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到你一脸的带赛,一定会不爽帮你建桥。」
「……」
在我看来真正的距离并不是牛郎跟织女,或者地球跟太阳,而是她老爸,以及该死的国中基测。
那次的事件闹的很大,以致于现在上下学都变成她父亲接送,还有下达一个命令,就是不准靠近她。
下命令的是她老爸,听命令的是我,但说是他在说,做我未必会去做。
「不要跟后段班的在一起,你会变坏的。」这是她导师说的。
「以后不准跟他见面,这都是为了你好。」这是她老爸说的。
「什么是好,又什么是坏?」
「后段班是坏,所以念后段班的都是坏?」
「不要见到我比较好,所以没有我对她就是好?」问题的纠结在心中一团又一团的发酵着,但我却找不到答案。
「我们这样,是不是到尽头了呢?」我又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
放学后我不能够在跟她散步,在学校我也不太能靠近她,也许就像黑肉说的,因为空气的关係,我如果过去了,可能会窒息。
「相信我,那样的空气不适合你。」他说。
「干,如果我相信你,我可能早死掉了。」我说。
国二的暑假是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假期,但对我们似乎没差,后段班的生活感觉每天都像在放假一样,相对的,她就像是身处地狱一样。
如果一天有八堂课,那么她一天可能有九堂都在考试,多出来的那一堂是中午,当我跟黑肉在睡午觉时,他们则是再写考卷。
我很怕有天她会发疯,因为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发疯。
我很怕她有天会这样从此淹没在考卷当中,因为我觉得我因为那些该死的考卷,我已经看不到她了。
如果可以,我很想把学校炸掉,只要留下她跟黑肉就好。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把课本全都烧掉,一滴不剩的,只要存在我跟她的回忆就好。
为什么秦始皇当初焚书坑儒时,没有把东西烧乾净呢?每当我遇起考试时,就会想起这个。
「如果他妈的秦始皇把东西全烧了,那我就没有攻略本了,你可能不会拥有很多东西,相对的会失去更多东西。」
「比如说,失去她。」黑肉很义正严词的说。
「?」
「如果没有书,就没有学校,没有学校就没有国中,那你就不会认识我,也不会遇到她,这样你懂了吗?」
「失去你没关係,可我不能没有她阿。」我说。
「他妈的……」
我跟黑肉约定着,国中最后的暑假要做一件最屌的事情,当作毕业之前的留念。
「这件事情一定是最屌的。」他说。
「恩恩。」我深感同意连忙点头。
「这件事情一定是最帅的,而且一定要轰轰烈烈的。」
「恩恩。」我又点了一次头。
「所以,你想到了?」
「当然,我黑虽黑,可人是很聪明的。」
「所以?」
「我们去她家吧。」
「陈亦铃?」
「靠邀,不然会是小纯吗?
「去她家之后呢?」
「之后,就看我的了。」他给了我一个很淫荡的笑容。
然后我开始有种很不安,却又很期待的感觉。
*不论这世界的尽头存在与否,我都会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