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与颂却不再立于安知身后,与她隔得遥远,从最左到最右,人头攒动成难以跨越的洋流。
“哇!有虫!”
有个男生这么喊,安知飘去一眼,照相机记录下这一篇。
星期一放学前,最后一堂课照常。
安知随着上课铃往窗外眺,该出现在身旁空位的人却蹲在楼下,用手里的草逗狗。
那条狗她见过,经常在校门口游荡,倒是很少会出现在校园里。
他们说那条狗有点疯,门卫从来不放。
但是没人见过那条狗发疯,多数时候它都很平静,甚至懒得动,像现在一样,就算拿草逗它,它也恹恹地趴在地上。
于是边与颂扔了手里的草,伸手摸它的头。
它咬了他一口,他也不恼,嘴里喃喃着前日书页上看来的话。
“动物一旦出了小毛病,就开始变得像人。”
“看看一条疯狗或丧失意志的狗,它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它的小说家或诗人。”
‘那你呢?’
“你离开以后,看到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
‘咬你也没关系?’
“嗯,没关系,不怪它。”
‘走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又看了看手上的牙印,“话说回来,那天以后我就只能听到你了。”
‘不是很好?’
“还好吧。”他笑了笑,将口袋里的手机按下播放键,以此迎接荒诞默剧的开端。
可惜我知道你的出现只是一个关于赎罪的幻想。
而我也不像从前那样正常。
星期二,好嘈杂。
本应宁静的考试日被校门前牌照颜色明显不同的车堵到喧哗,几个老师在维持秩序,检查学生入场。
其实安知的眼皮从昨天就在跳,异常的事情包括没准时见到古逸、却见到了色慌张的刘莉莉。
她跑得很快,安知想找茬都没来得及。
“小知,过来过来!”
距离开考还剩十分钟,考场里的同班女生冲她招手。
那时候整个考场里,乃至整个学校里,都蔓延着一种极其诡异怪诞的氛围。
就是那种,人人都因好和窥探欲想要探讨,却又因大环境的不允许变成压抑的窃窃私语。
“怎么了?”
“出事了。”
“嗯?”
“你经常走的那条巷,往前五百米,有人被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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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一旦出了小毛病,就开始变得像人。看看一条疯狗或丧失意志的狗:它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它的小说家或诗人。[齐奥朗]
昨天那句他的话我打错了个字,是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