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紧盯着她:“但你的嫌疑最大。”
“我……”夏雪一下子慌了,她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视线扫到华美,下意识引战到她身上,“金水死时瞪着她的房间,凶手更可能是她!”
“你瞎说什么!”华美怒了,“你这个贱……”
在她说出难听话之前,庆涛打断道:“华美为什么杀他?他们之间没发生冲突。”
夏雪太急了,闻言飞快说:“那我和没和他发生冲突啊!倒是你,我昨天看见你和金水在屋外吵架。”
庆涛皱眉:“我们只是因为看法不同而讨论了几句,在你眼里就是吵架?”
“可我连话都没跟他说两句,从动机的角度考虑,我的嫌疑最小。”夏雪依旧急于自证。
江赢这时候指着金水的尸体说:“他死时没有防御伤。如果杀他的不是身体素质远超于他的男人,就是熟人作案。”
他言语动作都没有指向,但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安静站立的宁若情。
他们可都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宁若情便拉拢了对方。
她也点头道:“是,我昨晚找过他。”
夏雪“哈”了一声,再次飞快下结论:“她承认了!”
宁若情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却转向探长滕典:“我记得我昨晚去找金水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探长先生跟金水的房间挨得近,如果没睡觉的话,应该听见了我们在门口交谈了一会。”
探长点头,回忆道:“你们谈了不到十分钟。你离开后,金水房间里还有响声,当时他应该还活着。”
宁若情满意点头,又看向将战火引向自己的江赢,笑说:“至于我离开之后,又干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华美听出了点猫腻,皱眉问:“他为什么知道?”
宁若情没理会她言语里的硝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们不觉得房间分派得很妙么?金水房间正上方是女主人的房间,而女主人昨天和男主人发生了口角。”
“如果这是故意布局的呢?故意让人怀疑是女主人动的手。那只要想想,金水死后,华美被怀疑,谁是最大的受益人,便能知道谁的嫌疑最大。”
杀人者是枕边人的夫妻案件,并不罕见。
构陷坑害,亦是如此——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如何伤她最深。
众人被说动,迟疑看向江赢。
江赢面色依旧冷静,可黑眼圈却让他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与其无凭无据地怀疑别人,不如先找点能当作证明的证据吧。”
这本该在最开始就说出来的话,却在所有人都被怀疑了一遍之后才说出。
“在考虑谁获益最大之前,我们需要先想想,他的死亡会带来什么。”探长站起身,扫视众人。
一些人还没想明白。
但宁若情却很早就知道,金水是必须死的。
因为,只有他能开车。
在众人分工不同的情况,会开车的他可能代表着生路。他死了,逃离这栋别墅的方法,被斩断了一条。
他们被彻底困在迷雾笼罩的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