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伯点了点头继续道:“也不知怎的,四皇子好似对二皇子当年出生一事很是上心,文氏那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美人,即便身有身孕,也并未受多少重视,二皇子出生当年,稳婆还未到,只身边一叫温情的婢子在身侧。”
“可查到了?人在何处?”
唐温伯低低叹息一声:“找是找到到了,我入狱前已找人将她送回京城,只是我这却突然入狱,并不知道后来人到了哪处。”
“不过押送的人是府上签了死契的奴仆,你可以去问问万管事,他应当都有麻烦。”
唐温伯还想再说话,两人身后响起脚步声,是匆匆赶来的陆绻。
“时候到了!”他蹙着眉头催促道。
第7章
孟鹤之并未直接回府,去了趟大理寺内案房,呆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出来。
陆绻只是候在门口,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讲。
等他将一摞文书瞧完了,书页合上长吁一口气,陆绻才走到他身侧。
“查出来了?”陆绻问。
孟鹤之色复杂,点了点头,看向陆绻道:“有一事需得你帮衬。”
陆绻抿唇:“你说。”
他并未直言,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什么,才递给了陆绻:“有劳大人去寻这人,我如今是唐家人,二皇子应当派不少人盯着我,要想寻人,恐有些困难。”
陆绻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头才点头道:“好,放心。”
陆绻对唐家人的要求基本算是百呼百应,孟鹤之又想起成亲前的一桩事,那时陈家刁难,那百担聘礼,陆绻也准备过。
他贺家商贾,准备起来也花了好几日,何况是廉洁清贫的陆家。
应当是要倾家荡产的。
他抐了下嘴角忽然问道:“陆大人就不问为什么?”
陆绻愣了一瞬,须臾摇了摇头道:“不必。”他顿了顿又道:“我知晓唐温伯案子有疑才会如此,不过是为让案子脉络清晰,你们不必多虑多想。”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似问非问:“是吗?”
陆绻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大自然。
孟鹤之出了大理寺卿,陆绻人送到门口,正要转身离去时,孟鹤之掀帘忽道:“陆大人,多谢。”
陆绻眼睑轻压,什么都没讲,人便顺匿到深夜之中瞧不见身影。
孟鹤之眼角一弯,嗟叹一声,唐家这么的事,这么多人出手相帮,他不信捞不出唐温伯来。
只是想起唐缇,他眼角微微颤动,他确实有些麻烦。
翌日一早,这麻烦之人便传来消息。
“丢了?”孟鹤之有些错愕,看向卸一。
卸一也觉荒谬:“是,昨夜二皇子府有人行刺,二皇子府上封禁了一夜,我派人进去打听,听讲是丢了一人。”
能叫高朝如此兴师动众的,也就唐缇了。
他猛然抬头,想到其中关窍:“是行刺二皇子还是他!”
卸一脸色有些难看:“二皇子并未受伤,只大公子不见了,因当时对着大公子去了。”
孟鹤之色一沉:“这便麻烦了,到底是真丢了还是被人撸去了,就无可分辨了。”
卸一点了点头:“是,将军就是担忧这些,所以特派小地前来与公子知会一声,让您尽快安排人在京中查找,将军这边已在南城搜找起来了。”
孟鹤之站起身来对着夏添道:“传我的话,让京中各个掌柜都仔细辨查,再寻人在北城去找。”
“欸!小的这便去查。”
孟鹤之想起什么来,对着卸一道:“让将军派人暗中盯着戚府。”
卸一点了点头又问:“那沈家?”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看向他:“我来。”
唐缇丢了一事,孟鹤之未免唐霜担忧,片刻都不敢耽搁,卸一一走,便让夏添去送信,约他们午时凭栏阁一聚。
沈舒安准时准点到的,他进屋便瞧见了孟鹤之,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寻我?”
孟鹤之目光细细在沈舒安面上打量,见他色清明,眸光澄清,并无半分忐忑模样,他垂下眼眸道:“等他到了再说。”
沈舒安点了点头坐下,两人等了约莫半刻钟,栢楼才姗姗来迟。
栢楼进屋看了眼孟鹤之,吞咽了下道:“怎么了这事,我午觉睡得正香,便被夏添搅醒,紧赶慢赶的还是来迟了。”
话是对着沈舒安说的,意思是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沈舒安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孟鹤之给他们斟了杯酒才道:“二皇子府昨夜遇刺,唐缇丢了。”
呼应一落,对面两人色都是一惊,尤其沈舒安色尤其难看。
他咬了咬唇道:“你是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