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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
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
怪她,不怪她。
怨她,不怨她。
恨她,不可以不恨她。
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
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
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
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
所以,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还反咬了一口。
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你等着。”
“好,我等着。”
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
听说他也有梦想,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想要年少风光。
于是,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
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希翼异常,却又在途中折腰,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辈子爬不起。
‘真好。’
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
“疼吗?”
‘嗯?’
“我不太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然怎么,日记本里的字迹都那么潮。
“对不起,那时候没及时发现你在痛苦里,只能以这种方式体验一遍你的经历。”
也曾以为是无病呻吟,电话打来却按下了挂断,不被允许见的最后一面。
“我很想你。”
“你会原谅我吗?”
他又何尝不存在一分狡黠,幻听也好,讲一声没关系吧。
那样...就真的不怪了,任何人都不怪了,包括自己。
可是没有。
周遭忽然寂静下来了。
于是连零星的希望都只好一起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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