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宴湛抱着她上坡,沿着一条不常走的小道走回家。
现在路边的野草已经冒出头,徐宴湛抱着她走在安静的小道上,路边的墙头都是爬山虎,整个世界绿油油的。徐宴湛大脑凝滞了几秒,记忆倒流到那天夜里他闯进她的世界,她刚刚洗好头,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现在像漫步在戴安娜的草坪上,他抱着受伤的公主。
徐宴湛又把她颠高点,这样不会掉下去。路上阿楠一直没敢抬头,她的耳朵靠在阿湛的胸口,心跳跳动的频率让人安静又安心,阿楠终于没有撑住疼得昏厥过去。
大门锁着,孙姨这个点应该出去买菜了。
徐宴湛轻轻颠她几下,怀里的人没有声音,“阿楠?”
她的头紧紧埋在他胸口不说话,徐宴湛腾不开开手只得用下巴蹭了几下她的头顶:“阿楠?阿楠?”
他又用力颠了几下,阿楠的脸无意识的靠在他的肩头,她满头大汗眼睛紧闭。
徐宴湛说不上来现在的情绪,觉得有些心疼。
徐宴湛硬撑着一只手托着阿楠抽出来一只手把她怀里的木桶扔在地上。他把阿楠扛在肩上,蹲下来的时候另一个大手扶着她的腰以免她滑下去。
他蹲在地上掀开瓦片,里面放着一串钥匙。
拿到钥匙又整只手放在阿楠的腰部护好她,她这么瘦?一只手就可以托住她的腰。
“咔嚓。”门锁拧开,他推开门进去。
走过庭院和堂屋,他把阿楠放到自己床上,又给她盖了被子。
徐宴湛手上沾了一点血,他眸色幽深的看着她,末了关上门出去。
他跑到小卖部,在只有几节高的破旧货架上挑来挑去,把里面的卫生巾拿了个遍。
“多少钱?”
卖部老板悄悄打量他,面前的这个少年身姿欣长,手上并没有动作:“这是给谁买的啊?”
这种人就是长舌妇,告诉她们说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徐宴湛盯着她的眼睛:“我妈。”
“可以付钱了吗?”
卖部老板吐掉嘴里的瓜子:“给你妈买这么好的东西嘞。”
“什么?”
老板娘随便拿了一包:“这一包十几块,顶得上好几斤猪肉。”
徐宴湛大概懂她什么意思了,“嗯,我都要了。”
来来回回徐宴湛都是跑着的,他推开门,阿楠还在昏睡。
徐宴湛放慢了脚步走到床上,她侧躺着头发垂在枕头上,昏厥过后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孱弱的凄惨美。
徐宴湛收回目光掀开被子把卫生巾放到她身侧,修长骨感的手指划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徐宴湛停顿了几秒缓缓握住她的手。
她看起来毫无生气,徐宴湛两只大手包裹着她,他就弯着腰沉沉地看着他。
一抹光透过玻璃折射到他的眼睑,他的眼睛里似有波光粼粼的情绪在跳动,徐宴湛情没有任何变化,色淡淡。他的心与外表完全相反,心疼与虐待快把他燃烧个尽,他理不清这情绪,想要拥抱她给她温暖又想要狠狠地掐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