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馨要我们帮着她瞒你的,她不要你跟着她一起承担这种痛苦,她不要拖你下水,她要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好生活下去。」
「那些信封是温馨托我烧的光碟,我要满姨放在你门前。那是温馨关心你的一种表达,也是她想念你的一种方式。」
「温馨,真的很想你。」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用力地将陈唯尊推开,并且要他闭嘴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暖暖,温馨她是为了要保护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激动地说。
保护我?
这就是她所认为的保护我?
我第一次质疑温馨对我的保护,她为了保护我将我们的父亲伤成植物人,然后就凭着一句「保护我」好像一切都合理化了,有退路了。
「那是我爸爸!」我大声的喊。
「躺在病床上被打成植物人的是我爸爸!」
「然后把他打成这样的是我双胞胎姊姊!」
讲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来。
「好笑吗?你觉得好笑吗?我生长在这样一个病态的家庭!」我对陈唯尊说。
「你要笑就大声的笑阿!」
「暖暖,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严肃地说。
「可是,你还把那种人渣当成你爸爸看?」他激动地问。
「对!那种人渣就是我的爸爸!我就是人渣生的小孩!」我大声地说。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人渣生出来的小孩果然也是人渣,会把自己的爸爸打成植物人。」我讥讽地问。
「暖暖,你竟然会说这种话。」陈唯尊起身。
「怎么了?终于看清我了吗?」
「那些话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想的、自己说的」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了。」他转身准备离去。
「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直说,没必要装做一副被伤透了心。」我别过脸,忍不住哭泣说。
「我一点都不伤心,如果这是真正的你,我觉得我离开的选择会是对的。」
「只是,我真替温馨感到不值得,我不知道她拼了命要去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知道,我甚至以为我知道的比她更透彻。」陈唯尊说。
我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跟你,我真的走不动了,你说的话,让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