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兵分四路,迅速将我的理智击溃。排山倒海的快感从四面八方奔腾向颅顶,我的呻吟失去了控制,很快变得高亢,甚至盖过了他搅弄的水声。
“我要……我就要……啊——”
话音未落,噗呲的喷水声就替我完成了传递信息的任务。我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空,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喘息,任由他在我的脸上、颈间、胸前落吻。
我稍稍挪了挪身体,伸出手来有气无力地抚摸他裤裆下的坚挺,疑惑道:“你还不进来吗?”
身后的男人苦笑了一声:“我没带套。”
“什么?!”我惊得坐起身来:“你还是我认识得那个Leev吗?”
“我本来打算我们看完演唱会就回去。Antono那儿有的是安全套。”他有些恨恨地在我的肩膀上细咬。
“那没办法了。”我摊手:“下次吧。”
“别呀,”他将手从我的裙底抽出,举在我眼前,:“我刚刚表现那么好,你好歹给点奖励嘛!”
晦暗的月光之下,他的手上满是明晃晃的水光,粘稠的淫液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看得我下身又是一紧。
我赶紧转过头去,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你真棒!”
“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Leev抱紧了准备要起身的我,像一条大狗狗一样蹭着我的脖颈。语气竟像是在撒娇:“你用手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我故意做出很勉强的样子:“好吧……”
他兴奋地将我抱得更紧,我伸出手来,解开他腰间的纽扣,男人充满磁性的呻吟很快从我的肩头响起。
那一晚,我和他的吟哦在逼仄的板房内回荡,往复交替,绵绵不绝,以至于仿佛烙印进了我的脑海里,成为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耳边挥之不去的音响。
……
当我们被密码锁的声音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
“Fuck!有人来了,快跑!”Leev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内裤,一边将同样衣不蔽体的我从船舱从拉起来。
“啊?!!”看着即将被推开的门,我脑袋直接宕机了。
好在Leev急中生智,拉过一个置物架堵住房门。
我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边拿着衣服往身上乱套,一边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跑?”
“爬窗户!”置物架太轻,Leev背靠在上面,用身体堵住屋门。而屋外砸门的频率迅速变得暴躁。
船屋的窗户很窄,刚好够一个人勉强通过。我刚手脚并用地爬出去,Leev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紧跟在我身后翻了出来,拉着我往不知道什么方向一路狂奔。
从窗口传来了男人呜哇喊叫的声音,虽然我没心思去分辨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来看,想必不是什么能在儿童节目时段播出的台词。
“停!停!我、我实在跑不动了。”我靠在路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Leev回头望了望,跟着我靠在墙上喘气:“应该、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我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我这辈子干的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昨天一晚上干的多。”
他夸张地装出正经的样子:“女士,我们已经掌握了您违法犯罪的证据,请跟我们回床上接受审讯。”
我们于是笑作一团。
在熹微的晨光中,我们朝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路过一家银行的时候,我道:“你看,那是不是Antono他们?他们抢银行抢到一半睡着了吗?”
我和Leev于是走进银行,拍醒了ATM机前睡得正香的几人。
Antono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冒着浓浓的酒气:“Leev?Qg?你们不是昨晚就回去了吗?”
“等不到车,就在河边睡了一晚。”Leev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你们呢?怎么躺在这儿?”
“我们玩到夜店关门,第一班公交还没有发车,我们就先找地方睡会儿。”Antono想到了什么,突然洋洋得意起来:“告诉你们一个生活小妙招!你们晚上没地方睡的时候,就可以睡ATM机前面,这儿有监控,一般人不会来偷你们东西!”
我哭笑不得:“希望我永远也用不到这个生活小妙招。”
Leev补了一刀:“我宁愿被偷钱包,也不想上搞笑新闻集锦,在圣诞夜的电视上循环播放。”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笑着闹着,走向回家方向的公交车站。
那条路那么长,仿佛永远不会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