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家出手把他动了,其他的“卢书记”或许会坐不住,联合起来先把握着他们把柄的陆家吞掉。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陆周月不会想不到。
陆周月依旧不说话,她扯着一旁的纸巾把手擦了又擦,脸上没多少血色。
“陆家如今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求卢书记到底要做什么?周月,你能告诉我吗?”
靳行之把她转过来,握住她的手。
冰的很。
陆周月这才抬起眼睛看他,本来想问他,告诉他有什么用?他什么用都没有,她不需要人帮,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做的,无论什么手段。
可看他眼睛都红了,她又怪:“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靳行之见不得这种场面的。
更见不得那些曾经对陆家追捧的人,如今在陆周月的头上作威作福。
他牵着陆周月的手,颤颤巍巍用唇去亲,伸着舌尖去舔。
陆周月心底有些怪异,抽着手出来又擦了擦:“回去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靳行之没动,站在原地问道。
因为没有用,所以陆周月什么都不肯说。
如果他强一点呢?
比这些人都强,陆周月还用做这些事情吗?
陆周月站定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能走到今天,她只觉得是因为她还不够强,路还没扫平罢了。
她是不会安慰人,也不理解靳行之什么都要揽在他身上,咒骂他自己没用这样的举动的。
靳行之点了点头,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垂着头。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开了水龙头,捧着冷水拍在脸上。
卢书记这顿饭没什么好吃的。
从两个人回来后,卢书记的风向似乎变了,在意靳家更多一点,询问着他父母的情况,听说是之前在国外做生意起的家,卢书记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着如今国外确实比国内发展机会更多一点,这些年在外面捞金的各个盆满钵满,让人羡慕。
陆周月幽幽抬起眼,看向旁边有些木讷的靳行之。
“哎,我最近听说周月你帮人打了场官司,赢了没有?”
卢书记话锋一转。
陆周月这才抬头:“赢了。”
聂鸿云那饭店被砸了顶多就是损失些钱罢了,她找了人,撤了他家营业执照,还把聂鸿云曾经干过的破事儿都翻了出来。陆家的法务部也不是吃素的,因为未成年犯罪也不是什么大罪坐不了牢,但赔了一大笔钱,听说都准备举家搬迁离开这个城市了。
“没想到月月还有助人为乐的喜好,怎么,这个梅子酒不喜欢?这可是这里的特色,听说还能美容养颜。”
靳行之看过来,接嘴说道:“晚上还有作业得写,还是得少喝点。”
“这酒度数可不高,跟小饮料似的。”
卢书记笑眯眯地说着。
陆周月抬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叔叔说的是。”
这闸一开就收不住。
靳行之寻了个由头坐她旁边,拦了不少的酒。
陆周月脸颊绯红,临走时脚步都有些晃,卢书记几次想搀扶都被靳行之拦了回去,他执意打了一辆车,往车里一坐,原本软下去的陆周月撑着脑袋坐了起来,眼清明。
“如果你爸妈最近要去国外做生意,你记得拦下来。”
“什么?”
她说话声音小,靳行之凑过去:“去国外做什么生意?”
陆周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卢书记的车跟他们背道而驰。
“要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