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用了吧。”
邢炘知道,既然那个男人并没有把门禁直接留给林央,那它现在多半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卡片,否则昨天夜里,林央就该是从那台电梯去见他的。
他本可以直接销毁,不知怎么的就留了下来,又鬼使差地拿了出来。
“和你想的一样,我只是他召之即来的……”林央倒酒的手停了下来,她竟然语塞,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和陆世诤的关系,她续上未倒完的酒,说道:“他不会给我主动找到他的机会。”
“不是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邢炘脱口而出,他站起身,扶着石桌紧紧盯着林央的眼睛。
酒杯离口,林央红着脸抬起杯上的食指,在邢炘眼前打了个圈,她站到了石凳上,看着那张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脸,笑道:“怎么想的?”
林央站在那石凳上,比邢炘还高了一些,等他跟着林央站直了,微微抬头,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离林央这么近过。
他可以感受到她灼热的鼻息,也能感觉到她滚烫的脸,她的眼睛像流星,正波光粼粼地准备落进自己的眼眶里。
邢炘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哪怕只有转瞬即逝的念头,他也说不出口,自己曾相信过她是扬州瘦马。
那是邢炘和陆世诤唯一的一次会面。
也是林央宣布解约成功,并且成立工作室的前一天。
邢炘在进入那间房以前,对酒店最顶级的房间理解,也就到各类网站上能预定到的总统套房而已,而这一间的确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一进门,常见的酒店地毯就全换做了大理石,有管家负责换鞋引路,从玄关到客厅放眼望去都是些油画雕塑,窗边还摆着一架三角钢琴,另一边有旋转楼梯,邢炘后来才知道,往上走还有露台,配了私人泳池和温泉。
那一日,他还来不及多看一眼落地窗外的天际线,管家便将他领到了一扇门前,示意他自己进去。
房间很暗,只有硕大的屏幕亮着。
倒也不用开灯,荧幕的光足够让他看清房间的布局。
房间的尺寸刚好,与墙几乎同宽的荧幕正对着一张巨型云朵样的黑色沙发床,中间摆着个猫脚矮几,角落里还有冰箱吧台。
两个人半坐半躺地倚在沙发床上,离得不近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