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命人将那香点上,皇太极闻着跟从前不同的香味,有些好道:“兰儿,这香味怪香的,是从哪儿得来的?”
海兰珠侧脸微红,“保密,皇上以后就知道了。”
这种事儿说来怪羞人的,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好意思说出口,皇上心里面迟早会明白的。
皇太极见爱妃不说,也不将其当成一回事了。
只是在入夜情动时免不了感觉到身子更舒畅几分,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身子,雄伟有力。
而入夜时的勇猛到了白日醒来时,皇太极便感觉到自己身子有些不适了,他松了松脖颈,心里有些唏嘘,终究是不比年少时勇猛了,以后还得缓着来了。
但这种想法在夜晚再次碰了爱妃时,一瞬间崩解了,然后又在翌日醒来时,腿部一抖,险些虚脱。
一周下来,皇太极一见到海兰珠时便下意识想躲着了,或者说是在那么多年只碰海兰珠的情形下,居然动了前往别的宫妃寝宫的念头,但海兰珠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心想将他控制住,哪可能看着他远离自己。
在一哭一闹一上吊的闹剧下,皇太极终究是服了软,再度哄好了海兰珠,两夫妻又恢复以往的感情。
只是李沐在皇太极难得过来陪博果尔的时候,借着自己学医术的理由,给博果尔和皇太极诊脉。
皇太极见她一副有模有样的模样,还忍不住打趣了,李沐笑了笑,“皇上身子很是康健,九头牛的气血都比不上皇上的。”
她眼不着痕迹落在皇太极双腿间,气血空虚,等着肾亏吧。
皇太极哈哈打笑,虽被哲哲煞有其事的话语逗得开心,但也认定哲哲是医术不精,纯粹跟他开玩笑的。
但事实好似往不一样的方向奔去了。
海兰珠自从点了那香,便越发觉得身子通透,好似她在生孩子时留下来的隐患已然消除了。
而皇太极则是越发体虚,偶尔想要亲自下场给将领们做示范显威风时,下台阶的几步都有些晕眩,只能不了了之。
皇太极作为皇帝,哪能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么多年带兵打仗的伤势爆发出来了,但每一个太医诊断过后,都是摇了摇头,让皇太极注意房事。
皇太极这会儿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私房事闹的笑话。
为了身子着想,也为了自己在外人面前莫显得太过荒唐,皇太极还是接受了太医修身养性的做法。
一日两日下来,他刻意留在军营中不见海兰珠。
只是在过了这一日两日之后,他免不了又想起海兰珠,皇太极彼时也仅仅觉得自己是舍不得爱妃,便从了自己的想念回了关雎宫。
却不曾想,这便是那香的效用了,让人上瘾的作用,让他舍不得海兰珠的身子。
而海兰珠在时隔两三天后见到皇上,眸子盈满泪水,两人又忍不住情至深处……
但这次才是海兰珠回天乏术的开始——
翌日醒来,海兰珠埋在自己丈夫怀里,正想再述一遍情深,却见皇太极铁青着脸色,张着口想说话,好似说不出声音。
海兰珠骇然,陡然发现皇上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
她脸色惨白,急忙将太医叫过来。
当李沐赶到时,对面前这一幕也非常震惊,她还以为能让皇太极全了死在海兰珠床上的愿望,结果却是没死,但效果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经太医诊断,皇上的面部完全动不了,下半身也毫无知觉,用李沐能理解的词来讲述,就是中风偏瘫了。
虽然结果跟李沐想的不一样,但是效果却是相差不大的,都能让博果尔顺利继承其皇位。
皇室宗亲在得知皇帝中风了,哪还坐得住,这不得快快让新一任继承人继承皇位吗,大清现在可容不得一个中风的皇帝。
博果尔今年刚刚九岁,年龄虽小了点,但进退得宜,又有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身份,是宗亲们心里合格的继承人,宗亲们商量许久,在皇太极面前也劝了许久,即便明眼人在看到皇太极这副模样时都会下意识退下,不敢惹怒皇上。
但宗亲们都是带兵打仗过来的,不怕皇太极所谓可怖的眼,而且皇太极现在都半身不遂了,也说不出话来了,如何当得了大清的君主,最终还是由在宗亲中德高望重的代善做主,各八旗旗主拥立博果尔上位,于年底时在盛京皇宫举行登基大典。
登基那一日,李沐亲眼看着自己打小抚养长大的儿子登基,小小的少年郎仿佛已经学会扛着重担了,色非一般坚毅,不会再向皇额娘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李沐也在小少年朗朗言语下被册封为皇太后,两位女儿成了大清的固伦长公主,大女儿为固伦温庄长公主,小女儿则是固伦端靖长公主。
而皇太极则是成了太上皇,在李沐的刻意安排下,海兰珠仍在他身边伺候,皇太极今后能和他心爱之人永相伴了。
第02章
江山改朝换代了,博果尔即便是小小少年郎,有着名正言顺的正统身份,也开始正儿八经处理政事了,李沐在这点上虽说不上是多精通政事,但在一些小事上是能给孩子见解的。
像是大力发展几个兄弟的感情,尤其是大阿哥豪格的,在博果尔继位的前提下,豪格已经没有继承皇太极皇位的可能,因此,豪格等人就是博果尔最直接的权力拥戴者,当然,李沐也将自己早些年发展的势力交给博果尔了。
当然,这期间的头头道道也跟博果尔说过了,在说到太上皇偏袒曾经的东宫福晋偏袒到恨不得将她亲生的孩子博果尔送给海兰珠时,博果尔都气得想掀桌子了。
“皇阿玛真是糊涂,那海兰珠还害过朕,皇阿玛还想伤我们母子俩,岂止是可恶。”在这一刻,博果尔对自己父亲的仰慕都消散而空。
他打小跟随皇额娘长大,最是明白皇额娘对他的用心良苦,而皇阿玛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因为一个宠妃吹的枕头风就想给他换个生母,毫无道理可言。
他冷静下来,看向皇额娘,目光中含着憧憬,“皇额娘,您要相信儿子,儿子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您不必向儿子解释您为何会接触到朝廷权力,儿子都明白的,皇额娘,倘若儿子有一天怀疑您对儿子的用心,那儿子就是畜生不如,也不配当您的儿子了。”
博果尔将脸放在李沐手心蹭着,李沐微愣,心思有些复杂,她当然是为了避免发生福临跟布木布泰母子相爱相杀的局面发生才刻意在博果尔面前解释,言说自己的身不由己,毕竟再亲密的母子,在涉及到权力斗争时,都面目全非,而她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这里的权力没有任何执念。
对现在的她来说,能顺顺利利完成任务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对母子相残没有任何兴趣。
她看着博果尔的模样,勉强能放心下来,专心指导博果尔的帝王心术了,她对这方面的知识不是非常通晓,可总比身心都放在海兰珠身上的皇太极好——皇太极平时压根对博果尔这个皇太子没多少教导的心思,她能教一点是一点,大不了她们母子还有试错的机会。
李沐母子俩忙于朝廷政事时,那太上皇以及太上皇的宠妃的下场似乎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