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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病的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最好赶紧死掉,留给健康的人活。”
“......”
安知又开始觉得他是怪人了,因为他连讲的时候都不断轻点着头,“你真这么想?”
“嗯,先拉你陪葬。”
傻逼。
安知一边腹诽,一边翻了个白眼,“那你家人呢?”
“不知道,或许也这么想吧。”
他聊这些事时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像聊别人的事。
然而言语却又十分坚定,的确可以从中听出来他真的这样想。
如果旋律能用来形容人的话,安知觉得大概边与颂给人的感觉就是耳机里这一首。
迷幻,抓不住摸不透,明明中段也有一点欢快恢弘的,可你又万般明白那不是真的,好似还有汹涌的绝望掩藏在底下。
除此之外很难再具体表述了,因为他这个人就根本一点都不具象。
时而温柔又常常暴戾,仁慈也有低劣更多。
“所以到底哪种样子是你?”
“或许都是真的。”
就别指望从这张嘴里得到什么结果。
虽然安知没打算再追问,但最后反而是边与颂把话题明确终止。
连带前后摇晃的椅子一起,合上书,站起身,离席。
“不想写别写了,没人指望你能记到试卷上。”
“呵呵。”
安知不打算跟他一起走,这位置的阳光蛮舒服,反正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坐在这儿打发。
不过她没想到,连起身时刻都没看她一眼的边与颂忽然停下,回头讲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喜欢看马戏吗?”
“啊?”
“我蛮喜欢星期二。”
“什么?”
“宣判日。”
总要先结束一些好笑意外的分支。
荒谬盛况的梦也要于不久后完结在列车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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