兵,平时是不能随意暴露身、身份的。四、四哥为了救我,伪造、造了二哥的手令,给、给我安了个斥、斥候什么的……二哥回、回来,一定饶、饶不了他。”

听起来蛮严重的。

陈婉愁着拿起酒杯,连连喝了三杯满满的米酒定定。

柳五狮见她这样像灌水一样地灌,纠缠着扑上来,就要抢她嘴里香蜜一样的酒液,陈婉嘻嘻笑着洒了酒,左闪右避,酒水全顺着她的脖颈流到胸口去了。

柳五狮醉态可掬地扒衣就顺着酒液狂吻。

俩人嘻嘻哈哈地,连动作都凌乱起来。不知不觉中陈婉觉得很困,困得睁不开眼,但被柳五狮这样亲吻乱拱在胸前,寻着酒液吃着她的奶头,她的腿心又香汁泛滥,恨不得她睡她的,但有一根肉做的热棒子,能杀进她的花心里,动一动,插一插,给她好好地杀一杀痒。

可惜醉得太厉害的柳五狮,不仅不遂她的意,连下头本来十分精的肉杵儿,也慢慢软了下去。

可就算这样,柳五狮在迷迷瞪瞪中也不愿放弃自己的权力。

底下使不上劲,就嘴上使劲,狠狠地嘬着陈婉的胸,最后压着她,趴在她身上,吸着她的乳头醉睡过去了。

陈婉觉得好热,又觉得好沉,她梦到自己给一个大石狮子追赶,然后被追上了,那石狮子将前爪压在她的胸前,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她不能动弹。

她一会“嘤嘤嘤”一会又“呜呜呜”,哭个不停,可那烦人的石狮子就是不放过她。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可能是上天怜悯她,听到了她的呼救声,陈婉梦到柳四蛟一身月白书生服,却背着剑,“刷刷”几下,就将石狮子打得屁滚尿流,挪开了爪子。

他冷着脸,可陈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英俊。

长得真好看啊……可惜就是不爱笑。

陈婉没了压迫,胸前一松,大口呼吸的同时贪婪地盯着柳四蛟的脸看,痴痴地笑,还伸出双手,软软地大着胆子要抱:“抱……我动不了……要抱……”

果然谁的梦就偏疼谁,陈婉看到柳五狮淡色的唇忽尔向两边翘起,扬起一个淡笑的弧度,这让他偏冷淡的颜煞时生动起来,带了几分浪荡子的邪意,可还是好看得紧。

“醉傻了吗?我是谁?看清楚了,就要抱。”

“嗯,看清楚了。”陈婉乖乖地点头,反正是她的梦,爱如何装痴卖傻,都可以,她煞有介事地说:“是我夫郎,柳、四、蛟——”他的名字,她是一字一蹦地娇俏无比地用舌头打了卷儿蹦出来的,最后一个字还拖长了声音,拉到最后卷尾儿时又是一顿傻笑。

像是他的名字是天下最有趣的事情了。

柳四蛟脸色莫名,似想笑又有些无奈,细看,耳垂处还显了些红,千言万语堵在话说出来前,只化作一声听着像是指责却更像是宠溺的二字:“瞎闹。”

然后,他果然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里去,侧头问她:“怎么

跑院子里喝酒?还胡闹折腾起来了,衣裳都不穿好,露出两个白奶子,羞不羞?勾谁呢?”

对啊,怎么跑院子来了?陈婉努力想了想,忽然抬头看天上,有月亮,没有错。

她不仅不为自己胸前衣衫敞着露出两只嫩乳而羞耻,反而故意挺了挺胸,用他口中那白奶子去磨他的胸膛,傻笑道:“花、花前月下……喝酒……定情……话本上都、都这么写,就露奶子,好看不好看?”

她挺骄傲这一双挺而翘的乳儿的呢,这些男人都口是心非,明明爱得不成,个个都喜欢吃它们,还嫌。

不让嫌,就拿奶子去蹭他!

光自己蹭他,陈婉还不满足,她娇娇地叹息,抱怨道:“奶子胀得疼……要揉,你替我揉一揉,疼……”

那一个疼字,说得软软的,像有个勾子一般,分不清是奶子骚,还是话更骚。

抱着她的怀抱紧了一紧,脚步顿了一顿,然后陈婉贴着的那个热热硬硬厚实的胸膛胸腔震动,有人咬着牙斥了句:“骚货!”

她的疼字勾人,他的斥责带着虚张声势的无奈。

于是当陈婉的屁股和腰刚刚落到柔软的床褥上,就有一具热烫的身躯紧跟其上覆于她的上方,用手虚掐握住她的下巴和脖颈,咬牙切齿地用胸将她的骚奶子给压扁蹭弄,贴着她的耳垂,呼出湿热的气息,问她:“是不是想挨肏?奶子疼?是欠肏的疼吗?”

陈婉一点都不害怕这能将她下巴整个盖住的大手,吃吃地傻笑,认真地点头,手往下探索乱摸,说:“嗯,想挨肏,欠肏的疼,嘻嘻。”

最后的笑声,是因为她的手触到了比压着她的胸膛更热的一处硬物,一大包中用手一捏就能捏到粗长的条状,她的手都圈不过来,硬得硌人,隔着衣裳布料在她的手心跳动,被握住了还反抗式地向前戳了戳,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脱离束缚。

她笑,胆儿极肥地说:“你硬了,坏鸡巴硬起来了,是不是想肏我?”

耳垂一痛,陈婉“嘶——”地抽气,然后就是湿软地舔弄,听到那低低磁磁的好听的男人声音说:“是,就是要肏你!”

陈婉,湿了。

她不是现在才腿心一片濡湿的,只是听到那明明不曾怎么听过的带着深情,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灼热地吐息说出要肏她时,她感觉自己体内“哗”地一下,流淌出许多汁液来。

此时她就像一朵要盛开的花,花蕊花芯中盈满了蜜汁,等待有情的蜂儿前来深处采摘。

于是陈婉爱不释手地摸着抵着自己的灼热硬挺,知道这是男人迫不及待想用来肏自己的鸡巴,不退不让屈腿开张,让他的坚硬抵在自己的柔软处,吃吃笑道:“来啊,骚货的奶子疼,就是欠你肏——”

“嗤!”听到陈婉自称骚货,娇喘着说自己奶子疼,耳边的男声笑了,他问她:“小骚货,我是谁?”

“你……你是大鸡巴野男人!”

要命了!

真特么的骚,真特么的欠肏!

男人本来就是进攻性强的生物,现在这样一个娇滴滴,骚发发的小美人,躺在自己身下,叫着嚷着奶子疼,说自己是大鸡巴野男人,要自己肏她,能忍的,就是性无能了。

压在陈婉身上的男人,当然不是性无能。

于是他大掌一握,握住一边颤巍巍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奶豆腐一般的乳儿,五指一收,就将一个大白馒头一般上尖下圆的奶子捏成葫芦型,因为太过用力,上头浅浅圆圆肉色的乳晕都胀了起来,最上面一点红樱更是早就硬得挺立。

就差被玩弄了。

男人的手指顺势就搓了上去,捏搓揉弄,把这浅粉的樱果弄得红艳艳更为饱胀后,嘴一张,就将它卷含进温热的口腔。

嘴上吃着奶,下头也不寂寞,先扒了陈婉像是尿湿了一般的薄裤,然后再解了自己的裤腰带,把陈婉不舍得放手连着裤子上的布料一同抓在手中的硬热鸡巴给弹放了出来。

“骚货,放手,不放手,野男人拿什么肏你?”他在陈婉的胸乳上说话,震动她的胸腔,直达陈婉心上。

“要肏……”她昵喃着,放手不过几息,就又将脱开布料的肉棍儿抓在手上,猴急地抓着它往自己又吐出一汪春水的小嫩屄前磨。

好舒服啊,热热硬硬的,像丝绸一般柔滑的触感,在自己敏感的阴唇前前后后滑动,陈婉呻吟出声,玩得乐不思蜀。

可伏首在她胸前努力啃着乳儿的男人不干了。

“小骚货,不是要肏吗,怎么还自己玩起来了?”

“在肏啊——好舒服啊——嗯、啊……痒……磨得小嫩屄好痒……好舒服……”

“是痒还是舒服?说清楚。”

“又痒……又舒服……大鸡巴好舒服……”

“骚货,现在是你在舒服,不是大鸡巴舒服,乖,对准你的屄口,吃进去,那样才会舒服……”

说着,催促式地在陈婉的乳尖上咬了一口,引得她“嘤嘤”假哭。

不疼,但麻,麻进心里,然后变成了痒。

痒意从心尖一直向下奔腾,心肝儿颤颤,乳儿又疼又爽的感觉顺着肠胃一直连动到腹腔深处,那儿有个小小的肉壶胞宫,不断像婴儿嘴一样地馋动,想吃大肉棒。

而野男人虽然情急,却像是要刻意折磨她一般,非要她自己用手引着,将大鸡巴吃进淌着水的肉屄中。

于是陈婉只得自力更生,将那滑滑的肉菇头抵在自己分开肉瓣儿里面的小嘴上,才刚刚放在上头用了点力,主导权就被移交了。那肉物似乎活过来一般,第一下先嵌入了整个硕大的菇头,哪怕流着滑滑春水的小嘴被忽然撑开,也会有些许的不适,还未待陈婉感觉出这不适和爽意哪样更磨人时,那肉物就再一下狠狠地撞击,立刻入了大半根粗肉肠,剩了个阴毛底座相连两肉球上的根茎肉柱根在外头。

这一下没能入到底,是因为菇头被卡在阴道深处的肉嘴儿前了,抵着花芯一阵乱磨,磨得陈婉花肢弹弹,肉壶儿紧锁,一阵阵绞吮吸缠,缠着这趁其不备就想攻城掠池又狠又粗的肉枪,想要重重地入又怕酸麻耐不住,实在难侍候。

可惜欠肏是她自己说出口的。

再想怕疼怕酸怕痒怕麻,就由不得她了。

一鼓作气,再而歇,粗长的鸡巴被柔软弹滑的腔肉纠缠着,撞击宫门花芯内凹却被咬住,不能力敌,那就只得智取。

陈婉被胀得“咿咿呀呀”地夹着腿呻吟,抱紧了在她胸前舔吸的头颅。

“好胀……轻点儿啊……”

“轻点儿?轻点儿怎么肏得你爽,当然要重重地肏,才够味儿……”最后那个儿字是带着笑意,连着忽然后撤的肉棒,狠狠一入,直接撞开了反应不及的肉门关,撞碎了花芯细蕊,迎着蜜汁闯入胞宫之中,才一并从男人的薄唇中逸出,跟着就是叹息般的赞叹:“好紧,好滑,吃得我魂都快聚不起来了!”

何止男人魂要飞了,陈婉之前还能分辩出其中三味,知道酥知道麻知道胀,这样被重重一入,除了“嗯哦啊啊”外,连微张的唇都没办法闭好了,不停地喘气,感觉脑子都要被撞坏掉了。

因为男人并不是一撞深入后,就静止不动的,开始了浅抽深入的九浅一深式抽插,狠狠地摆动紧绷的屁股和腰,像公狗一样在陈婉柔嫩的肉腔内鞭苔。

“噗呲、啪嗒——”声声不绝耳。

“嗯啊、太胀了,太多了……啊哈、哦嗯、啊啊……”呻吟不断。

那嫩豆腐一般的凝脂乳被用力揉着,若真是豆腐早被搓碎了,抓捏重握,推挤玩弄,男人在女人身上,用硬热的内鞭和大手、唇舌,点燃了一处处火焰。

这还不够,一会儿陈婉连嘴都被堵住了,男人柔软的舌灵巧无比。霸气地在她的嘴里滑动勾挑,吮得她舌根生疼,吸得她魂颠倒,缺氧而无力思考。

“骚货,肏得你爽不爽,爽不爽?”

重重地插,狠狠地抽,用力地捏,床幔摇摆,呻吟不断,陈婉被逼得尖叫:“爽啊~~~~太多了啊~~~”

男人笑了,身下却更为狂放,侵占她的柔软。

他也好爽!

传统体位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异,他太高,她本来不算是娇小型的,可和他一比,就成了无比小巧的存在,于是当男人忍不住一吻再吻陈婉的唇时,下头奋力抽插的阳具就有些难以续航,只能浅浅在入口处徘徊,无法次次深入。

这引来陈婉小猫似的哭泣抗议,她的花穴口很敏感,痒得快疯掉了,这时候,她又很希望他能不顾她之前的抗议,重重地插她,插得她魂儿都要没了,那种疯狂的快感,让陈婉实在沉迷。

于是她咬他的唇,抗议说:“痒,不要磨,我要……大鸡巴进去,深一点啊……别亲了……用点力气啊……”

男人难得的温存,竟然被扫了兴致,他也不恼,又是“嗤——”一声笑了,然后,就听陈婉一声压抑的惊呼,整个人被抱着举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放下,下体咬着大物事的花穴,被快速磨擦撑开,随着她自己的体重和下坠感,一次到位,深深地撞击她的花芯,破开紧锁的小嘴,到达柔软的胞宫。

不待她反应过来,陈婉就像骑上了一匹失控的疯马,又像是狂风中摇摆的小树,被颠得上下起伏,浅浅抛上去,重重落下来。

刚刚感觉出痒,就被磨擦燃起的刺激给弄出了眼泪,然后又是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夹杂着又酥又酸又软的蚁咬一般的成片的麻,陈婉伸手掐住男人健壮的肩臂,指甲深深地掐进去,也无法控制住这种身体完全失控一样的疯狂感。

于是她又摇头掉泪地求饶:“啊,不成,太快了,嗯啊、好酸、好麻……饶了我,轻一点……啊,太重了……不要啊……”

“不要?怎么不要了,这不是刚刚好吗?”这个姿势可以入得又深又狠,而且面对面的坐姿,男人可以低头咬上丰满的乳儿,寻到乳头叼起就吸吮一番,享受饱满在口腔冲击的柔腻,以及陈婉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味。

抬头,则可以锁住她花瓣似的小嘴,逼得她张嘴,伸出舌头侵占她柔软的口腔。

看着她柔弱地在自己怀中,任由自己摆弄,捏着她的腰肢控制她的身体,再加上被她全身至柔至湿至滑的腔穴包裹住吸吮缠咬的快感。

男人爽得实在太满足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情欲的张力,笑着对陈婉说:“骚货,不是要吃大鸡巴吗?全都给你,给我吃下去!吃不下?呵呵,受着……”

哪有什么吃不下的,她的柔软湿润得一塌糊涂,在他撞击后举起她抽离些许,准备下一次更深的插入时,那些嘴馋却比主人更诚实

的软肉就会不依地纷纷缠饶上来,吸着他咬着他,想将他榨干榨净,连魂魄都要吸走才罢休。

吃不下?他还怕喂不饱她……这小骚货勾人得很……

接下来,不管陈婉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撒着娇说不要了,还是被人吃着小嘴揉着奶儿射了个满肚圆。

精液又浓又多又有力,一股一股地喷射在陈婉的骚芯上,她之前就偷偷小死过两回,泄了许多春水,又被强而有力地抽插给堵在肚子上,现在加上滚烫的浓精,她那平坦的小腹早已不见之前被狠插时偶尔会隆起的条形状,反而像是怀了身孕一般,圆滚滚地胀了起来。

这场面对面的激烈性事并不是欢娱的终结。

射精完后,男人难免会进入一段相对恍惚的虚弱时间,可他并不肯抽出已经半软下去的阳物,还是搂着陈婉,将她紧紧地固定在自己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胸乳间,深深地吸气,似乎很为她身上的气味着迷。

可陈婉肚子胀得实在难受,那物事虽然在她身体里面软将了下去,可是哪怕半软的肉块也有着硕大的一根,被她富有弹性的腔肉给纠缠得满满当当的,只有两人深深结合的入口处,渗出些许清浊相交的黏液。

这远远解决不了她一肚子自己的阴精,以及精壮男人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浆堵胀的局面。

于是还沉溺在快感余韵的陈婉脑子有些不太好使,撒着娇哄他从自己体内撤出,说:“胀,你抽出去好不好,好胀啊……我用嘴给你吃干净,可好?”

然后,她便感觉糟了,因为体内那物事又开始跳跃着隐隐抬了头,越发胀大起来。

幸好男人听完这话,也是眼前一亮。

只是他并未直接听从她的话抽出,而是得寸又进尺地问:“哦,是用你上头的小嘴,把我吃出来,然后含着精儿给我瞧瞧是怎么吃的,可好?”

这是让她不仅是舔干净,还要负责将他第二轮硬起的精力给侍候干净,然后不能全吞,还要含着在口中供他观赏取乐?

陈婉的脸轰地发烫,红得像海棠一般娇艳。

明明是很过份的要求,可偏偏光是想象,她就乳儿发胀,骚芯连加颤动,肚子更是胀得像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于是她蚊蚁一般低声应喏:“嗯。”然后主动推开男人,呻吟眯眼一副春情难耐的模样,将那重新硬起来的肉棒从体内慢慢拔出。磨擦得她几乎腿软再度坐下,艰难地忍着刺激,“啵”的一声,阴道一热,“哗啦啦”开闸一般,春水浓浆直流畅。

陈婉“嘤”一声搂紧了男人的头,整个乳儿挤在他的脸上,压得变了形,来抵御这股儿劲。

男人却不肯饶她,“啪”一巴掌清脆地拍在她的屁股肉上,闷在她胸前咬了一口乳根:“骚货,不是要吃爷的鸡巴吗,还等什么?”

陈婉“嗯啊”一声,委委屈屈却媚眼如丝一脸春意又懒洋洋地照做了。

身体力行地说明了什么叫嘴上叫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刚刚从她体内拔出来的阴茎此时并不好看,两人的体液将卷曲的阴毛虬结成一缕缕的状态,有些被捣成白沫沾在柱身,显得有些脏脏的。男人的阴茎并不是笔直的,像把弯刀一样,菇头也不是圆形的,而是有个尖椎,显得攻击感十足。

陈婉孩子气地靠近嗅了嗅,有种特别的味道,浓郁带着些许的酸,还好并不难闻。

像是不满她伏下身良久都不含进去,这肉杵不满地向前挺了挺,直接就戳上了她的嘴唇。陈婉赶紧用手按住,张嘴将差点磕上牙齿的肉菇头含住,安抚地吸吮。听到男人长长地叹气,里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和满意,陈婉没有细想,干脆地在吮干菇头后,继续深入地含进更长的一截柱身,包好牙齿上下起伏,手也握紧搓动。

“小骚货……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男人模糊不清地叹息,似乎痛定思痛地决定了什么,然后伸掌在她的脑后按压,夺取节奏:“既然如此,总得讨回些利息才行!”

陈婉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忽然就被狠狠地捅到喉道深处,像是狂风骤雨一样,大鸡巴进攻得又猛又烈,深喉进出几个回合。

她呛咳中喉道自然收紧,又引来男人“嘶——”一声倒吸凉气,大手深入她的发根,疯狂地进出,什么说好由她吃干净的对话抛到九宵云外,简直是把她的小嘴当小屄来使,捅个痛快最是要紧。

男人爽得不成,越爽动作则越是猛烈,陈婉光是保持呼息就已经很困难了,什么技巧都扔开,努力不让阴毛弄得痒得吸不了气才是正经。

于是等到男人射精的时候,直直地插到喉道最深处射的,陈婉脸都呛红了,却还记得他让她含精的事,急了。

她想往后撤,可男人正爽到要紧处,大手牢牢地控住她的头。

陈婉不停晃动脑袋,喉道收缩呛咳,不知怎地手就在挣扎间伸到男人身后某处沟凹处一抓一戳,男人正魂销云外时突然要紧处被刺激,吓了一跳手一松,就被陈婉挣了开来,连那喷射中的阳物也差点脱唇而出,只剩下关键处的一个菇头被含在嘴里。

末了,陈婉气喘嘘嘘,满面潮红,香汗薄淋地张开嘴,只见红艳艳的丁香小舌和口腔中,点点白浊成团沾染其中……端的是靡艳无双、肉欲非常。

红唇、粉舌、白浆吞吐的盛况,

男人才射过的阳具又产生了蠢蠢欲动的幻觉。

这也是陈大小姐要命的好胜心和诡异的责任感在作崇。

说好了要含精,就要含精……男人又好气又好笑,无端就觉得这个女子妙不可言,无比可爱。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又想就地把她肏死,拆吞进腹中才好。

陈婉平了喘息后,得意洋洋地将口腔中的余精全部吞下去,像邀功一样问道:“我全吃下去了哦,是不是很利害?可有奖赏?”

奖赏?

男人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连着爽了两次,哪怕精力十足如他,也要稍稍歇息一会,才能再升战旗。

男人看了眼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时间不多了啊……”

“什么?”陈婉头还晕得很,醉意未消的她经过数次高潮后,人变得更迷糊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去感受快感,而忘了要替主人去清醒:“你是不是不想给奖赏?赖皮!”

男人笑了。

双手一伸,擒住懒洋洋的陈婉,将她翻转弄成跪伏状,“啪”地打了两巴掌在她的屁股肉上,满意称赞道:“不错,滑得很,真嫩。”

可不是嫩吗,一下子就现出两个掌痕来。

陈婉不干了,说好的奖赏,不给还打她……她想扭过身去讨公道,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按下她的腰,不让她起来保持着母畜一样的跪姿。

男人低头,舌尖舔挑过自己打出来的红痕,带来湿湿热热麻麻酥酥的痒意。

然后顺着两瓣桃似的臀肉中间洁白的浅沟,一路吻舔,去到陈婉被之前肏弄时淫水流下沾湿的嫩菊那,开始用口舌折磨她。

其实女子的菊门连着会阴,那里也有很多敏感带,这样一舔,牵连着被肏得有些肿大的阴阜也连连颤动,看来陈婉是爽到了。

她“嗯嗯啊啊”地抖着身子叫唤,咬着唇,明白了男人所说的奖赏是什么。

陈婉对情欲一事已经沉迷,也很诚实,催促道:“好痒……想要,大鸡巴快进来,肏我……”肠子什么的,也痒痒的,好想挨插。

那是有别于前头的一种火辣辣的快感,一开始陈婉很抗拒,可是久了习惯后,就会像吃辣一样,久了不吃会想。

当然最好的,是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一前一后……

因为这是在她的梦中,陈婉大胆地抱怨:“唉,要是有两个大鸡巴野男人就好了!”

“!”男人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小骚货想被两个野男人夹着肏?”

“嗯啊,对啊。”陈婉诚实地点头应答,然后继续抱怨:“这个梦不灵,不能想要什么有什么,唉!”

肆无忌惮地说出心底话的下场,就是忽然菊门一紧,被抵上了硬热的肉菇头,然后钝钝疼一下,被一举破入,深深捅满整个肠道,一捅到底,男人的耻骨闷声撞击在她嫩滑的臀肉上,紧紧相贴。

菊门紧窄,肠道也像个牢牢的肉箍一般,套紧了整根粗大的阳物。

这一下措不及防的深插,男人和陈婉都感觉自己的性器火辣辣地,磨擦得厉害,有些隐隐作疼。

但更多的就是蔓延而上的爽意,随着脊椎骨直达天灵盖,刺激得不成。

男人伏下身,伸手捏着陈婉身前的乳儿,像牵着套马的缰绳一般,抓紧扯着她向后,随着他撤出的动作,再度配合向前撞击,如同骑母马一样地骑着肏她。

“骚货看来是想吃烈的了,这就给你,奖赏就是奖你的骚屁眼吃鸡巴、吃精水,让你三张嘴今天一同吃个饱,爽个够!”

说完,男人身体力行,抓着她的奶儿狠狠地捏紧,用力将陈婉配合自己前撞的动作向后拉回,每每因为他撞得太猛她的身体往前一蹿,就会被他捏着奶子扯回来,十足骑着烈马一般,两人动作激烈,肉贴肉纠缠相撞,各自发出难耐的呻吟和喘息声。

没有技巧,没有温柔,就只有最原始的冲动和猛烈地直进直出,狠狠抽插。

偏生这种原始的动作带来的快感也是极其火辣刺激直接的。

陈婉被肏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人连接着的地方本来不是天生用来性交的地带,但肏多了,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刺激,会自发分泌出肠液,并绞紧包裹住入侵的肉柱。

又痛又麻又爽,痛感又会化作更大的刺激,让她脑子无法思考,她的嘴巴和声带只能发出不成语的呻吟和浪叫,脑内却像是有另一个人在尖叫,不停地尖叫——

她紧紧地锁紧在体内肆掠的大鸡巴,前头的花穴在空虚中喷出水来,被肏后穴也引发了前穴的高潮联动。

嘲喷了。

陈婉高潮的绞紧,逼得男人也狠狠地撞击几下,最后用力抵到最深处,射了。

他熬过射精的恍然后,俯下身,轻轻在瘫在床上的陈婉的背上印下若有似无的一吻,嘴里却不依不饶地说着和温柔举动不相符的话语:“小骚货,爷赏你三个嘴射满精水,好好受住了!”

……

陈婉在梦中累了个半死,后来就不再有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觉得胸前闷闷的,像压了块大石头。

低头一看,柳五狮正趴在身上枕着她一边乳儿,嘴里含着一个奶头吃得正香

,眼睛都没睁开。不仅如此,他还搂着她在拱动,下头硬硬湿湿的东西抵着她的臀,醒来才觉得硌得十分难受。

这些都是柳五狮无意义的行为,因为他看着还未醒。

陈婉和他都裸着身体,她依稀记得昨夜猛烈的欢爱,原来不是梦啊……原来,是小五啊!

有些怅然,更多的是解脱,她静静躺着,抚着他的发,心里明镜似地再次向自己申告:明明对这个单纯的男人许了心,也终于动了情,他救了她,说好了以后就老实和他过日子的……却还可耻地想着对方的哥哥……

连和他的欢爱,也以为是在梦里,和的是另一个人……幸好,她想自己在梦里好像一直称对方为野男人来着。

幸好。

柳四蛟匆匆回家收拾了东西,没忍住见到醉倒在外头的一对野鸳鸯时犯了禁,将人抱进房里这样那样后,毫无愧疚之心地将人又抱回小弟的房间,并剥光了柳五狮那醉成泥的家伙扔上了床。

他在外头忙得焦头烂额了,暂时无精力处理这种情感纠纷,这锅还是先让柳五狮背着吧。

他最近一直在外头寻找牛侍郎的罪证。

既然在陈府把话说了,就要圆好这件事,哪怕原本是个借口,只要成了真,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追究。

累得已经几天几夜只是稍微眯一眯眼了。

同时,他还要去找柳二虎。

这并不容易。

柳二虎是阴帅里的旅尉,执行任务时隐蔽度很高,哪怕柳四蛟有家人专属的联络方式,找到柳二虎也十分艰难。

找到柳二虎后,兄弟俩密谈了一个时辰,跟着柳二虎的人就看到旅尉把那个一直挂在口中,说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的骄傲的四弟直接从屋内打到了屋外,三两掌打得不还手的文人青年吐了血后,若无其事地对那几个准备上前拉架的阴帅将领说:“认识一下,我四弟柳四蛟,有秀才功名,以后就跟着我们混了。”

而那个斯文得和柳二虎完全不像一家人的俊美青年,也擦擦嘴角的血,对他们执下属礼。

入阴帅旗下,考功名什么的,再无可能。

这对兄弟也是葩,之前不知道在屋里谈什么谈不拢,当哥的一下就把弟弟打到吐血,接下来又若无其事地带着他到处拜山头。

那个弟弟放着大好前途的阳关道不走,却偏偏进入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阴帅军。

虽然说朝中闻阴帅色变,但对于他们,还是憎恶的多,敬佩的少,而且出任务还危险,图什么呢?

不过人兄弟的事,不到他们置喙,柳二虎在阴帅军中不仅位高,而且出了名阴狠狡诈、喜怒无常,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经病为好。

于是人人道喜,纷纷恭贺他得亲弟相助,如虎添翼。

柳二虎得意洋洋照单全收。

人散后,柳四蛟才按了按被揍断了肋骨的胸,惨白着一张脸问:“大哥呢?”他擅自利用阴帅的名头行事,被打断肋骨自知已经是二哥手下留情了,至于自毁前途不再考举人,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事。

“陪着姜无慵四处耍呢,你之前传讯说那个知县夫人的事有些棘手,老大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浑,和那姓王的知州给耗上了,可不得好好装孙子陪好主顾嘛。对了,你搞出这么多事,就是纯为了带那个大小姐回家?还买大送小,再打算让老大去把老的也救回家?老四,你娘们上身了?”

“不然呢,小五什么德性你不知道?不把人救出来并解决后患,让他这辈子落下心结?”

“就光小五有心结?你没对那大小姐起心思?嘿嘿,老四,你栽了。”

说着,柳二虎嘿嘿直笑,斜眼睨这个向来老成恃重这次却冲动行事的四弟:“一个两个都不知道中了什么蛊丢了什么魂,小五是这样,你也让老子看走了眼,现在老大看着也像在犯傻。”

说着,柳二虎忽然捏了个兰花指,掐着嗓子唱了句:“呔,何方妖孽,竟敢占我四弟的身子,还不快速速现形!”

柳四蛟面无表情,摸摸肋骨,不再理这戏精,转头便走,扔下一句话:“我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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