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斜他,轻哼一声:“怀瑾,莫不是你如今看我落魄可欺,便就由着恶劣性子对我不管不顾了起来?若是真尊我一声前辈,何故欺瞒于我?”
本以为只是随口诈他一句,谁曾想这语气倒真教他无措了起来,一时哀求不断,眉目痛彻。
“前辈——!奴如何敢……莫要厌弃奴……奴可以做任何事,只是不要、别再丢下奴了。”
到最后,哀哀切切,尾音乞怜,雪白九尾都贴伏了下来,乖顺垂在身后。
我其实也紧张得很,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把那尊者的气势装模作样下去。别过脸不看他,他就凑上前来,雪绒绒狐耳折迭弯起,蔫儿哒哒地抖了两下。
少年挨挨蹭蹭,凑到我跟前,把脑袋往我怀里一挤,满是渴求。
“前辈,摸摸狐、碰碰狐…可好?”
实在是欺人太甚,吃准了我这手痒心痒的坏毛病,一个劲耍赖装傻,便是认定我不会真做出什么。
我只得咬牙切齿:“你、告诉我实话,我就既往不咎。”
银发少年慌乱摇头,犬齿紧紧嵌入下唇,“不能说、奴、不能说……”
美目低垂,眼角润泽,雪扇般的羽睫扫过眼下,轻颤过后又忽而抬起,那双碧蓝幽眸便又直勾勾映照着我,如水镜,幻月,透彻的晶石。我被迷离了几分,不自觉伸着手向那双水光潋滟的存在探去,他顺势轻轻环住我手腕,唇瓣印在上头,一个战栗的吻。
“前辈,抱抱狐……像从前那般……”
湿热的舌尖挑过腕骨突起,顺着手臂曲线向上蜿蜒,舔舐肘弯之内的凹陷,他虔诚得像是小心擦拭龛的信徒,不容许丝毫污浊玷弄他所供奉的明。
“奴的心悦,前辈作何不知?前尘旧事封存数百年,又为何只我一人心心念念?太过不公,太过残忍。”他字字句句控诉,缠绵黏腻的气息渐渐浓重,低下身时,狐耳蹭在我颈间,泛起阵阵压不去的搔动,锁骨被尖牙利齿压迫舔弄,那灼热逐渐翻开衣领,深入内里。
再被勾进那蓝眸,便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翻涌而上、意欲吞没彼此的烈烈情欲。
我忽然在那一瞬间知晓了,数次圈禁我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