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忘了拿户口本,你不是说要开会吗,所以我就让他帮忙送过来!”苏鱼突然扭头抢着帮江洺开脱,又摸上自己的脖子,“我们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啊!我跟他平时在学校都很少接触,是旁人误会了!”
“出门之前,我还嘱咐过你把东西要都带齐了,总是丢三落四的,所以你考试总是在不该错的地方丢分!”余茹南瞥了一眼女儿,继续说教,“还有谈恋爱的事儿,我借此机会严重警告一下你俩啊!你们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荷尔蒙分泌旺盛,什么男女朋友、什么找真爱、什么搞浪漫,别瞎想这些玩意。我见过被谈情说爱耽误学习的孩子多了去了。如果好学校都考不上,谈恋爱能当饭吃?!高中毕业之前,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你说过多少次了都。”苏鱼小声嘟囔。
“……”江洺在心里默默反对。
余茹南见女儿低着头,转而盯上后视镜里的江洺,“江洺啊,你爸妈现在不在身边,把你托付给了我们家……那么,有些该由爸妈对孩子说的话,阿姨就得跟你说说。你一个半大孩子,人没多大、脾气倒是挺大。这次还好没出大乱子,要是今天你碰上的是一个亡命之徒,要是对方身上有凶器,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阿姨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出门在外少惹事,以和为贵才能在社会上走得稳。”
江洺在后视镜里对着严肃的家长抱歉地笑笑,“对不住阿姨,我今天就是脑子一抽,还没反应过来这脚就踹出去了。我绝对不再冲动行事,不再给您添麻烦了。”他游移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小鱼的耳根红了一片。
这话是说得乖巧,但是,江洺他当天就光速食言了。
自打余茹南从警察局回来,这下午的班她一直上得心不宁,坐立不安。她的预感一向很准,果然下班前又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
江洺把同学打伤了,伤得还不轻。
电话里老师说,江洺素来秉性恶劣。今天不仅翘了一天课没来学校,还堵在下课的路上,把同班一位叫“方文豪”的男同学拖进了小巷,痛下狠手,暴力伤人。问他打人的理由,也攥着拳头不肯跟老师交代,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他就是该死。”
而受伤的这位同学,身上有多处淤青,眼角缝了八针,已经陷入了昏迷,躺在医院里。现在对方家长在医院揪着班主任,强烈要求见江洺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