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初这人,不会说好听话的时候, 只会选择说大实话:“溪溪好看, 看不够。”
倒把老油条苏溪溪给整不好意思了,“你够了, 大晚上的别逼我骂你。”
谁教他这样说话的啊。事实在心里知道就好了, 说出来多尴尬。
这个点,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学生。
容言初想牵她的手, 最后还是牵了衣袖,把人拉到缠绕着藤蔓走廊下。
又粗又长的藤蔓上冒出了嫩芽,开着许多小白花,香味很淡。
天色暗淡, 路边已然亮起了几盏路灯。灯光偏暖黄色,照在两人身上, 增添些许朦胧感。
苏溪溪莫名有种带娃的既视感, “来这儿干嘛呀?等会儿该上自习了。”
容言初仗着光线不好, 大着胆子牵上了她的小手, 还蠢兮兮的问:“溪溪, 我想牵牵你,可以吗?”
???你现在牵的不是手吗?
疑惑的苏溪溪,就着他牵着的姿势举起来,煞风景的说:“你这不牵了吗?你还问我干嘛。”
靠,对象真变笨了。
这不会影响以后孩子的智商吧?
诶,不对,她为什么会想那么远?搞什么啊!
都怪容言初,被他给传染了。
苏溪溪差点气成河豚,用力揪了一把手下宽大的掌心:“容言初,我还能看到以前的那个你吗?”
“什么意思?”容言初不理解,但他会虚心求问。
苏溪溪重重叹气:“当初你那么清贵冷静,跟天边月亮一样遥不可及。再看看你现在这不争气的样子。”
话音一转:“不过我都喜欢。”
容言初紧紧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处,拿她没办法:“……溪溪,你别吓我。”
苏溪溪捂着嘴偷偷的笑:“嘿嘿。”
晚上要上晚自习,两人没待一会儿,就各自回了寝室。
寝室里还剩一个刘小秀,苏溪溪也没和她打招呼,拿了书就往教室跑。
多亏有梁婷给她占了座位。
苏溪溪坐下后说:“谢谢啊,下回我帮你占座位。”
在知道容言初是温遥外甥后,梁婷心情复杂。她差点就成了苏溪溪的小舅妈了。
“下午你们回去后,吵架没?”
苏溪溪翻开书:“没啊,为什么会吵架?”
梁婷委婉的说:“当时你对象那脸色,比煤炭都要黑。我还以为你们会吵架呢。那你们下午都干了什么啊?”
自己不想处对象,但好别人是咋处对象的。
苏溪溪一脸坦然:“就在学校逛了逛,然后吃了个晚饭。”
细节只字不提,把这下午的过程说的寡淡无趣。
梁婷果然没了兴趣,趴在桌子上开始关心其它:“我记得容家是从政的,他爸会同意你俩在一起吗?这圈子为了利益,联姻的多了去了。”
她没有瞧不起苏溪溪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她夸大其词,她的婚姻能自己做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容家还只有容言初一个孩子。
温遥早就是过去式了,苏溪溪现在是她的室友和朋友,当然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苏溪溪这边。
苏溪溪淡定的回答:“不知道。”
梁婷拧紧秀眉:“那你不担心的吗?”
苏溪溪翻开书:“担心有什么用,顺其自然就好。”
容言初先前说过,容父容母不会管他的婚姻大事。而且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爸妈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
梁婷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得,那我也不关心了。你自己注意点,别到时候哭唧唧的就行。”
——
因为相貌出众投辅导员眼缘,加上苏溪溪是以省状元考进来的。辅导员就指任她为班上的班长。
平时班上的大事小事,都要经她的手。
刚安排好班级的大扫除,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有同学来说打扫的区域和别的班级重叠了。
又匆匆赶去处理。
悠哉的梁婷拿着一张表走过来,“苏溪溪,要不要一起加入校会啊?”
苏溪溪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