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她送到家楼下,我扶着她下车。尽管我将她的腕子捏得紧紧的,可她在下摩托时一个没站稳,还是一下跌进我的怀里。
我本能地用力搂住她,她的后脖颈一下就凑到我的面前,那股好闻的气息让我迟迟回不来。
我本想扶着她上楼,却被她婉拒。
“家就在二楼,不麻烦你了,小姑娘。”女人笑了笑,“谢谢你。”
说完她便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楼道走去。
我的鼻尖还能闻见那股似有似无的清冷香味。
我本想立刻骑车回去,却不想楼道里传出一些怪的动静,随后是一个男人的质问声:“我问你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不在家也不在学校!跟谁鬼混去了!”
随后我听见那个女人怯懦的声音:“没有,陈纪......”
女人的退让却是助长了男人嚣张的气焰:“那为什么不在家!”
随后楼道传来一声闷响,我没有想太多,插进去的车钥匙又拔了出来。
当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二楼,却看见女人倒在地上,一旁的男人从她的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两人同时看向我,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推开男人,从男人手下抢下包。
陈纪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刻上前用力推了一把我:“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女人立刻喝道:“陈纪!你冷静点!”
我没出声,死死地盯着男人。
那男人仿佛是气血上头,当女人阻止他时他仿佛铁了心要给我一点教训。
“包给我!”男人走上前来想要伸手夺过包,我却手一扬没有让他拿到。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捏紧了拳头朝着我的面门挥来。
我本能地发动自己的精力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想要压制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什么?
我硬生生地挨下这一拳。
没有准备的我嘴唇里面的肉被狠狠地豁出一条口子,庆幸没有打到鼻子,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倒地不起。
“陈纪!”那女人尖叫出声,硬撑着脚上的伤上前准备拉开陈纪。
却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我忽然脑子充血,趁着他转身的时候立刻冲上前。
我直接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脚迅速地狠踹了他的小腿,将他放倒在地。
被偷袭的男人更是暴怒,我与他厮打在一起。
最后是小区的保安来了才将我们俩分开。
我跟那男人谁都没有讨着好,我的眼眶和嘴角都被他打肿,手臂上也被他咬出血来。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条清晰可见的勒痕,若不是保安来得及时,我跟他总有一个人要出事。
那男人被拖开时还在不停地辱骂我:“让这个小婊子滚出去!她私闯民宅!故意杀人!”
女人颤颤巍巍地打开门,男人提着行李进了屋便直接走进卧室狠狠地摔上了门。
女人解释了事情的来由,保安便没有过多为难我。
骑车回到鱼摊,一进屋宋叔都已经吃上饭了,看见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那个叫陈纪的简直不是个东西。”我实在恼怒,当着宋叔的面开始破口大骂。
宋叔弄明白事情原委后,长叹一口气,只安抚我先吃饭。
我这副模样别说吃饭,连嘴张开都疼。
后面是宋叔拿出医疗箱为我处理伤口,我也从宋叔的嘴里了解到女人的事情。
女人叫江一娴,与宋叔一样都是孤儿。
孤儿院的时候江一娴就与宋叔的关系好,可后面宋叔被宋爷爷领养走之后二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我实在惊讶,没想到宋叔并不是宋爷爷的亲生孩子。
后面机缘巧合之下,宋叔发现自己女儿上初中之后的新语文老师叫江一娴,宋叔便抽了时间专门去了一趟女儿的学校。
这一看竟还真是自己的儿时玩伴。
二人久别重逢,江一娴想着下午剩下的两节课都不是自己的,便偷偷早退跟宋叔去了学校附近的茶楼叙了叙旧。
二人聊了许多,从离开孤儿院之后的事情聊到彼此的工作,又到彼此的爱人。
聊完宋叔本想着请江一娴一起吃个晚饭,却被江一娴推脱:“晚餐我就不吃了吧,我晚上还要赶回去给丈夫做饭。”
“要不让妹夫也一起来。”宋叔邀请道。
“不了不了,家明哥,他有些......”江一娴抿了抿唇,“下次约吧,下次我来请你吃饭。”
“那也行。”宋叔欣然应允。
谁想二人的第二次见面被陈纪抓了现行,陈纪丝毫不顾及宋叔的存在,上来便对着江一娴破口大骂,抓着江一娴就要走,惹得饭店里的人频频侧目,还有少数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宋叔上前试图安抚陈纪:“小陈,我与一娴只是以前孤儿院的玩伴,并且我也已经结婚了。”
陈纪丝毫不理会,反而直接将江一娴拽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后面宋叔也没有主动联系江一娴试图约她出来。
“那怎么还不离婚?”我鄙夷地说道,“一个bet而已。”
“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尽量也少插手。”宋叔为我绑着纱布,“不然就像今天,你看看你弄成什么样了。”
我对宋叔的话嗤之以鼻:“是我我早就弄死他了。”
宋叔数落了我几句,我随便扒拉几口饭,便又继续开始干活。
到下午三点多时,宋叔叮嘱了我几句伤口的事,便骑车离开去接女儿放学。
我继续忙活到收摊,将鱼摊的工具全部收进店铺后我便直接关了卷帘门。
吃了些中午的剩饭剩菜,我便准备洗个澡然后早些休息。
洗澡的时候伤口疼得不行,想起宋叔叫我到时候自己还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加上自己好像并没有医疗保险什么的,更不能寄希望于谢姝带我去医院,遂作罢。
不过后面还是有人带我去了医院。