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吃不上总能够碰的,您什么时候想碰提示一下就行。”何琳说,倒是很给了些脸色,让杨秀峰心里也就有些毛糙起来。
“何主任还真是大方,牌桌无父子,可不要输得连裤子都当掉……”王晓治说。
“那不是更好吗,王主任是不是就想这样……我满足你就是。”何琳接口说,三个人见何琳根本就不逊色,也就收敛了些。口头花花固然有乐趣,只是要让在场的女人听了有羞涩感才会满足男人们的那种心思。像何琳这般说得更直接些,反而趣味就减少太多。
开始玩麻将,金平存先就申明大家出门在外玩小一些,但却要是真正地交流,不能打感情牌更不能打工作牌,要不今后就不好再玩,大家都没有意思。这前提先说出来后,杨秀峰心里知道,这种消磨时间的玩法也不会这么太在意,要说到手里的钱输输赢赢的,四个人都不会这么在意,相对而言王晓治可能要稍手紧一些。何琳身家不会太多,但完小牌的钱也不会在意。
金平存第一把就先自摸了,听胡的是幺、四、七索,牌摊开后他手里抓住的是四索。何琳就说,“金主任,幸好你也摸到四索了,要不然你把自己的鸡摸出来胡也算自摸的。”幺索又叫幺鸡,或**,对玩牌的男人们说来,大都是指自己的那祸根。当真要说自摸幺索时,就会有人说话:都有老婆了还用自摸幺鸡?
这话的意思也够受的。
何琳说了后,杨秀峰和王晓治只有笑,这话不好接嘴。这里也有过度,太过火就流于庸俗,偶尔一句才是无伤大雅的。
何琳偶尔抓住一只两饼,就会说:怎么又抓自己身上的?要打出一只两饼时,都会说**要不要吃,要不要碰?说的顺口,也都不以为意,三个男人反而少了些话。
两三个小时过去,几个人里反而是王晓治最吃亏,杨秀峰基本持平,金平存和何琳两人获利。时间倒是还早,按这种玩法,总要到午夜过后才会散的。金平存要司机和跟来的那个工作人员帮四个人准备好夜宵后,就打发他们先去休息,将房间门也就关上了,免得吵了宾馆里的其他客人。
夜宵后,精就振作了些,特别是王晓治坚信吃了东西后,手气会转变起来,注意力也极为集中。而金平存一向来对打麻将都很认真,不是在意钱,但他在意输赢。感觉自己输赢关乎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运道,那就是很严重的事,打麻将时就算说些荤素夹杂的话,也不会冲淡他的注意力。
杨秀峰就有些懒散,对几百元的进出根本不放在心里,何琳对杨秀峰倒是很注意着,见他不太在意,而她上下家都很专注时,就想到在这样的场合里,要说闹一闹逗一逗他,是不是很有记忆性?随即就装着先掉下一张牌,弯腰到桌下去捡,看清桌下几个人的腿怎么放的。王晓治的脚踩着床沿,而金平存一只脚踩着坐下的沙发,另一只脚却是支在地面,像是很受力似的。倒是杨秀峰很自然地往前面伸着,他这样伸出来后,将桌下的空间就占下来,其他两人都不好再随意地伸长了,但何琳却很是方便,不用太担心金平存和王晓治两人伸脚出来碰着她的脚。
随后将鞋弄下将一脚慢慢地往前伸,像是不经意地伸直了,就碰着杨秀峰的膝盖。杨秀峰看了看何琳,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就随她放着。自顾打牌,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
何琳见杨秀峰没有动,而是任由她的脚靠放在他膝盖上,也就知道他的用意,说“杨主任,有没有幺鸡,放出来让我碰。”这些话对于何琳说来都不算什么,但这时她的脚在杨秀峰的膝盖上,话里就别有用意了。杨秀峰说“我的幺鸡自己要用,可不能够乱放的。”
王晓治听了就说“还是杨主任有原则。”
何琳笑吟吟地,在桌子下却将自己的腿往前伸,虽说不能够伸到杨秀峰的腰际腿根,但那用意却明显了。杨秀峰偷得机会,将手放到桌下,抓住她的脚,到脚心处挠了挠,何琳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