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记起了适才炼那毫不留情的一剑,便冷下脸道:「炼大哥,我向来敬你为大哥,所以处处让你,你却要对我痛下杀手,就只为了那该死的宿命,不觉对我太不公平吗?」
「对不住。」一句打从内心发出的歉意,炼在注视了竇初开半晌后,无言地转身离去。
「呃,我想这里应该没事了,我去追那颗武星。」乾笑一阵,朱佑樘很识相地退出,但又想到适才那抹景,不禁又回头问苏晴道:「苏晴,刚刚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炼的剑给刺了吗?」
她转眼看向竇初开,只见对方也一脸忧心的迎视自己,她不禁扳起脸儿道:「我挡剑是一流的,怎会轻而易举让炼给伤着?」
竇初开瞬即将目光落在她臂膀上,直接戳破她的夸口。
苏晴瞪眼,辩道:「那是我让他,但若攸关生死存亡,我才不会由他伤我。」
「那么,你这一脸的血又是为何?」竇初开凝声问。
「是啊!刚刚我就是见你眉心淌血,以为你掛了。」朱佑樘也附和道。
「流血?有吗?」她再次看向初开,求证。
初开黑眸盯着她,等着答案,而朱佑樘则斩钉截铁的回道:「有,虽然适才天狗食日,黑不隆咚地,但我和初开看得可清楚了。」
「天狗食日?」她愕然半晌,失笑道:「莫怪你们误以为我让炼给刺了。原来是苏师父没将这诡异的事说给你们听。」
这苏师父向来并非如此守口之人啊!
但纳闷归纳闷,她还是详详实实说道:「其实我也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每当天狗食日前,我的眉心总是疼痛难忍,还会出血,严重些,甚至会出现近似死亡的模样,记得以前,苏师父目睹这情况,总慌了手脚,若非我醒来就恢復原样,苏师父还以为自己作了场恶梦。」
「所以说,你那月牙印痕是天狗食日时才会现出?」真玄啊!不愧是葛尔部的后代,想这苏晴跟竇初开的姻缘真是天註定了。
笑了笑,朱佑樘明白了,也就甘愿离开了,他甚至心想,回去后定要为这两人赐婚。
不相干之人离去了,苏晴转眼向竇初开,语气颇为柔软道:「适才,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才流下男儿泪?」
竇初开的回答却是将她紧搂入怀,彷佛证实了她还活着,体温仍是温热而非冰冷,他急乱的心才慢慢归位,恢復了平静。
这样心慌的竇初开,苏晴从未瞧过,她缓从他的怀窝鑽出,凝着他那深皱的眉心,温柔地伸手为他抚平。
「放心,我是不让鬚眉的苏晴,是人人称之打不倒的英雌,不会轻易倒下的。」
他倏然握住她的指尖,深深地凝注她的眼,那黑眸兜着浓浓深情,深深眷恋。
「下次,别再这么吓我,可好?别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剑,可好?」他一声一声的叮嘱,听的苏晴心中暖呼呼的。
但暖归暖,她情仍是坚决道:「不好,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利剑刺穿你的身,却无动于衷?我办不到,那也不是我所容忍的。」
是啊!这就是他的晴,敢爱敢恨,情深义重,让他深植在心,深眷恋。
喟然一叹,他深深将她搂入怀中,脸上满覆感激之情。
「晴,这辈子,我愿以所有生命护卫你,诚如你用你的生命护卫我一般。」
苏晴灿然一笑,勾住他的颈项,送上粉唇贴住他的薄唇道:「好,那么这辈子,你得跟我牵扯不清了。」
说罢,她便紧紧吻住了他。
这次,竇初开没再推开了,反而夺回主权,深深地将情感全溶于这一吻里,极至缠绵……
魁星与月牙女,就此牵缠,生世难分离。
该朝代,也在朱佑樘的更新庶政,言路大开下,成为盛世,被誉为「中兴之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